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清虚山,山上有个清虚观,清虚观上有个烟淼阁,阁中有个老神仙在给小道人讲故事。
讲的是什么故事?
老神仙说:“从前有座清虚山,山上......”
显安落到达了山顶,便听到观前的空地旁,几个小孩子在拍手唱着童谣,小声不断,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在现代的时候,听到的都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显安落看向身旁的宁祁风,“没想到所处的时间不同了,地点不同了,连童谣也变了。”
宁祁风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显安落头上的汗,“我们原先听到的,大概是佛教为了普及自己而编的,咱们北夏,道教还是发展的好一些。”
“也不是道这里面的云须子老神仙,要给咱们将什么故事。”显安落将帖子拿出来,细细的看了看,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不管他讲什么故事......”宁祁风转眸看向烟云中的小楼阁,“若他讲的好,我们便认真听,记下来。若他讲的不好,我们就把他讲的话,当个故事听便好。”
宁祁风手轻轻捏了捏她的,“不用想太多,万事有我。”
“走吧。”显安落拉着宁祁风踏进道观中,“云须子道长,该等急了。”
显安落是不相信神仙的,但是不得不说,有时候,云须子道长说话又很准,自己每一次命运的变化,似乎都跟他有关。
“二位是祖师爷的客人吧?祖师爷刚才吩咐我出来迎接二位贵客。”一个小道童出来,恭敬地对他们两人道。
“哦?许久未见,云须子道长的法力倒是长了不少。”显安落似笑非笑道,“连我们何时到,他都能算的出来。”
“贵客说笑了。”清虚山的最高处一直有人了望,兴许是看见了,告诉祖师爷的。
显安落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跟着小道人的指引,两人其扭八拐的来到了云须子的住处,远远地便瞧见了一个枯瘦的老人正坐在厅中央的蒲团上,宽大的道袍像是挂在他的身上一般。
穿堂风吹过,吹起云须子道人身上的袍子和雪白的胡须,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但是他瘦的过分了,以前的云须子虽然也瘦,但是绝没有像现在这般,如同皮包骨一般。
显安落心里一紧,问道:“这是......”
道人眼里闪过一丝哀伤,“请两位贵客进去吧。”
待两人进门分别坐在两个蒲团上后,云须子道长这才睁开眼睛,看向两人,嘴角带着笑意道:“二位终于来了。”
“道长,您这是......”
“莫要惊慌,无非是生而病死,寿理伦常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云须子道长笑着道。
显安落和宁祁风对视一眼,皆沉默了。
谁也没想到,再见面,是这样的场面。
“老道儿前些日子尝试了一番国运的测算。”云须子道长不再说那些云里雾里的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讲事情。
这样的讲话方式,让显安落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