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女士名叫秦玲,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相夫教子,持家有道。
平日里织织毛衣,打扫打扫卫生,再不然,就是跟相识的朋友太太一起出去逛逛街喝喝茶。
也没做啥亏心事,不知怎么就碰上了这档子灵异事件。
突然有一天,秦玲半夜惊醒,想睁眼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像是有什么重物压在了身上一样。她惊恐地想要喊出声来,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这种压抑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秦玲一发现自己能动了,立马就推醒了身旁的丈夫,语无伦次惊恐万状地跟丈夫讲述了她昨晚的害怕与无助,丈夫听了只说是她没睡好魇着了。
秦玲信以为真,暂且安下心来。
谁知第二天晚上依旧是如此。不止第二天,往后的日子才是她真正的噩梦!
除了“鬼压床”,她还发现,家里还会经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鬼的歌声,如影随形,像是对着她耳边说的。还有,镜子上经常出现各种各样的血字,字里行间充满了恶毒的诅咒与恐吓。
这种种的非人迹象,让她不得不往那个方向想。
秦玲每日每夜地提心吊胆,跟丈夫说,丈夫忙于工作。跟儿子……儿子还小,又有什么用呢?
原本还保养得当、打扮时髦的秦玲,因为睡不好,还忧思过重,精神一度崩溃,整个人迅速地衰败下来。
走投无路之下,才想着要找道长抓鬼。
然后就找到了桑芜。
……
秦玲坐的是另外一辆车,还有几个保镖分别坐在她两侧。
人高马大的保镖很能给人安全感。
但秦玲还是一直在抖,也不知道是被鬼吓的还是被保镖吓的。
嗯,肯定不是被保镖吓的。
而桑芜……她一个人一辆车,自己开车。
为了意外发生的时候,不波及无辜大众。
桑芜全神贯注地开着车跟在保镖车后面,丝毫不敢分神。
其实不分神也没啥大用。
意外要发生还是会发生的。
一个十字路口,保镖车刚过,轮到桑芜就直接变红灯了。
桑芜眼睁睁地看着保镖车呼啸着离去,内心毫无波动。
终于,绿灯了,可以走了。
刚启动了车子,耳麦里传来保镖的声音:“大小姐,这边还要过几个路口,你直走就行了。”
桑大小姐说了一声“OK”,启动车子。
几个路口的红绿灯,桑芜愣是撞了个十成十的红灯。
红灯!红灯!红灯!
她真的佛了!
这种程度的倒霉,她还可以。
好不容易快到了委托人秦女士居住的小区门口。
桑芜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握着键盘的手心里早已经满是汗水了。
然,这口气还是松太早了。
在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车子突然失控了。
桑芜来不及尖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车朝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驶去。
只听得“轰”地一声,桑芜的车子与另外一辆车子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
牧羽执原本走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听到身后有什么巨大的响声,像是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他一回头,就看到有一辆车子发了疯似的朝自己撞来。
他吓呆了,瞬间失了反应。
就在他以为自己今天难逃一劫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另外一辆车与那发了疯的车子撞上了,他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牧羽执惊呆了。
……
桑芜被撞得头晕眼花,从破了的安全气囊里抬起头,试探性地摸了下脑袋上的大包。
一个字,痛!
艹!安全气囊也给破了!
气冲冲地打开门下了车,却不期然地撞上了一双小鹿似的清澈双眸。
额……哪里来的美少年?
桑芜正打算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不说话。
美少年却忽地软软地开了口:“谢……谢谢你,我叫牧羽执。你……你没事吧?”
桑芜:“???”
“没……没事啊。为什么要……”“谢我”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这位……小姐,真是谢谢你了。”一道男声响起。
桑芜闻声望去,就见到一个男人从那另外一辆车上下来了。
桑芜:“???”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跑来谢我?我做了什么?
男人先是充满歉意地看了眼美少年牧羽执:“这位同学,不好意思,我这车今天突然失控了,差点就撞到你了。”
又看向桑芜:“多亏这位小姐及时拦住了我才没有踉成大错。”
牧羽执也接着道:“谢谢你救了我。”
桑芜:“……”我能说我也是车子失控了嘛?
男人忽然掏出一张名片来:“我叫旭酩,这是我的名片,小姐的修车费用我会全权负责。”
“不用了。”桑芜终于反应过来了,连连摆手。
忽然几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大小姐!”
“大小姐,你没事吧?”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保镖快速地小跑着上前来。
桑芜无力挥爪:“没事啊~”
然后转身对旭酩道:“我还真不用。反正你的车子不是也被撞坏了吗?就当我们扯平了吧!”
“这……”旭酩似有迟疑。
桑芜看向那紧紧地捏着衣角的牧羽执,特地对他道:“这位……小弟弟?其实我并不是故意要救你的,不过是我的车子也发生了意外而已。”
“可……可是……”
牧羽执呆滞着,说不出话来。
“所以,这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大家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桑芜说完,便转身看向不明所以的保镖们:“阿一,我的车子你给我开进去吧!阿二阿三,我们走!”
保镖们立刻分头行动。
桑芜踩着高跟鞋步伐优雅地离开。
留下两个茫然若失的男人(生)。
旭酩愣了有好一会儿,才想着回头跟牧羽执说话:“这位小同学,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没……没事的。”牧羽执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然后转身步伐坚定地离开。
旭酩有些无奈:怎么这一个两个都这么冷漠?是车子失控又不是他故意的,还不让人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