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学占看了自己的衣角,眼神微暗,再抬眸,已然是恢复原样,他无奈道:“十指连心,那场面太过于......总之,还请公公莫让皇上太过于心急。”
第二日的大朝会上,不少都是弹劾宁一缘的折子,朝堂上因为宁一缘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多方人马争执。
一些与宁祁风本就不对付的人,在其中浑水摸鱼,想要在宁祁风不在的时候,挫一挫宁王府的锐气。
还有一些人觉得皇上终于脱离了摄政王的掌控,一定也想要杀一杀王府的威风,所以也下场开始说王府的不好。
并且矛头直指,便是宁一缘。
“郡主小小年纪,便这般残暴,长大后还了得?定要在其父王不在的时候,好好帮摄政王管教一下孩子,小孩子每一天都是极为重要的,省的日后走了歪路!”
“呵,帮摄政王管教孩子,下官倒是想细细瞧瞧你的脸有多大,有本事,等到摄政王回来之后,你把那话当面说?”
这般嚣张的话,一出,让乱哄哄的朝堂静了片刻,众人四处寻找是谁说的,才发现那人就站在记录《起居注》官员的身后。
是闫馨醉。
他们站的太过隐秘,一开始众人还没有见到他,但是他一开口,便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闫公子好像是并没有官职,没想到能在大朝会上见到。”
闫馨醉不顾堂兄的阻拦,走出来,扫了一眼众人道:“我今日是来学习记录的,毕竟家族世袭的官职,我也必须要会些技巧。”
他其实是听闻了昨日的事情,专程来吵架的,目前形式不明朗,各方站位暧昧。皇上和摄政王的关系也好像不如以前那般好,就连昨日的事情,都没有派人去现场调节......
王爷和王妃不在,他总不能让宁一缘吃了亏去。
还好,他请求皇上让他旁听,皇上也准许了,他现在这般发言,皇上也没有阻止,看来事情也没有想象的那般糟糕。
“那闫公子便好好旁观学习记录,莫要多说话!”那个被闫馨醉怼了的官员狠狠甩了下袖子,凉凉道。
“圣上都没有开口呵斥。”闫馨醉朝宁良起拱了拱手,“大人在这里狐假虎威的作甚?”
“你!”
那个大人见皇上没有开口说什么,咬了咬牙,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他也不敢真的拿闫馨醉怎么样,毕竟闫家的地位摆在那里。
有句话说的好,流水的帝王家,铁打的闫家。
纵使改朝换代,闫家文宗的地位,都不可能变的。
“闫公子既然来了朝会,不防也同我等说道说道,一个八岁的孩童,下令让下人将旁人的小指砍去,舌根拔掉,难道还不残暴?!这样的行为难道不要制止?!”
“大人,你为何不想想,是什么样恶劣的人,不堪的事情,才能让风评一向很好的郡主,下出了这样的命令?莫不是大人同那些趁着人家父母不再,便欺负上门的泼皮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