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芜掉海之后,本就对她有想法的友哥更是抓紧一切可以刷好感度的机会。
吃穿用度在这有限的空间里都是最好的,虽然这些对桑芜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不过对其他人来说就不一样了,所以旁人只有眼红的份儿,他们却又打不过友哥,就只能保持沉默。
这其中最看不过最嫉妒眼红的还属之前那个妖艳女人——露妗,她是自愿臣服于友哥的女人。在桑芜来之前,她在这条船上的日子最悠闲自在。桑芜来了之后,她受到了不小的威胁,甚至暗地里还有人嘲讽她失了宠。
最可气的还是,友哥在她床上叫的居然是别的女人的名字,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露妗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不过,她是个聪明人。
不会明面上紧着和桑芜作对,这样做百害而无一利,还会让友哥与她离心。
露妗一想,扭着腰肢就代替友哥去看桑芜了。
一路上,遇见些船员,看见了她都有些惊讶。
还有些人暗地里啧啧两声:只觉得露妗这做派,倒像是古代的正房去替丈夫纳妾……
“桑芜妹妹~”
人未至声先到,露妗手下也不客气,直接就推开了门。
桑芜躺在床上,小脸儿苍白如纸,看起来倒是惹人怜爱的紧。
露妗的笑容略顿了顿,依旧扬着一张笑脸:“瞧瞧,这小模样让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受不住。”
桑芜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却是说不出的感觉。
露妗愣了一会儿:“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
桑芜突然咧开嘴笑了。
露妗觉得有些微怪异,不过又自我安慰: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罢了,好拿捏……
……
蔺羽执因为自己内心深处“卑鄙”的想法,自我厌弃了好久,甚至不敢面对桑芜。
听说桑芜上次因为掉海,好长一段时间一直躺在床上,又控制不住的担忧。
还有船老大友哥的虎视眈眈。
简直让他崩溃。
却又有一群不长眼的人跑来恭喜他。
“真是好命,有个好妹妹。”
“马上就要成为大舅子了。”
“大舅子,到时候别忘了罩着点小弟……”
“……”
蔺羽执都没有听完,就推开众人跑了出去。
一路狂奔到了桑芜的房外。
正好见到露妗出来,露妗看见他,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随即笑道:“蔺大哥回来了。”
蔺羽执愣了好一会儿,才推门进去,引入眼帘的就是就看到了桑芜苍白的小脸。
“小芜!”
“哥哥,你来了~”桑芜的语气里充满了显而易见的欣喜。
蔺羽执却是愧疚感沉重,刚想走过去坐下。
桑芜却突然呵道:“别坐!”
蔺羽执听话地停住脚步,只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
“哥哥现在可以坐了。”过了几秒,桑芜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蔺羽执不会想到,桑芜在那几秒钟的时间里将那个被露妗坐过了的凳子洗了多少遍。
蔺·傻白甜·羽执毫不知情地坐下了,关切地问:“小芜,你好点了吗?”
桑芜乖巧点头:“哥哥不要担心我,小芜没事的。”
“那就好。就是……”蔺羽执一口气松了一半儿又问,“那……那个露妗为什么来了?”
桑芜的眸光有些躲闪,沉默不语。
蔺羽执见她这样子,瞬间就陷入了自我脑补中。
桑芜就看着自家哥哥似老僧入定一般安静了,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蔺羽执一下子抓住了桑芜的手:“小芜你……不要做傻事!”
“我不会。”桑芜乖乖巧巧的,语气却充满了坚定,“为了哥哥,小芜什么都不怕。”
蔺羽执就被感动了:“小芜真好。”
……
接下来的几天,露妗坚持不懈地来桑芜这里报道。
哦,还有一件事情忘记说了。自从上次掉海之后,桑芜就是一个人霸占一间房了。
因为文静在海水里泡久了,被就上来之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船上的医疗设备有限,也只能等到了岸上再说了。所以文静被移到了单独(病患专用)的小房间里好生安置着。
这天晚上,露妗邀请桑芜去她房间坐坐。
桑芜盛情难却,只能被半拖半拽着走了。
甫一进去,一股诱人的香味儿扑鼻而来。
露妗的房间果然是特殊化的,不像她们的房间,都是上下铺,一个房间里甚至可以挤三四个人。
有独立的比一般的单人床要大一些的床。还有精致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护肤品。
光看这间房,谁知道这只是在一条船上?
“来来来,小芜妹妹,坐这里。”
露妗热情地一把将她推至梳妆台前坐下。
露妗站在桑芜身后,两人一起看着镜子,“看看你这张脸,真让人嫉妒呢~不过化妆了之后会更好看的。”
桑芜傻白甜似的点头。
露妗便开始一一打开这些东西:“小芜妹妹,我来给你化……”
“妆”字还没说完,桑芜就一头趴在了梳妆台上。
露妗见状,先是推了推她:“小芜妹妹~妹妹?”
见没反应之后,慢条斯理地拧紧了瓶盖。笑得好不得意:
“桑芜妹妹,你命不好,就不要怪姐姐我……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露妗轻轻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没过一会儿,门就被人敲响了。
……
“啊——”尖锐的叫声响彻云霄,整座船的人都被惊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大半夜的?干啥呢这是?”
蔺羽执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听到这声音也没多想便过去了。
船员们也都一股脑儿地涌过去。
到了地方才发现,早知道就不来凑热闹了,这热闹凑不得,搞不好要命的。
“友哥,友哥,你相信我,我没有……”凄惨的女声。
“贱人!我对你不好吗?敢给老子戴绿帽子……”男人震怒的声音。
一场抓奸大戏。
却原来是露妗与友哥的一个手下搞到一起,被他抓奸在床了。
那手下早就被震怒的友哥一脚踹到墙上血流不止不知是死是活。
而露妗也是凄惨狼狈的很,被抓着头发往墙上撞,血和眼泪混在一起,实在是不能看了。
露妗还在想着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就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
她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