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月族,传说中受神眷顾最接近神所在的神秘一族。传说,支月族有秘宝,得此秘宝可称霸天下。
宁羽执,远江国第一百七十五代国王之子,受王命来获寻这神秘一族的至高力量。
生长于山野中的桑芜是天生的自由散漫,遇上宁羽执这个和她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人。会沉迷,会留恋,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一般故事开头美好,却并不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这个故事也一样。
宁羽执一开始就是抱有目的的,哪怕后来他真的付出了真心,也注定悲剧结局。
……
“宁羽执,我以支月神的名义诅咒你,魂留于此,永世孤寂。”
“我桑芜,支月族第一百七十六代圣女,愿与支月族同在!”
“从此世间再无支月族!”
红衣少女嫁衣如火,灼了天边。
——
桑芜渐渐从梦境中回过神来,却发现她还在那四个洞口处等待选择。
她不由得摸了摸下巴:怎么看起来像是她的“回忆”啊。
难道是前世今生?
她抬脚走向了左边的一个洞口,中间偏左的那一个她之前已经体验过了。
这回又是什么故事呢?
——
“喂!小道士!你给我站住!”红衣少女叉腰拦在一身青衣朴素的清秀道士面前。
清秀道士堪堪站立,语气平淡如水,声音却清冽好听得紧。
“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哼!臭道士!你断人财路就不怕有一天会被人打死啊!”红衣少女叉了一会儿腰觉得有些累,便悻悻放下。
道士愣了一会儿,才道:“不义之财不可取,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来阻止。”
少女拧着眉:“什么叫不义之财?难道那些剥削人的地主坑老百姓的钱就是有义之财了?”
道士依旧道:“公义自在人心,姑娘所说的自然是不义之财。”
“是啊,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们?”
“姑娘劫富济贫此举,虽是善举,长久以往却难保会依然坚守心中的正义。”
“胡说八道!我才不信呢!臭道士!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阻止我,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红衣少女放完狠话,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去了。
徒留下道士在原地叹息一声。
……
“你从来没告诉我,初见时的那户地主人家,其实是你家。”
“你从来没告诉我,你其实很讨厌我。”
“你也从来没告诉我,你从未喜欢过我。”
“现在好了,我再不喜欢你了呀。所以,宁羽执,你可轻松了?”
红衣少女嘴角带笑,血却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抱着她的少年穿着一身与她同款的红衣,却是用血染成的。
——
桑芜再次出现在洞口处,左边的都去过了,该右边了。
随后她踏入了右边第一个洞口。
——
白衣少女立于祭坛之上,素手结出好看的祭咒。圣洁的长袍随风飘摇,隐约可见少女纤细的身影。
过了好一会儿,祭祀完成。
少女收了手隐在宽大的祭袍里。
“神上。”
有同款白衣的侍下,恭敬垂手站立。
“今日祭祀完毕,可自行归去。”
清冽的声音听着却让人身心舒爽。
“是,神上。”
祭坛下,是敬仰神明的男男女女,是神最忠诚的信徒。
而这其中赫然有远江国的开国国君宁羽执。在这神权高于王权的时代里,一国之君却也是神最虔诚的信徒。
“神上。”
年轻的国君终于站在了白衣少女面前。
“敢问神上,何为情爱?”
白衣少女眼中清明,无悲无喜。
“情爱不过凡人自扰。脱离世俗之情,化小爱为大爱方能成大道。”
“我若无法脱离又当如何?”
“心诚所致自然脱离。”
年轻的国君忽地笑了,那笑容竟是说不出的好看迷人。
“神上果真为脱离世俗,追求大道而生。”
“神上心有大爱,何不分我一点小爱?”
白衣少女沉默了。
国君便笑一声:“神上可要记住我的话。”
国君对神上的爱世人皆知,然,无人敢言。
……
“不想再称呼你为神上了,最后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好?”年迈的国君眼中却依旧清明,明晃晃地倒映着一个白衣人影儿。
白衣少女沉默良久,终是吐出两个字。
国君似终于了了一桩心事,努力地笑了笑:“真想看你穿红嫁衣的模样,可惜……这样也好……”
国君声音渐微。
白衣少女静坐良久,才道:“此生负你深情,愿以来生三世情偿。你且等一等我罢。”
国君终生未娶,终盛深情不负。
白衣少女在国君离去的那一刻,才终于有羽化登仙的迹象了。
不过她并没有离去,而是让自己的族人部下辅佐新国君。而她自己则守在了开国国君的陵墓里,直到身影渐渐消失。
——
第三次站到了洞口处,桑芜却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只剩下最后一个洞了。
桑芜深吸一口气,还是进去了。
——
“叮铃铃——”
闹铃响起,桑芜从床上坐起来,一瞬间还有些恍惚。
没过一会儿,她就要醒不醒地下了床。穿一件衣服瞌睡一下,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简直让人怀疑她下一秒就要磕到地上去。
“小桑,醒了?快来吃早饭吧!”是谁推门进来了?
桑芜甩了甩头,朝门口看去,是……宁羽执?
宁羽执看她呆呆的样子,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这么看着我?”
“哦,没什么。”
“那就快去洗漱完来吃早饭了。”宁羽执说完便出去了。
桑芜自觉走进洗漱间里刷牙洗脸。
两个人相对坐着,早饭很丰盛,是宁羽执一个人做的。
哎,居家好男人。
吃完了以后,桑芜就去上班了。她在研究所里工作,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
一般考古专业的不好找工作啊,她能混个研究所的工作算是走了大运了。
她们研究所主要研究远江国的出土文物。
远江国,那可真是个神秘的国度。
不知不觉就下班了,宁羽执照例来接她。
看到车,桑芜便一头扑进他怀里,蹭啊蹭。
“今天吃什么?”宁羽执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问。
“吃你。”
“好。”
多么美好的画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