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其实说大不大,虽然牵扯了大皇子,但是大皇子现在的处境也是尴尬,要是真的花些钱,动用一下关系,找一个有点儿实权的人,疏通一番,这件事情也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偏偏这汉亭伯平日里就是个纨绔,交往的也都是胆小怕事的,往日祖上积累的那些关系,也断的差不多了。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这件事情着实丢人,有权利,能够疏通到大理寺的人,大多还是爱惜自己羽毛的,钱财根本动摇不了他们不愿意淌这次污水。
也不知道这汉亭伯的家的老夫人究竟是有什么自信,居然心大到来宁王府这边寻求帮助。再显安落看来,宁祁风此时没有落井下石,都已经算是仁义了。
这个老太太到现在似乎还是认不清现实,依旧活在自己的乌托邦中,觉得自己是有威望的。是,现在的汉亭伯府曾经辉煌过,老夫人的公公,便是曾经的汉亭公,位列一等国公。
估计这位这些年出去的少,旁人也因为她的年迈,让着她,这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几斤几两。
在她的想法里,能够把宁的娘养大,便已经是恩德,只谈养育之恩,不谈苛待。
想到这,显安落点点头,果然宁泽拉着她来看这个话本子一般的典范人物,定然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就在显安落这么想的时候,那边的汉亭伯老夫人又道:“大皇子现在式微,若是以王爷现在的权势,能够帮你舅舅疏通一二......”
显安落重重放下茶盏,一声清脆打断了这个老夫人的话头。
她看着对方,眉头颦蹙,这话说的,就有点儿过了,这种谁式微,是厉害的事情,大家心里清楚就好,说出来就有些猪队友的嫌疑了,哦,对了,这位不是队友。
她正准备说话,宁祁风先接话道:“老夫人说笑了,大家同为皇子都为兄弟,本王不过是多领了一个户部的闲职而已,本王的皇兄是厚道人,自然不会帮偏帮倚。”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断地强调一番,他就是个普通王爷,别给他带高帽子,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们的错,他皇兄很公正处理,没有什么错处。
老夫人被噎地顿了顿,脸色有些不满,但是为了自家孙子,还是厚着脸道:“是老生说话不注意了,左右都是兄弟,血浓于水的关系,大哥招呼也就放过了,再怎么说,那也是你舅舅,汉亭伯府一脉单传,若是冻着了,伤了,总是不好的。他这次强抢的不过就是个男人,这不还没出事呢么?”
显安落觉得自己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男人就不要紧了?你儿子是人,旁人的儿子就不是人了?
“老夫人说笑了,本王跟皇兄不是很熟,这个面子可能给不了。”宁祁风淡淡回道。
老夫人的再也憋不住,拉得老长,想他在府里也是老祖宗,没成想今日到这里,却是连连受气,看了眼身边不争气的儿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