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休息了几天,她便就要重新返校了。
帅府里的,少爷们除了司聿这个成了年的大哥以及在外做生意的二少爷司苀,三少爷司荇小胖子、四少爷司苜、五少爷司菥都是正在读书的年纪。六少爷司祈年纪太小又不受重视暂时不算在范围内。
小姐们,除了一个已经嫁出去了的大小姐司明月,二小姐和三小姐也都在学校里读书。
只不过,她们的学校跟桑芜的学校还不一样。
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那当然是因为……
这所学校可是司聿这个大醋坛子专门给她挑的女校啊!就连老师什么的也都是女老师。
还有看门的老大妈!
桑芜就奇了怪了,自己的妹妹们不去管,还就专门挑她一个人管。
这还没结婚呢,她就已经被管得这么严实了。要是结婚了,那可怎么得了?
神上不由得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了起来。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所以,她真的要溜了。
……
熟悉的老爷车停在了校门口,桑芜临了下车前,还给人“吧唧”一口在脸上。
偷香成功!
然后火烧屁股似的跑远了。
司聿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目送着那只狡猾的小狐狸极快地溜走了。
“直接回军部吧!”
“是。”
桑芜不知道的是,也只有她在的时候,他才会回帅府住几天。
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陪她,他几乎都是连夜赶完要处理的公务的。
她不在府的时候,府中人都是见不到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帅的。
桑芜的人缘到哪儿都挺好的。
可能也是跟她身上浓厚的气运有关。
只不过,最近她发现,她身上的气运有所削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谁看她不顺眼,给她遮掉了。
是的,遮掉。
气运这种东西是可以遮盖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
她又不当主角,气运强还是弱,对她来说根本没差。
有时候,气运并不是影响一个人的全部因素。
就好比说幸运值这种东西,幸运值高的人,无论做什么都顺风顺水,难免有些时候不认真靠运气做事。而那些幸运值低的人,因为自身的不可抗力因素,他们虽然很倒霉,但是一直都在努力。反而有些时候,努力才是王道。
幸运的人不一定努力,但是努力的人运气一定不会太差。
所谓越努力越幸运,就是这个道理。
“桑芜同学,史密斯教授正在找你呢。”
眼下就有一个同学笑着对她道。
桑芜微笑着点头回应:“谢谢你,我马上就去。”
之前桑芜说女校里大多是女老师,却也没有说,它这里面一个男老师都没有,那当然还是有的。
只不过,这个名叫史密斯的教授,是个金发碧眼的大高个歪果仁。
尤其喜欢她这个聪明且眼界开阔的学生。
爱才之心人皆有之。
史密斯教授还非常激动地请她一定要去到他的国家里去继续学习。
桑芜微笑着,点头同意了。
史密斯教授就更喜欢她了。
想着,桑芜敲响了史密斯教授办公室的大门。
“Pleaseein.”里面传来了浑厚的男声。
桑芜便就推门进去,对着正在用放大镜看某某资料的男人喊了一声:“Howareyou,ProfessorSmith?”
“Ramiah!”男人将放大镜随手放到了一边,看见她很是热情。
“你上次、说的、已经、准备好了吗?”这位爱才的教授用着一口不甚流利的汉语问她。
桑芜便就点点头:“万事俱备。”
晓得他可能听不懂,便就又用Y语给他解释了一遍。
“That'sgreat!”
跟史密斯教授说完之后,桑芜便就重新回到了教室。
她其实是住校的。
只偶尔回一趟帅府。
她并没有把帅府当成是自己家。
虽然,那里曾经的确是她的家。
她的便宜阿玛自从把她丢下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桑芜其实很能理解他的想法的,只是不能苟同罢了。
原身当时也是这么被丢下的。只不过,她的遭遇跟桑芜的遭遇可完全不一样啊!
虽然住校,不过因为她上头有一个帅府,所以她住的是豪华单人间,没有室友。
虽然,她挺想要个软萌萌的室友来着。
但是想想某少帅吃醋时的可怕亚子,她也就只能是想想了。
只不过,她即将要做的事情,就是个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的作死行为。
貌似她是挺喜欢作死的。
她记得,她从前还是颗蛋的时候,就与旁的神灵显得尤其的不一样。
这可能是一种天生的特质吧!
……
桑芜费劲千辛万苦隐瞒着的秘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吧,她觉得在国内已经学不到什么东西了,便就打算出国去到史密斯教授的故国,接受更为高阶的知识。
不是她说,此刻这个混乱的年代里,虽然有学校,但是教学质量真的参差不齐。
她想要学习的东西更多,必须得去外面走一遭。
只是,她还没忘记自己这个作为桎梏的童养媳的身份。
司大帅近些年,大概是因为年纪大了,对权力这东西看得愈发地紧了。曾经,还对她保留有一丝长辈对晚辈的慈爱指引。而如今却是荡然无存了。
留着她在,也是为了更好地掌控司聿这个最像他自己的大儿子。
——他大概是真把自己的皇帝了,还怕儿子篡位。
活得久了,屁股底下的位置愈发地不肯退让,手里的东西也都捏得紧紧的,像个护食的猛兽,一下子也不愿意让人碰。
司聿就本本分分地当他的少帅,像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他老子的龌.龊想法一样。
但桑芜知道,他私下里也暗自培养出了诸多的亲信。
只不过还不想跟自己老子撕破脸。
若是真要夺权,他老子已经英雄迟暮了,还真不一定就是他的对手。
所以说,司聿这个醋坛子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开。
在他们眼里,她走了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所以这个事儿还有点难办。
不过桑芜压根儿就没太在意。
难办又怎么样?
她总也是能成功的。
有难度的事情才更有挑战性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