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
桑芜还没躺下去,便就听到了这道尖细的公鸭嗓。
身子已经准备弯了,又不得不直起来。
“参见陛下。”
“皇后不必多礼。”南宫鸷嘴上说着不必多礼,却也没见他来扶她一把。
桑芜撇撇嘴,暗骂一声虚伪。
“陛下怎么有空来了?”
这话她也就是随口一问。
谁知刚一问出口,便就惹来了一道异样的打量目光:“皇后倒是淡然。朕的确是有些忙碌,不像皇后如此的有闲心逸致。”
“陛下说笑了。”
“皇后,青楼可有趣?”南宫鸷菲薄的唇略微勾起了一个弧度,似笑非笑。
来了,又是这种笑面虎的感觉。
“陛下……不是知道么?”
桑芜根本没敢看他的眼睛。
“朕不是在问皇后的想法吗?”
桑芜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臣妾觉得还行……”
“哦?朕还有个问题,希望皇后能如实回答。”
桑芜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皇后觉得朕如何?”
“陛下英明神武器宇轩昂仪表堂堂相貌不俗惊为天人……”
别的她不行,夸人她可行了。
南宫鸷听了这流水账似的夸奖词,轻嗤了一声,也没喊停,就这么听着她绞尽脑汁地想形容词。
女子的小脸儿皱成一团,秀气的小眉头紧紧地锁着,看起来……有点可爱。
“既然朕在你眼里如此优秀,那就是因为朕没能满足你?”这话说的色.气满满。
桑芜有一瞬间的懵。
脑子里瞬间就有一堆黄色废料了。
“陛……”
南宫鸷自言自语地道:“不然,你怎么会去青楼找乐子呢?”
桑芜:“……”
“皇后若是想要了,朕会满足你的。”
这句话,他是贴着她的耳边说的,暧.昧的气息飘过。
让人不觉无所适从。
“啊!”
桑芜忽地被他抱了起来,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南宫鸷面容依旧冷酷,只是抱着她的动作十分轻柔,呵护备至,像是怀抱了什么稀世珍宝。
“朕今日便且满足你。”
话音落,桑芜便就躺到了床上。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人先脱了自己的衣服,再又来脱了她的衣服。
桑芜神上:哦豁!这回是真的。
……
“娘娘,您醒了吗?”扉若小心翼翼地塞进来一个小脑袋来。
桑芜嗡嗡地“嗯”了一声,鼻音挺重的。
得了准许,扉若才敢进来收拾。
扉若小丫鬟看到她家娘娘身上这些痕迹,不由得脸红心跳得紧。
她还是个没及笄的小孩子噢!
桑芜泡到宫廷秘制超级无敌豪华版浴池里,整个人都舒坦了。
好的!她再也不怀疑他是断袖了。
有什么好怀疑的?
都过了这么多个世界了啊喂!
他的性取向她还能不清楚么?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噢!
桑芜神上气愤地想了一会儿,实在是太困了些,便就在浴池里睡着了。
……
“参见皇后娘娘。”风湫盈盈一拜,礼仪周到,看起来十分知礼的模样。
桑芜也许多没出来过了,一出来便就看见了这个早有准备的有心人。
“风湫姑娘也是爱花之人么?本宫平日里最是喜爱这些个花花草草的物什了。”
风湫拿不准她的意思,便就道:“娘娘果真是感性之人。万物有灵,想必娘娘的爱花之心一定能够感动上苍的。”
桑芜:“……”这马屁拍的,虚伪!
“娘娘,风湫自觉与娘娘甚是投缘,不知可否能与娘娘一同欣赏这花园美景?”风湫一边在心里问着系统,一边提出邀约。
740:【宿主,您真的要如此得罪气运最强者吗?】
“我都抢她男人了,那不是早就得罪了吗?你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
740:【那好吧,祝您好运!】
740:【皇帝还有三分钟抵达战场。】
风湫:“OK!”
“娘娘?”
桑芜忽地勾唇一笑:“好啊,不如去湖边走走罢。”
风湫差点被这笑容给晃了眼,反应过来却是不由得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
只叹这气运者魅力太大,容貌太盛。
湖边啊,那岂不是更好?
……
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
风湫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忽地诗兴大起:“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
桑芜神上不由挑眉:“风湫妹妹果真是才华横溢。”
“娘娘过奖了。风湫听说娘娘曾是名动南离的第一才女,跟娘娘比起来,风湫的确是微不足道的。”
“妹妹过谦了。”
“……”
两人你来我往地进行了一段友好的商业互捧。
风湫一边在心里记着时一边还要注意和桑芜搭话。
终于……
在南宫鸷即将到来的前三秒,风湫忽地伸手拉住了桑芜的衣袖,凄惘的表情才刚摆上:“娘娘您为何……”
“要推我”三个字还没说完,桑芜便就不耐烦地补了“刀”。
“扑通”一声,是有人落水的证明。
风湫本想着将这主动权落在自己身上,奈何……
桑芜再一次没有按照套路出牌!
可苦了她了。
这回是真的毫无防备了。
水流哗哗,风湫扑腾个不停。
那样子,看起来分外的滑稽。
桑芜看着戏,还不忘配合她演出:“不好了,来人啊,风湫妹妹落水了!”
早在她提出邀约的时候,桑芜便就支开了随行的丫鬟太监们。
不就是演戏么?
本尊也曾是拿过影后奖的人!
“这是怎么了?”
果然下一秒南宫鸷就刚好那么刚刚好出现了。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陛下,陛下救我!”
风湫还在奋力挣扎着,听见声儿,便忍不住出声呼救。
却见那人仅是随便瞥了眼她,便就满目温柔地看向了桑芜。
桑芜便就一脸惊慌失措的悲天悯人:“陛下快些救风湫妹妹上来吧!虽然说这御花园的水浅,连几岁小童都淹不死。但臣妾听风湫妹妹叫得如此凄惨,想必……想必是惊吓过了度罢。”
南宫鸷差点失笑,不过面上依旧绷得紧紧的,还不忘关切道:“皇后不必担心风姑娘,倒是皇后可曾受到什么惊吓?”
桑芜暗道:这么配合?暴君先生还真是给面子。
“陛下可不要这样说,风湫妹妹可还在湖里泡着呢!”
南宫鸷便就又瞥了一眼湖面,随口道:“这湖甚浅,淹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