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太监实在是支撑不住这样的大场面,踉跄着跑了回去,把这件事情禀报给定王。
原本定王也是有能够应付这种场面的门客的,但偏偏定王的门客不少都为东夷人......
虽然会说北夏的话,但到底存在口音,这种场合,是绝对不能够出去的。
太监一路小跑,到了定王跟前,还来不及行礼便道:“定王,安平郡主找了不少证据,安平侯府要跟咱们下家族斗贴!”
定王也是知道外面的情况的,只是不方便出面而已,他看向一旁的门客们,让他们想想办法,这件事情请发展到如此,已然是非常棘手了。
“外面,宁王爷可有出面?”一个门客问道。
太监想了想,摇头道:“只有安平侯和安平郡主,还有汉亭伯,旁的奴婢没有看清楚。”
在场众人稍稍松了口气,没有出面就好。
此时众人又有些许疑惑,这宁王爷,到底跟安平郡主的关系如何?
到底是传闻中的将她当替身呢?还是坊间说那般,十分恩爱?
“王爷,这件事情都是人证,没有物证,到底是说不清楚的。咱们只要咬死了对方诬陷就好,他们已经下了战书,定王府不接,就彻底在朝廷上没有任何威信了!”
这是一个东夷人的门客说的话,东夷人骨子里好战,根本就没有卧薪尝胆,韬光养晦的真谛。
另一个北夏的门客赶忙走上前劝解,“王爷!此事急不得!且莫说这么一出去,答应了战帖,前些日子我们的计策统统都会失效,就单单说这安平侯府就不简单,刺杀安平侯的父亲时,小人在场,他父亲的功夫手段,绝不是普通商人而已!在未搞清楚对方的背景和真实实力之前,不可轻举妄动啊王爷!”
定王稍稍犹豫了一下,他一直在对付宁王,不断的在找机会下手,这一次栽赃嫁祸本以为,就算不会让所有的贵族与宁王爷为敌,也会对他生出嫌隙。
毕竟因为私仇暗杀旁的贵族,是踩了高压线的。
却没想到……
这些年的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整日把大门打开,让天下百姓监督定王府的一举一动,还是没有彻底改变旁人对定王府的看法。
皇上当年的那一通训诫,就好像是在所有人心里打下了定王和东夷人有染的烙印。
别人只是道他跟东夷人交往甚,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说,他是因为皇上指定给他的王妃,就是东夷人,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听着府门外一轮接着一轮的谩骂和鄙视,定王心里越来越委屈,越来越愤怒。
百姓的声音如潮,也加入到了谩骂中来。
定王死死的捏着拳头,心里的不愤越来越清晰。
为什么每次出了事情所有人都站在宁祁风那边?!
就连那窝囊的汉亭伯,在母亲死后,证据直指宁王府之后,他还是不与宁王为敌?
为什么天下人,都要与我作对?
最终定王终究是没忍住,抬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