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两个的,都演的一手好戏啊!
在下佩服,佩服!
桑芜拂了拂满身的鸡皮疙瘩,心里有一丢丢的小后悔。
早知道,她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虽然说……
她抬眸看了眼那边沙发上躺着的,睡颜安静美好得不像凡人的牧·真·睡美人·羽执。
长阳与旭酩打得难舍难分。
忽然间,旭酩放了个大招,将那鬼王击中并且打飞了出去。
方向却是牧羽执躺着的沙发!
桑芜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长阳却扶着那沙发边沿站了起来。
桑芜:卧了个大槽!
长阳能修成鬼王这般份儿上,按理来说,能力应当是杠杠的,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旭酩打伤呢?
旭酩也没那么厉害吧?
不好,有……
“炸”字还没想完,便听得长阳一声笑。
桑芜发誓,她绝对从那笑声里听出了“得意”。
长阳长袖一甩,将那沉睡的牧羽执提溜起来。
“终于,找到你了!”
像是长长地松了口气一般。
“放开他!”桑大小姐当机立断一声吼。
长阳果然看过来,目光却是饶有深意:“是你?”
“你认识我?”不是,这是重点吗?
大小姐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你放开他。”嗯,这才是她的台词。
“哦?本座要是不放呢?你跟他是何关系?”长阳竟还有心情同她说笑,只是那眸子里并未有多少笑意。
桑芜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废话!他是我男朋友!”
“呵~”
长阳显然有些意外。
“男朋友?”他是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的含义的。
“这么弱的你竟也看得上眼?那你看本座如何?”
“待本座吃了它,便将自己赔给你可好?”
桑芜当真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然后点了头:“那好吧,你随意。”
长阳又是一声轻笑。
对面的旭酩终于忍不住出声了:“桑小姐,你怎么能让这个恶鬼随意吃人?更何况……”那人还是你男朋友?
“那又怎么了?”桑芜一摊手表示无辜。
旭酩一时无言以对。
只能愈发恶狠狠地看着长阳:“鬼王,今天我便要替我爷爷报仇!”
手里的桃木剑愈发闪亮了起来,像是已经饥.渴难.耐了。
长阳却不知做了什么,另一只空着的手随意地点了几下,周身立刻出现了个诡异的阵法。
阵法是用血凝成的,暗红发黑的结文繁琐复古,透着神秘莫测。
这走向竟是愈发的诡异难言。
令桑芜无语的是,她竟然也被圈在了阵法之内。
桑芜低头一看:“你圈我干嘛?”
长阳言简意赅:“保护。”
桑芜更是直接:“哦。”
这阵法一开,阵法之外的厮杀果然打扰不到了。
旭酩尝试了几番,果然都被拦在了外面。
没了旁人干扰,长阳便开始了他的行动。
不知为何,原本只有外面一个大圈圈围着,里面却也出现了三个小圈圈,呈现三足鼎立之势,将两人一鬼分别圈在其中。
牧羽执仍是闭着眼,却被外力操控着站在了圈内。
桑芜低头,看着脚下的圈圈,动了动脚去触碰圈圈的边缘线。
真·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试探。
长阳也站直了身子。
忽而,圈圈开始转动了。
仿佛有什么无形的能量在萦绕。
桑芜抬了抬手,只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碎光,围绕在她周围。
碎光点点愈来愈多的时候,三个圈圈的中间又渐渐地多了个小圈圈,这小圈圈竟有愈变愈大的趋势。
碎光点点不再飘浮,而是汇聚到了中间那个圈圈里面,渐渐地凝出一个人形。
这期间,长阳一直是有点小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亚子。
这个样子,倒是像极了“想复活自家沉睡或死去多时或投胎忘记前尘往事的恋人的卑微鬼王大人”的设定。
桑芜抬眸,刚好与那渐渐拥有实体的人眸光对上。
四目相对间,似有什么无形的火花。
噼里啪啦。
明明就是与牧羽执如出一辙的一张脸,落在那人身上。
却仿佛迥然不同。
让人一眼便可辨别,这是两个人。
那人一身华丽古代白袍,眉心一点失了颜色的朱砂痣,眉眼深邃,仿佛要将人深吸进去。
那人见了她,眸子里的混沌渐开,眸光里只倒映了她一个人的存在,薄唇微张:
“姐……姐姐?”
还是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
桑芜就笑着应一声:“嗯。”
“小执。”
一旁的长阳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含情脉脉”。
桑芜心中了然:得了,这是吃醋了!
白袍的牧羽执这才看向了长阳,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满。
“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长阳顿时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桑芜:哦呵~失忆戏码!
牧羽执一副不想再跟他搭话的样子。
长阳于是立马把表情一收:“不记得便好……”
桑芜:嗯嗯嗯?怎么有点不对滴说?
长阳轻笑一声,挥手重新启动法阵。
这回几乎是他一挥手,桑芜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从内至外的难受。
牧羽执更是直接闷哼出声,还吐了一口血。
“你在做什么?”
桑芜不由伸出了尔康手。
长阳还有心情回答她,手指向牧羽执:“当然是趁他病要他命啊~”
桑芜:“……”
#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这结局#
桑芜:有句麻麻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着长阳那厮一副心情愉悦大事将成的嘚瑟模样,桑大小姐表示很不爽。
先撸起袖子,等等,她好像穿的是无袖的裙子。
靠!早知道就……
桑芜摘下了头上插着的小木剑,脖子上戴着的,腰上别着的,手腕上绑着的,大腿上系着的。
虽然桑大小姐真的是个半吊子,但她于道门一术上的天赋是真地感人。
这并不是讽刺。
红唇轻启,念出几个咒语。
同时左手微动。
小木剑“嗖”地一下飞向了长阳,瞄准了他的心口。
却在接近的时候,软软地擦着衣服滑落下去了。
长阳甚至连挡都懒得挡一下,依旧笑着:“小心肝儿这是在逗我笑吗?本座真是欣慰……”
桑芜:“……”心你妹的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