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您说,只要您二位能饶了我,我什么都答应。”老板连忙求饶道,他似乎能感觉到,陆川手里的半截筷子已经扎进他的脖子了。
阮小蝶点了点头,说道:“拿笔墨纸砚给我可以吗?”
老板一愣,点头如捣蒜一般,“当然可以了,那个谁,外面的,嘿,去拿笔墨纸砚来!”
他冲着外面喊了几句,就听见外面的小伙计答应道:“好嘞!马上来!”
过了没多久,小伙计便捧着放着笔墨纸砚的托盘,推门进来了。
他一见屋里这场景,吓得“哎哟”叫了一声,手里的托盘也脱了手,还好陆川眼疾手快,一抬腿,踹了一把凳子过去,正好接住了托盘。
小伙计急忙跪了下来说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陆川也不愿多生事端,便骂道:“滚出去!”
“是是是!”
小伙计连忙答应,退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晟儿,帮娘亲把笔墨纸砚拿过来好不好呀?”阮小蝶温柔的看着阮晟说道。
“嗯嗯,好的,娘亲。”阮晟点着小脑袋答应道,转身便去拿了。
取来后,阮小蝶将笔墨纸砚在桌上摆好,写了起来。
一边写,一边还在问老板:“老板,我看你这下毒的手法挺熟练的,难不成,你这是家黑店?做过不少人吧。”
老板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这是第一次,这不是就被您二位给抓了个正着吗……下次再也不会了!我发誓!如有食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阮小蝶继续写着,也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说道:“我也不管你是第几次了,反正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这才被我们抓着了,就得先按我们的方法处理了,不然,咱们就去见官……”
“别别别,我的姑奶奶,千万不能见官啊!见了官,我这买卖就彻底干不了了!”老板急忙摆手道。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说罢,阮小蝶放下了笔,“我写好了,你看一下,签字画押吧。”
她把写好的东西递给老板,老板颤颤巍巍的接了过来,看了看。
纸上是一份协议,用一百文钱一个的价格,收购阮小蝶做的点心的协议。
“一百文?!这……这咋又翻倍了呢?”老板大惊失色。
“嗯,本来大家都是公平竞争的,没什么问题的,你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就算是小施惩戒吧,要是不答应,我们现在就去见官好了,让大人评评理。”说罢,阮小蝶便将桌上的酒壶抱了起来,毕竟这酒壶里的,是最好的证据了。
“别别别,我签,我签行了吧。”老板的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拿起了笔,哆哆嗦嗦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按手印!”
“啊?还要按手印啊?签个字不就完了嘛?”老板不解。
“让你按你就按,哪儿那么多废话?”阮小蝶说完,陆川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抓住了老板的手指,用筷子猛地刺破了,蘸着鲜血,按下了手印来。
“哎哟呵,疼疼疼疼...”正所谓十指连心,老板被这么一扎,疼得龇牙咧嘴的,好生可笑。
阮小蝶看了看协议,点了点头,说道:“那过几天,我们就来送货拿钱了哈,你要是不听话,还是要报官的。”
老板无奈的点了点头,蹲坐在地上,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说罢,阮小蝶便示意陆川和阮晟,带着自己赶快离开。
临走之前,她还是把酒壶带上了,毕竟这是证据,万一之后老板又翻脸不认账了,自己也要留一手。
出了悦来酒楼,阮小蝶便一阵眩晕,双膝酸软,要往下倒,陆川急忙伸手接住了她。
“能不能……能不能背着我啊?”阮小蝶脸颊微红,她此时已经没办法行走,甚至随时会昏迷过去,但是又出于男女有别,所以还有些害羞,只能小声的说道。
陆川挠了挠头,他自幼上山习武,很少近女色,而且师傅也教导过他,男女授受不亲,这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阮小蝶说完,又停顿了一下,突然白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陆川看着阮小蝶这样,不知该如何是好。
“娘亲?哎呀,陆川叔叔,娘亲睡着了,你就背她回去嘛,我不告诉她就是了。”阮晟在一旁看着阮小蝶和陆川,也有些心急,这两个人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不就是背一下吗?
陆川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将阮小蝶背在了后背上,一路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他几次为了躲开被人看到,施展了轻功,还因此,差点让阮晟跟丢了。
到家后,陆川便急忙把阮小蝶放在床上,然后嘱咐阮晟看着点,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们。
嘱咐完后,他也坐在了床上,阮小蝶的后面。
他要用内力,帮阮小蝶把蒙汗药的毒逼出来,这样她除了醒得快一些,还会避免用药的副作用,如头疼、乏力、恶心等等。
他找到了阮小蝶背后的穴位,便将手放了上去,接着提气自丹田而起,沿任脉至双手经脉处,再发于指尖,将内力逼入阮小蝶的体内。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内力运行数周,陆川才缓缓收力,松了口气。
此时,他已是满头大汗,身体也仿佛脱力了一般。
他将阮小蝶放倒躺平,盖好被子后,便出去找东西吃来补充自己了。
阮小蝶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只觉得阳光有些刺眼,不过还好,没有觉得很不舒服,只是好像刚刚睡醒一样。
她舒展了一下身体,发现衣服还没有脱呢,这让她有些不舒服。
“娘亲,你醒了啊?”阮晟进来,突然看到阮小蝶坐了起来,便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扑到了她的怀里。
“嗯呢,娘亲睡了好久啊,做了个美梦,以后我们会住上大房子,会很有钱的呢。”
阮小蝶看着这间破草屋,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了,这样导致了每天早上醒来,都是她最不开心得时候了。
“对了,娘亲,昨晚王梅婶婶来找过你的。”
阮晟这么一说,阮小蝶马上想起来了什么,急忙掀开被子下了床,要往门外走去。
“跑什么?吃了东西再走!”
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一个瘦高的男人,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