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他成功了。
不过那个人形武器却也失控了。
风蚀魔君这个主人还遭了反噬,最后的下场可惨了。
“你说风蚀到底想干什么呢?”赤燚魔君歪着脑袋,一脸不解。
桑芜正想着事儿呢,忽地就被他这一记歪头杀给整懵了。
她承认,可爱是有那么一点可爱的,但……
“人形武器。”饮血朱唇微微吐出几个字来。
赤燚一下子就懂了:“艹!他想……野心那么大呢!但这人形武器是那么好练成的吗?成功不成功还不一定呢!他真是疯了!不行,我要去找其他人!”
赤燚这性子那还真是说风就是雨,来也匆匆去也……
桑芜没拦他,反正拦也拦不住。
赤燚刚要离开,却在此时发觉到了一丝异样:“谁?”
有人偷听?
一瞬间杀意涌现上来,下一刻他整个人飞将出去,五指成抓,朝着那偷听的人袭去。
桑芜也是一惊,都快坐不住了。
“赤燚!”
赤燚的手已经握住了纨夙的脖颈,若不是桑芜那一下,恐怕他就直接一拧了。
“你是谁?”
赤燚犹豫的一下已经看清楚了他的这张脸,不由得皱眉,心道这又是一张小白脸。
纨夙害怕到了极点,看起来又弱小又可怜又无助。
“尊……尊主……”
桑芜拧着眉:“赤燚,这是我的人。”
听到她这么说,赤燚愈发气闷了,却是满脸控诉地看着她:“你的人?小丧丧,难道你又看上这小白脸了?”
桑芜有心想吐槽:你不也长了一张小白脸吗?
“赤燚,听话好吗?先放人。”桑芜勉强柔了声。
赤燚鼓着气,还算是听话。
便一把将人甩了开来,像是甩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桑芜趁机悄咪咪,将人虚虚地托了一把。
“小丧丧,我走了。”
桑芜:走吧走吧!
赤燚才终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桑芜松了口气,目光落到了那边躺在地上的人身上。
“可曾受伤?”
纨夙早就感觉到了,方才自己落地的时候,屁股底下像是塞了一层柔软的棉花。
于是咬着唇摇头。
“你且过来。”
桑芜招了招手,就是像唤狗那样的。
纨夙便就靠将过去,不过还是谨慎地与她离了些距离。
桑芜:“靠近一些。”
纨夙愣了一下,又向她挪了些许距离,近得他能嗅到她身上独有的那股淡淡的清香。
桑芜伸出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白嫩的脖颈。
上面的红痕有些明显,刺得人眼疼。
“疼么?”
纨夙缩了下脖子:“不疼。”
桑芜便就用力地戳了一下:“小骗子。”
这突然亲昵的语气,不仅纨夙吓了一跳,就连桑芜自己都被吓到了。
不过她还是假装无事发生的亚子。
“你听到了什么?”
这算是兴师问罪了。
纨夙压下心间异样的情绪,道:“奴什么都没有听到。”
“哦?是吗?”桑芜便就抽身离开。
“那你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何?”
纨夙镇定自若:“奴来寻尊主。想见了所以来了。”
桑芜倒是没想过,他竟然打直球!
“那你见到了,可以下去了。”
纨夙:“是。”
桑芜摊手:走得太快了。
……
夜深人静,纨夙房中。
漆黑的房间,不时有些许亮光闪过,伴随间或的喘息声。
引人遐想无限。
屋外,桑芜便就成了个夜探闺房的采花贼,站在门外了。
实在是他这处动静太大,她不给他遮遮,还指不定要引来些什么东西。
屋内,纨夙浑身似包裹在了热浪里,白衣尽湿,碎发胡乱地飞在脸颊旁。
看起来竟有一丝奇异的凌乱美感。
绝美的脸庞上满是痛苦神色。
让人看了只觉得心疼,甚至有种想将其拥在怀中的冲动。
然,桑芜只是个冒得感情的杀手,即使用了神识注意着屋内的情形,面上却是冷漠的。
纨夙咬着牙,准备硬挺过去。
只要挺过去,挺过去就好了。
为了报仇,他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又怎么能,止步于此?
不可以!
他绝对不甘心!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翻涌的气息仍是不平,他却是意识迷离且恍惚。
竟让体内那物什有机可乘了。
桑芜发觉不对,便就推门而入。
纨夙的意识快要消失之际,鼻端却又嗅到了那一抹熟悉的香味。
是……她吗?
身心俱疲,骤然间便就坠入了无尽地狱中。
再无翻身之地!
……
桑芜才将手放到他背上,便被烫得一缩。
桑芜神上素质三连:你丫的!什么鬼?这么烫!
她只得运气将温度分散了些许,才堪堪保住了自己的纤纤玉手。
小骗子,你又欠了本尊一回!
桑芜闭着眼给他压制住体内的那朵魔花的暴虐气息。
全身心投入,竟是都没空吐槽了。
几息过后,桑芜松了口气,准备抽身离去之际——
忽然间天地倒转,她愣愣地睁着眼,却看到眼前之人,原本乌黑的瞳仁在那一瞬间变成了妖异的紫色。
桑芜魔君:……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来,异常地凶狠。
桑芜魔君:嗯?嗯?嗯!!!
这小骗子!
大抵是因为用了这么一副嗜血的宿体,桑芜的眸子里极快地闪过一丝戾气。
她怎么能在下面呢?
才不会!
意念一动,她便且翻身而上了。
有那么一瞬间,失控的少年脸上的表情是懵逼的。
不过很快便就重新染上了暴戾。
桑芜愣了一下:本尊这是想做什么?纠结这个又是为什么呢?
在她纠结的档口,那失控的人却仿佛找准了时机再次,反败为胜。
桑芜魔君:“……”
妈的,好气哦!
后来?
后来的场面便且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
次日傍晚,纨夙睁眼之际,便下意识地看向了四周。
被窝里空荡荡的,只些微地有些凌乱。
他呆坐了一会儿,抬手抚上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几许怅然若失的感觉。
因着这种异样的感觉,即使他一醒来便感觉自己停滞不前的修为有所突破了,也没有太在意。
……
丧湮魔君的寝殿
桑芜像个死鱼一样瘫在美人榻上。
“镜镜,你现在在哪里啊?”
她的面前漂浮着一面古旧的镜子,镜面投射出来的正是镜陌那张面瘫脸。
镜陌忽地道:“主人,您这是病入膏肓了吗?”
其实他想说的是,您这样子看起来像是被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