想到这,锡悦帝看向显守印,“当时让你帮我照看着些风儿,你倒好,让他们两个小孩儿日久生情了,这全是你的问题。”
显守印张了张嘴,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女儿要进安都了,总得给她安排一个好的身份。”
锡悦帝听了一喜,这便是对方对于婚事松口的意思,忙道:“未来的宁王妃,这身份,你还不满意?”
显守印轻哼一声,“我来安都已经探寻的差不多了,你儿子惯会招蜂引蝶,整个安都城未出阁的姑娘都盯着,听闻还有一个二十多岁了,还未嫁人,就是等宁祁风......”
“婚事必须大办,没个五六个月下不来,我的女儿要是没个高的身份,这几个月什么贵族公主小姐邀请的赏花宴,品茶宴,没有个好的身压身,万一被别的小妮子欺负了!”
“有我儿子在,未来的宁王妃名头,你还怕有人敢欺负她?!”锡悦帝被气笑了。
显守印冷笑道:“旁人的身份都是旁的,自己的身份,才是自己的,这么点儿事情都弄不成,我怎么放心把姑娘嫁给你儿子?”
锡悦帝起身踱步,又坐回了躺椅上,“那你来说说,我用什么理由封赏?左右不过封个乡君,郡君。”
“呵。”显守印拿着蒲扇,翘着二郎腿翻了个白眼,“乡君?郡君?你这是看不起谁?”
“郡主?!”锡悦帝再次起身,瞪眼半晌,又无奈坐回去,“理由呢?总得给个理由吧?你儿子显安城的安平侯,是风儿给的理由,那你女儿封郡主,总得给个理由吧?”
“这点儿理由还要我想,那你之前说封我做国公,不是一句屁话?!”显守印暴怒而起。
“知道是屁话你还问,双方留点儿面子不行吗?!”锡悦帝不甘示弱。
许久,显守印用蒲扇点了点锡悦帝的方向:“你这老头子啊,跟年轻时一样,惯会耍心思。”
锡悦帝也想起了以前两个人斗智斗勇的场景,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少年人的情谊,总是来的干脆,那时他们亦敌亦友,年岁相当,理念相仿。
只是国家不同而已。
现在倒是一个国家了,但是已经不是少年了,考虑的也不再是那般简单。
“日后你打算如何?”锡悦帝询问。
“不是跟你说了?日后做个富家翁,安然度日,对了,到时候给安城在安都的府邸找个好一些的,我准备靠着儿子养老。”显守印答的自然。
锡悦帝有些羡慕,这种靠着儿子养老的日子,他也想尝试尝试,但到底在帝王家.....他们没有生离,只有死别。
“行了,不多说了,我回宫了。”锡悦帝怅然起身。
显守印看着他,半晌似调侃,似严肃道:“以后有事情就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的,我带的人不多,虽都是好手,但他们仅仅是保护我和发展生意的,不会威胁到北夏官员。诈死叛国一次,便已经伤筋动骨了,怎么可能再来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