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馨醉稍稍松了口气,打开扇子猛地扇了几下,却又听见显安落轻笑着道,“上次赏荷宴时,我还答应了她,要给她找一个好人家的,不过这倒是不用我操心了,上次赏荷宴之后,听闻有许多家里,都在打听白夕言的事情,想必很快便会青年才俊,上门求娶了。”
闫馨醉面色一僵,极为不悦,“安都城的读书人,多是读死书的呆子,哪有什么青年才俊,无非都是一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哥罢了。”
“这话怎么能这么说!”显安落摆了摆手。
宁祁风自然接话,“怎么把你自己也骂了进去。”
闫馨醉手上的动作一僵,小声道:“我又不是什么读书人,我只是精通诗词歌赋,善写文章,在品读作品方面颇有天赋罢了,况且,我也不是什么青年才俊。”
我明明是风流才子。
显安落又道:“我说的青年才俊,又不单单是读书人,还有许多武将家的公子,我是觉得那些人还挺般配的,白小姐同样武行出身,倒是有不少共同语言,也算是兴趣相投。”
闫馨醉抿了抿唇,眉头蹙的更深,“武将家的少爷,多五大三粗,不通人情世故,兴趣是相投了,但是夫妻间的情趣会少上不少,况且又不是乱世,只要习得六艺便可。夫妻本是互补,两个人都不通人情交际,这怎么能成?况且武将家中的子嗣,多年纪轻轻便有通房侍妾......”
“慢着,我家是武将,我弟就没有。”显安落忍不住为自家弟弟抱不平。
“你弟弟安平侯......”闫馨醉想了个好的措辞,“好是好,就是看上去不是个同通情事的......”
“啧啧啧,你要求真是高,既不能过早通情事,又不能不通情事,好的坏的都让你说了,那她适合什么样的?”显安落听着闫馨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话,忍不住指了指宁祁风,“莫不是只有宁祁风这样,文武双全的,各方面都优秀,家中无通房侍妾的适合?”
“他?”闫馨醉看了眼宁祁风,虽未明说,但是眼里也是满含嫌弃。
“他终日身边莺莺燕燕绕着,被安都大大小小家族的贵女盯着,白夕言那纯良的性子,怎么能镇得住?”
宁祁风:“什么叫莺莺燕燕地绕着?”
显安落:“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不对味呢?”
两人异口同声,狠狠道。
闫馨醉立马闭了嘴,心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以茶代酒,高举三次,一口喝下。
“总之,还是要找个适合她的。”闫馨醉说罢,补充道,“我答应她了的,要给她介绍一个好人家。”
“那挺可惜的,既然你不去赏枫宴,那也只有我来留心多多观察了。”显安落故意道。
“谁说我不去?”闫馨醉反问。
“你刚才不是说,你又没什么有情人,去那个赏枫宴......”
“自然是去赏枫宴吟诗作对,单纯赏赏景,顺便与白小姐打声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