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姐,这里。”
女人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脚下一双不高不矮的黑皮鞋,头发一丝不乱拢在脑后成一个髻。
这便是聂家的管家。
女管家步伐稳当,速度适中,大概是为了迁就她。
看到前面走路带风雷厉风行的女管家,桑芜不由叹道:果然不愧是聂家,就连个管家都是如此的风采。
便就加快了些许步伐,总不能让人等着,不太礼貌。
聂家的庄园很大,从下车的地方到住着人的地方,途中要经过花园喷泉钟塔……
这些地方都是只能靠双脚走的。
桑芜有些心酸地想着:看来有时候住这么大的房子也是会有烦恼的。
虽则这是一种甜蜜的苦恼。
想着,前面带路的女管家便就停下了步伐。
“桑小姐,到了。”
桑芜抬眼看过去,便就看到了一位优雅美丽的妇人。
岁月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反而为她增添了些许成熟的韵味。
“你就是桑小姐吧,你好。”
“聂夫人好。”
“桑小姐,真是麻烦了。我听说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所以冒昧地请您来了。原本我该是亲自去请您的,但是我这身体……”聂夫人脸上带着温和得体的浅淡笑容,让人觉得很亲切。
早在看到这聂夫人的时候,她便就发现了这聂夫人身下坐的是轮椅。
看来传闻是真,聂夫人腿脚不便。
传闻还说聂家夫人这腿是为了聂家主才没了的。
桑芜的嘴角划开一抹温柔的弧度:“夫人客气了,上门出诊也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
“那就麻烦桑小姐了。”聂夫人看着面对眉目温柔,仅穿了一身简短白裙的女孩,心里竟升腾起了几分希望。
或许,隅儿这一次真的有救了呢?
作为一个母亲,怎么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的。
想到这里,她的眼里竟隐隐地多了几点泪光。
桑芜见状便就走过去,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目光真诚:“夫人,请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好。”聂夫人点点头。
……
桑芜这次是一个心理医生,刚毕业没啥工作经验的那种。
还没治过几个病人,便就被聂家找到了。
她的病人是聂家的小少爷聂东隅。
聂东隅,20岁,患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病因不明。
平时看起来活泼开朗,一到下雨天就心情抑郁,甚至严重到想要自杀。
聂家请了无数的心理方面的权威专家,都没能解开他的心结。
会请桑芜来,那完全就是自暴自弃了。
桑芜神上:“……”
……
“桑小姐,这里就是少爷的房间了。”管家将桑芜带到了聂东隅的房间。
桑芜透过敞开的门看向房内,小清新的风格,里面没有人。
“我能进去吗?”
“可能不行,少爷还没有回来,他不太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管家摇了摇头。
桑芜:“……”
“没关系,我就在外面看好了。”
整体是蓝白相间的主色调,窗户开得很大,以便于能够透足够多的阳光进来,窗前的书桌收拾得很整齐,椅子的摆放得位置刚刚好。
可以说这个房间简直让人看得赏心悦目。
“可以了。”桑芜收回目光,对管家道。
管家惊讶了下,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请桑小姐跟我来,你的房间在这边。”
聂家这么大的庄园,当然是有房间给她住的。
在她接手聂东隅这个病人的这段时间里,她都得住在这里了。
房间被安排在了二楼,在聂东隅旁边的旁边的旁边。
不是客房。
这倒是令她觉得有些意外了。
这么看得起她?
“桑小姐,您的行李已经放好了。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可以来找我。”
“有心了。”
桑芜打开门,干净整洁,整体风格倒是与聂东隅的房间类似。
“桑小姐,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女管家点点头,似乎是有什么急迫的事情,只是脸上并不曾表现出来。
桑芜表示理解。
毕竟管理着这么大的一个庄园,能抽空来接待她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女管家走后,桑芜便就进了房间。
书桌上摆着自己常用的那台电脑。
她坐下来,打开电脑。
刚一开机,某Q的弹窗消息便就滴滴个不停。
点开,一连串的消息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的。
【最爱的嘤嘤:桑桑,你那边怎么样了啊?】
【最爱的嘤嘤:新病人还好吗?】
【最爱的嘤嘤:听说是个小帅哥哦!所以他帅不帅嘛?】
【最爱的嘤嘤:嘤,要不是我太忙了,我也不忍心将这块肥肉让给你。】
【最爱的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
桑芜看了这一串没甚营养的话语,拧着眉,敲起了键盘。
【桑榆非晚:你是嘤嘤怪吗?】
才发出去,那边像是住在网线边的人立马回了消息过来。
【最爱的嘤嘤:桑桑,妈呀,你可终于回我消息了!我等的花儿都要凋了。】
【桑榆非晚:。。。。。。】
【最爱的嘤嘤:桑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桑榆非晚:这么多问题……】
【最爱的嘤嘤:球球你了,人家都想知道呢~】
【桑榆非晚:还可以,不知道,没见过。】
【最爱的嘤嘤:???】
【最爱的嘤嘤,你怎么能这么敷衍我呢?】
【最爱的嘤嘤: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小可怜了?】
桑芜神上“啧啧”感叹道:“这姑娘竟然比本尊还要戏精。”
黑镜子:“……”怎么他好像听出了赞赏?
……
这个戏精姑娘名叫付水樱,是她的死党闺蜜。
两人是大学里认识的,同修心理学,又都是各自导师的得意门生。
共勉共进,这姑娘热情似火,原主则高冷如斯。
才怪!
付水樱是个家里有矿的富二代。
然鹅她明明能当个优质的白富美,却偏生发育成了傻白甜。
原主就只有付水樱这么一个朋友。
其他人见到她这朵如此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早就吓得退避三舍了。
怎么还会有勇气上前?
不过她也就是对不熟的人才会如此,在熟人面前,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心机girl。
这些年,她也改变了许多。
有一部分是工作的原因。
她身为一个心理医生,总不能对着来访的客人冷着一张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