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芜抱着糕点,一路啃回了帅府。
也不知道小胖子他们有没有忘记她啊……
要是忘记了,她肯定贼难过。
越是接近帅府就越是心脏咚咚咚。
这是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黑镜子:才两年而已,又不是过了大半辈子。
可惜的是,门口空荡荡的,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盛大迎接场面。
凄凉的寒风飒飒地吹,地面上只有一片孤零零的叶子被这风卷着,飞到半空又落下。
司聿看着她脸上不加掩饰的失望,也并没有解释什么。
桑芜:手里的糕点突然就不香了。
心伤。
然鹅等她失落着一张脸进屋的时候——
“Surprise!”
这可真是个大惊喜呵!
三四六几位少爷,就连大小姐司明月也难得地回了家。
还多了几个人。
最热情的当属明珠小可爱。
二话不说就扑上来抱住了她。
这丫头也不知道都经历了些什么,头发剪的超级短,还穿着长裤长靴小马甲。
活脱脱一个帅小伙!
这要不是她记性好,就得以为她是个男的了。
不过……
她喜欢!
桑芜嘿嘿一笑:“小明珠,该不会是我离开了以后,你才发现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吧?这么热情都不怕你大哥吃醋啊……”
没成想这丫头竟还认真地点了头。
桑芜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一旁的司聿额头青筋直跳,黑着脸将她扯回来。
原本也想蹭个抱抱的二小姐司明玉:“……”
还是算了吧,大哥越来越凶残了。
“哈喽哈喽~司荇司苜司祈明月姐明玉小天使明珠小可爱~”
即使被禁锢在某人怀里,她也依旧“身残志坚”。
司荇他们明显有很多话想对她说来着,奈何某人太霸道。
硬是就这么将她给抱走了。
桑芜挥着小手离开了。
“小桑跟大哥还真挺般配的。”大小姐司明月说着说着窝在了自家丈夫的怀里。
明玉:“大哥这是想做什么啊?明明就让我们全都到齐了,是想给阿桑办个欢迎宴的啊!”
明珠哼了一声:“谁知道呢?”
司荇小胖子一直望着那边远去的背影,就快要望眼欲穿了。
又长大了两岁的司祈小朋友已经能够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了。
“大哥将欧内酱带走了,真是的。”
司苜依旧温柔脸,不说话。
落后几步的五少爷司菥提着两个箱子进来了。
“哟!五弟啊!”
“五哥。”
“……”
这跟桑芜的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
司聿一直将桑芜抱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桑芜瞧着瞧着,终于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记得我的房间不在这边吧?”
她抬头问。
司聿淡淡地道:“这边是我的房间。”
“那你……”
桑芜还要问什么,他却不再回答了。
一直到她被丢到了床铺上。
桑芜:“……”!!!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吧?
咳咳,虽然说她这具身体的确是已经满了十八岁了来着,但是这也太快了些……
总之,那个啥……
好吧!
她于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原本只是单纯地想跟她一起盖着被子纯聊天来着的司聿,不由得多了些许其他的想法。
然后那叫一个天雷勾地火,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反正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地开始了。
……
完事了以后,桑芜瘫成了一团浆糊,搂着自己的小腰,一脸懵逼。
司聿抱着她,像个大型犬一样在她的颈窝处蹭啊蹭的。
桑芜将他的大脑袋一把推开:“你身上的疤可真丑。”
怎么说呢?
虽然说伤疤是军人的勋章,但是吧,她真没这种感觉。
用命换来的勋章,不要也罢。
司聿听了也没生气,反而求安慰求虎摸:“小桑不摸摸吗?”
桑芜就用力地戳了戳某个刚刚结了痂的暗红色伤口。
司聿捏着她的手,道:“你可真舍得。”
桑芜嗤笑一声:“怎么不舍得?我一向心狠。你看看我阿玛,自从知道他是把我丢了以后,我就一次也没有再念过他了。怎么?现在才看清我的真面目?后悔了?
那我可告诉你,晚了!”
司聿看着她这娇俏的小模样,忍不住凑上去,堵住了她“叭叭叭”的小嘴。
桑芜一点儿没跟他客气,张嘴就咬。
又是一阵缠.绵悱.恻。
桑芜趴在他身上,戳了戳他心口处的旧疤,小声嘟囔道:“你是要娶我吗?”
司聿的眼睛是闭着的。
桑芜还以为他睡着了,结果并没有。
“好!”
这一声中气十足,活像是在搞什么庄严宣誓。
桑芜没忍住笑出了声。
司聿:“……这么高兴?”
桑芜:哈哈哈……
然后,然后他就恼了,她的腰就……惨了。
……
这屋子的门几天都没打开,外面的人等啊等,等到花儿都谢了。
司明玉一脸疑惑:“为什么还没出来?”
司明珠一脸怪异:“大哥到底在搞什么鬼?”
司荇小胖子满眼红血丝:“……”
司苜面无表情:“……”
司祈小脸儿懵逼:“欧内酱不饿吗?”
司菥没有来。
他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于是全身心沉浸到了研究中。
就像,他们那沉迷于赚钱无法自拔的二哥司苀一样。
终于,终于门被打开了。
走出来的却是他们那意气风发的大哥。
“阿桑呢?”
“桑芜呢?”
“桑姐呢?”
“欧内酱?”
“……”
齐刷刷地一排问号都是问桑芜的。
司聿重新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高冷模样:“都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围在这里做什么?”
迫于威压,众人暂且散开了。
屋子里
桑芜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然后“嘭”地一声撞到了床柱子上。
“哇!好痛!”
桑芜摸着被撞到的后背坐起身:“唉~凡人身体就是这么弱鸡。”
黑镜子:“……”
“咦~镜镜你怎么出来了?”神上惊讶脸。
黑镜子:“不是您放我出来的吗?”
“哦哦,我好像忘记了。嘻嘻嘻,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忘事儿。”某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古董神如此说道。
虽然她上次说好像是三十亿万岁来着,但其实这个数字是不准确的。
神的年龄是不可估量的,只要按照无穷大来计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