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罗的手指不自主地蜷起,挠了挠腿,“不都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男人的头顶,女人摸不得么?”
“我爹曾说,别不想做什么事情,就往父母上面甩,父母生养已然不容易,还一天到晚被抬出来当借口,才是罪过。”显安城一边剪头发一边道,“什么养不教,父之过呐,这种事情,我爹是不认的。况且......”
“噗嗤!”王玉罗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发现自己的笑声打断了对方的说话,忙道:“况且什么?”
“况且,我的头,女人摸不得,但是亲人却可以。”显安城低声道,“我爹说等我姐大婚结束,便去你家里提亲......”
王玉罗脸色更红了,小声道:“这般急么?”
“是呐,想快点成婚。”显安城放下剪子,将一根铁棍放进了火里烤了烤,看着王玉罗道,“这样就能整日回来,名正言顺的跟你合奏了!”
王玉罗:“......”
她啊,就不该对显安城这个人,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就这么想着,似乎闻到了一股焦味,她惊恐转头,看见显安城正拿着烧红的铁棒卷她的头发,所有接触到铁棒的头发,全都被烫没了。
在今天之前,她的头发原本是在腰下的,被显安城白日里划了一下之后,最短的头发也是在腰上,但是现在被显安城这么一烫......
她的头发长度现在能过肩,就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显安城有些郁闷的看着被铁棒烫的断掉的头发,挠了挠头,明明她姐每次用的时候,都挺正常的,能把头发弄得弯弯的很好看,本想着露一手,但是......
怎么都没了呢?
透过铁棍,他看到了王玉罗几近要喷火的眼神,讪讪地往后退了几步。
“显!安!城!”
“我......”显安城把铁棍藏在身后,“那个......”
“误会,误会......”
“误会?!”王玉罗的眼神里带着些火气,“你把头发散了!我也让你误会误会!”
“少爷!少爷!”连翘从远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见王玉罗也在这里,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说。
王玉罗看见他们似乎有事情要谈,本欲离开,显安城却直接让连翘说事情。
连翘是真的有些着急,又见显安城都这般说了,于是赶忙道:“小姐去了红柔院,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显安城蹙了蹙眉,“这红柔院是哪......”
“红柔院?不是梁浅浅住的地方?”王玉罗一向跟梁浅浅不对付,所以自然也是要把对方住的院子弄清楚,方便绕道走。
“是的!王小姐!”连翘忙道。
“那又如何,我姐定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显安城毫不在意。
“不是的!少爷,重点是,有人看见宁王爷进了红柔院!刚才显十六去探查了一下,听见了......听见了......”连翘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牙,“那种声音!他还听见了那女人说话的声音,虽然模仿小姐模仿的像,但显十六判断,那人不是小姐!”
显安城眼睛微微睁大,手中的铁棍都快被他捏变形,他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