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桑芜与男人“相谈甚欢”的时候,舞会上原本嘈杂的人群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就连背景音乐声都瞬间切换成了……冒着粉红泡泡的那种!
桑芜有些好奇地往那边看了眼,奈何人群围成了结实的一圈儿。她坐着愣是啥也看不见,不由得站起来。
“羽执。”
桑芜刚听到这两个字。
男人就突然道:“既然小姐也觉得无聊,不然与在下一同做个逃兵如何?”
桑芜愣了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人群:“可是我朋友……”
然后默了默:“走吧!”
算了,不管阿鹿了!
说做就做,桑芜立马跟着男人一起逃离了舞会,跑出了Battle。
站在酒吧门口,桑芜看着夜里迷离的灯光,突然问:“你有车吗?”
男人疑惑:“嗯?”
桑芜笑笑:“没什么……对了,你晚上还有别的事情吗?”
男人道:“没有……”
桑芜帅气地打了个响指:“那就跟姐走!姐专业带你装逼带你飞!”
不知是不是桑芜的错觉,她仿佛听到了男人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
“谢了,兄弟!”
“羽姐,你可要好好爱护我的爱车啊!”
“知道了!放心!”
桑芜看着这辆YAMAHAYZF-R6,简直爱不释手。
男人戴着的面具没有摘下来,桑芜的面具却早就不知被她顺手扔到哪里去了。
男人看着她一身的皮衣皮裤,不由道:“看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桑芜转头笑笑:“是啊!”
桑芜带好头盔,干脆利落地上了车,点着火,对男人道:“走了!坐稳了!”
男人刚坐上去,一瞬间车子便飞射了出去。
在这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
桑芜一坐上车就放飞自我了,那车速就没正常过。
身后的男人大概从前没坐过这种车速的……飙车,有些许不适,只能紧紧环住桑芜的腰身。
桑芜飙车往江边的方向走,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个点儿,江边却是人烟稀少。
桑芜停下了车,往那边努了努嘴:“看,是不是很好看?”
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点头:“嗯。”
“好了,看完了就回去吧!”桑芜重新启动车子往回开。
以为她要下去观赏江景的男人:“……”
“你家住哪里啊?”桑芜问。
男人笑:“怎么?小姐是想要送在下回家么?”
桑芜撇嘴:“不!通常情况下应该男生送女生回家。”
谁知男人笑得更开心了。
桑芜气鼓鼓,然后手动了动,加了速。
夜风呼呼,车鸣声声。
桑芜还了车,跟男人分开。
回去的时候还得悄咪咪的,毕竟天色不早了。若是被她妈发现,这大晚上的,她可不想进修罗场。
索性她安全到达,然后都没有被人发现。
桑芜:靠!今天她人品值爆棚了?
然而并不!
……
次日一到学校,桑芜就接收到了来自阿鹿的夺命连环炮。
“你昨天去哪里了?”
“为什么不等我?”
“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
桑芜只好又解释又道歉又请客吃饭的。
不过昨晚遇见的那个男人她倒是没有跟阿鹿说,只说自己觉得无聊才走的。
阿鹿却好似又想起了什么,道:“其实昨晚我带你去那里是因为有人要对路羽执下手了!”
桑芜脑洞大开:“嗯?下手?买凶杀人?”
阿鹿无语凝噎:“大小姐,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是有女生千方百计地打听到了路羽执的生日,想借机跟他告白。所以……”
“所以?”桑芜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
“哎呀,我说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昨天那个舞会就是那个女生为了路羽执举办的。”阿鹿眼见着桑芜的脸色不好(字面意思),继续道,“其实也是因为那个女生的哥哥跟路羽执是好友,让她哥请的路羽执,要不然就路羽执这性格,他也不会去的。”
桑芜一脸事不关己:“那倒也是。”
“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场告白大戏有多精彩!”阿鹿啧啧道,但是桑芜没听出她话语中的反讽。
“哦。”
“那个女生大概是为了给路羽执制造压力,才找了这么多人当见证人。但是吧,有些人即使机关算尽,她也没这个命啊!”
桑芜觉得自己越来越难受了,不由得有些无奈:“阿鹿,我不舒服,先走了。”
这原本是字面意思,阿鹿却误以为她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于是伸手拉住了她:“哎,别走!我马上说完。”
“那女生深情款款地说完了一段动听的告白话语,结果却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不不不,是认错了路羽执戴的面具。你不知道在发现认错人的时候,那女生的反应哦……啧啧,幸好她知道聪明没摘面具。”
桑芜狂点头:“嗯嗯嗯!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然后不等她答复就捂着肚子跑远了。
身后的阿鹿伸出尔康手也没能拦住她。
……
跑远了的桑芜突然觉得肚子一点都不疼了。
渐渐地停下了脚步。
昨天晚上,她其实是听到了那女生的告白的。
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点酸。
……
“桑姐,休息一会儿吧!”社友走过来,大胆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桑芜的面容虽一如既往地严肃,却盖不过它现在苍白如纸。
“继续!”
社友无奈:“休息一下吧,你也不是铁打的!看看你现在的脸色!”
桑芜一时愣住,旁边突然伸过来一面镜子。
她这才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当真是如鬼一般的惨白脸色。
她竟顶着这幅尊容游荡了一整天,没人被她吓死真是万幸。
“桑姐,你还是休息下吧,这里有我们,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社友握了握拳。
桑芜扯出一抹笑:“谢谢你们。”
“需要让人陪你回去吗?”
“不用了。”
桑芜背着自己的包步履不停地离开。
不知为何,这背影竟显出几分凄凉之感。
社友不由想到。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
“瞎想什么呢?桑姐明明是朵霸王花,就算生病了也不会变成小白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