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
第一暧就看到她那神仙大姐忽地轻身一跃,便就跳下了滚滚岩浆之中。
那一抹翩然的白瞬间被热烈的红色吞噬殆尽。
桑芜看得眼皮子一跳。
心道:这女主也是很有些猛的。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男女主还是很有些相似的。
一个刚,一个猛。
是的,女主是第一笙没错,男主便就是那北牧城的城主牧冶。
当然,牧冶作为气运子,他身上肯定也不止城主这一个小马甲……
身为主角,马甲肯定是少不了的。
女主第一笙的马甲也远不止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
其实,那岩浆只是个幻术而已。表面上看起来热气腾腾,好似随时随地都要爆发。
只是这障眼法稍稍高级了些,一般人看不太出来。
第一笙跳下岩浆,才发现早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第一笙:“牧冶城主。”
牧冶:“(国师的)徒弟。”
你惜字如金还是你惜字如金。
男女主的目的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为了凤凰血石来的。
男主的目的待定,女主只是单纯滴宠兽兽。
这个兽兽指的是桑芜。
因为桑芜神上有凤凰血脉,凤凰血石有助于修炼。
桑芜:我好感动啊!
才怪!
这只是剧情为了让男女主凑一起。
她只是个工具。
……
“小东西,你想去秘境吗?”
桑芜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毛快被薅秃了。
于是当机立断,变成了“战斗天使”红桑芜。
“去就去!谁不去谁是孬种?!”
或许改叫嘴炮小能手更合适。
雪仟戠就觉得自己怀里一空,然后心上也便空荡荡了。
“那便……走吧。”
雪仟戠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拥了就走。
竟是直接从国师府的书房,来到了火山喷发的中心地带。
一颗耀眼夺目的红色圆珠悬浮在半空中。
那便是凤凰血石……
才一来,就听到了打闹的声音。
一看,是男女主打起来了。
桑芜:这走向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小凤凰,想要这个珠子么?”
雪仟戠略一伸手,那颗珠子便自动飞到了他的掌心。
红桑芜怎么可能会答理他?
“要。”
脆生生的童音响起的时候,雪仟戠还愣了一下。
“那便给你。”
他才一晃神,手上的珠子便就不见了。
十岁小萝莉捏着凤凰血石,然后张嘴就吞了下去。
入口即化,口感……
啊呸呸呸!
根本就什么味道都没有,就是……热了些。
她动作太快,雪仟戠都没来得及阻止,就见一颗珠子下了肚,她整只都好似烧起来了一般。
然后“pia”地一下子就晕倒了。
成了个火烧兽兽。
浑身发烫。
另一边,第一笙也几乎是瞬间就感同身受到了桑芜正在经历的痛苦。
原本带着些病态白的脸上,此刻却是红得滴血。
吓人得很。
第一笙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都要模糊了。
身子一软,便就兜头倒下了。
牧冶见此,便停止了动作。
顺手这么一接——
当然,趁人之危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做的,除非他想追妻火葬场。
这是不可能的!
他还没这么直男!
看到第一笙明显地身怀异样,他犹豫了一会儿,便就决定做个好人好事了。
若要是换了别人,他肯定看都不会看一眼(之前救第一暧,纯粹就是个意外),但这人是第一笙,是不一样的。
她……是不一样的。
他心里有种很强烈的感觉。
就好像,他要是不帮她会倒大霉一样。
他只是从心,没有别的意思。
他这样告诉自己,然后将脸色绯红的第一笙给抱了回去。
另一边,雪仟戠也抱着桑芜回了国师府。
“主上?”
“封锁全府,本座不想看到任何一只活物闯进来。”
“是。”
桑芜已经“烧脑”了。
嘴里却还念叨着什么。
念叨着什么?
雪仟戠的耳力很好。
他听到了,她念的是:阿笙。
国师大人不由得被气笑了,撒气一般,使了几分力道去捏她滚烫的小脸。
他将她扶坐起来,然后双掌贴于她的后背,好为她疏导体内汹涌澎湃的强大力量。
凤凰血石的力量太过霸道,并不好吸收。
她倒好,直接就整个吞了。
怎么就这么虎呢?
有句话叫做,宠随其主。
大抵就是如此。
力量疏解到中途,小桑芜就变成了凤凰血脉全开的红桑芜。
这是正常现象。
只有红桑芜才能控制这霸道的血脉力量。
……
而另一边,随着桑芜状态的缓解,第一笙也逐渐恢复了清醒。
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略显狭窄的空间里。
看这样子,应该是马车的内部。
她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正准备过去掀车帘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车帘自己打开了。
她下意识地重新闭上了眼。
假装自己还在昏迷中。
牧冶拿着冰过了的毛巾进来,走到第一笙身边,刚准备把毛巾放到她额头上。
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就仰倒在地了。
脊椎骨一阵阵地疼。
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
懵逼三连问:他是谁?他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第一笙也是搞完了以后才发现,好像……是她误会了哦?
“那个,牧城主,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第一笙朝着他伸出了手,想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牧冶顺手将冰毛巾递了出去。
第一笙:???
虽疑惑,但她还是小心地抓住了毛巾的一端。
用力想将他拉起来。
结果谁成想,他竟松了手。
第一笙一个用力过猛,往后倒退了几步,“哐”地一下撞到了马车壁上。
后背生疼生疼的。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牧冶不由得慌了,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
“对……不起,(你)没事(吧)?”
第一笙吸了吸鼻子,带了些轻微的鼻音:“我……没事。
那我们现在就扯平了,你也不许再打我了。”
牧冶:“???”
“我……不,故意的。”他慌忙解释,却是越解释越乱。
第一笙心道:知道你是故意的。
“我只是……以为你要湿毛巾,才递给你的……”
情急之下,惜字如金的金刚钻直男牧冶终于说了一长串儿的话语。
第一笙终于听明白了,不由得有些好笑。
只觉得这人真的是个好奇怪的人。
好在,她并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
总之,就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