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走过去拨开草丛,不料那一只箭射中的竟然是个人。
正准备高呼,却又不知从何处射来的暗器,朝着他的眉心而来。
这一下就像是引发了什么信号一样,下一瞬便就万箭齐发。
“有刺客!保护陛下!”
侍卫们忽地警觉起来,纷纷拔出了自己的剑。
桑芜惊了下:真有刺客啊?人家好怕怕哦!
南宫鸷倒是面色不改,架着马就冲出去了。
全然不管那冲天的箭雨,就好像自己有铜墙铁壁似的。
桑芜尽职尽责地扮演好一个娇弱小女子的角色,虽然很害怕但是绝对不拖后腿,连尖叫都不发一声的。
总之,她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毕竟除了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大用的侍卫队,暗地里可还有许多身手不错的影卫呢。
但是,人倒是没射中,马被射中了。
一个马失前蹄,两人差点摔个倒栽葱。
所幸,南宫鸷会轻功,带着她飞了出去。
桑芜:糟糕哦,本尊就是那乌啥啥嘴!
“芜儿能跑得动么?”南宫鸷早已弃了弓箭,拉着她就跑。
桑芜: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见!
其实若是加个滤镜的话,这种男带女在小树林里奔跑的画面应该是会很唯美的。
如果忽略身后那冲天的箭雨的话。
桑芜再一次把自己毒奶给奶中了,她那华丽繁琐为显示皇家气度不凡的宫装被野草给卷到了,然后她就华丽丽地摔倒了。
“哎呀!”
南宫鸷停了下来,蹲下身:“芜儿,你没事吧?”
桑芜深刻地感受到了来自天道的恶意。
她脚扭了。
“有事啊,脚断了。”
南宫鸷沉默了一会儿,道:“朕背你。”
然后就转过身去了。
桑芜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地挪到了他背上。
“陛下你真好。”
南宫鸷没说话。
闭着嘴不说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冷凝肃杀。
这才是暴君先生本来该有的样子吧?
南宫鸷背着她继续前进。
桑芜趴在暴君背上还在想,怎么没有人来追他们,刚这么想着,眼前银光一闪——
一群手持大刀长剑的蒙面杀手就这样忽然出现,将两人给团团围住了。
桑芜神上:唔……@#$^%!$#……*%¥@34%#!
黑镜子:乌鸦嘴石锤。
桑芜悄咪咪地从暴君肩膀上探出头,粗略地数了数,一个,两个,三个……好多好多个。
双拳难敌四手,更别提这不止四个四手了。
而且暴君先生还带了她这么大的拖油瓶。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现在真的就是个拖油瓶。
“狗皇帝,束手就擒吧!”杀手中忽地有人愤怒出声。
桑芜:嗯???
南宫鸷背上还背着一个她,却是背影挺直,长身直立。
丝毫不影响他的暴君形象。
并且气场依旧两米八。
“乱臣贼子,怎敢如此?”暴君先生不慌不忙,气死人不偿命地吐出这么几个字语。
愤怒的杀手:“呸!你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乱臣贼子!弑父杀兄,肆虐暴政,南宫鸷,你不配!”
“哦?朕不配?谁配?你吗?”相比之于杀手大兄弟的激动,南宫鸷显得很淡定。
即使是眼下这般不利于他的场面,他也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胸有成竹。
桑芜安了安心。
看来暴君先生早有安排。
她只要当个安安分分的咸鱼就好了呀。
“多说无益,南宫鸷,你快且将公孙小姐放下!”
桑芜原本还想着继续当咸鱼,怎奈何突然就被对面的杀手大兄弟给cue到了。
神上表示百脸懵逼:不是,大兄弟你cue我干啥呀?这不是明摆着要拖我下水吗?我是杀你全家了还是挖你祖坟了啊?咱们无冤无仇哇!
南宫鸷闻言,忽然侧头看她。
求生欲迫使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陛下,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这是污蔑!赤果果的污蔑啊!”
南宫鸷还没发表意见,对面的大兄弟又开始拉扯她了。
“公孙小姐,你别害怕,有我们在,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的!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你!”
桑芜:我谢谢你……全家啊!
不等暴君先生给她定罪,她连忙摆出一张正义之脸:
“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会伤害我的不就是你们吗?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麻溜儿滴起开!”
说完这一席愤慨激昂的讲话,她口水都快说干了。
但是……
她又瘪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陛下,泥咬香心窝喔~”
南宫鸷:“……”
“咳,朕自然是相信芜儿的。”
“公孙小姐……”杀手兄弟还想说什么,被求生欲超强的桑芜粗暴打断。
“公孙什么公孙,本宫现在姓南宫!”
说完她便又缩着脖子,一脸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南宫鸷忽地轻笑一声:“芜儿是朕的皇后,朕自然会保护好她,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桑芜:呼~安全了。
“镜镜,有刁民想害本尊~”
黑镜子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主人,您好好说话成吗?”
桑芜神上:“不成喔~”
“好歹也是三十亿万岁的祖宗了,您这样,我真的害怕……”
“镜镜,你欺负窝,银家明明才十七……”
黑镜子:没毛病,灵魂三十亿万岁,身体十七岁。
桑芜还在这边跟黑镜子聊着,那边的杀手大兄弟已经出离地愤怒了。
一招手,便就有人围了上来,似乎是要生擒暴君先生。
这怎么可以呢?
暴君先生的后招呢?怎么还不放出来啊?
怎么回事?
眼看着杀手手里的刀越离越近,几乎就要贴在她眼睛边上了。
最终,还是……
他们被生擒了!
桑芜简直不敢相信,暴君先生居然就这么束手就擒了。
还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从他背上拉开。
“陛下——”
桑芜眼泪汪汪,直接上演了一场某琼某瑶版的生离死别。
奈何男主角不配合。
她好气哦!
桑芜对于这掐着自己胳膊的大兄弟很是不满:“你给本宫松手!”
大兄弟表示无辜,但还是松了手。
“公孙小姐,你能走吗?不然让……”
“本宫自己会走!”
桑芜挣脱了杀手们搀扶她的手,十分硬气地用僵尸蹦的方式前进着。
当然,手提着裙摆了。
“哎,你们要把陛下带到哪里去?别拦着我,我要跟着陛……”
话音未落,她就被人一个手刀给砍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