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尊皱了皱眉头,对于这姑娘这小脾气平日里还算是忍得了,可是这一次还真是有些忍不了。
“停车。”
“我偏不!”
她这么拗一句,让周王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些。
眼瞧着他就要变脸,杨清雅暗自也有些心虚,一时竟然没注意到车前面一辆车突然别了过来!
周王尊眼角余光瞥见那车拐过来,急忙就要喊停。
没想到杨清雅的反应也不慢,嘴边说个没完,手上方向盘一打,脚下猛踩一脚刹车,硬是在路上拉出了一道黑色的轮胎印,这才算是停了下来。
车轮发出长长的“刺啦”一声,车上的周王尊和杨清雅说是没什么反应,其实脸都吓白了。
正当两人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车前面的那辆车却在这高架桥上直接打开车门,一个人当先走了下来。
杨清雅刚想摇下车窗玻璃骂一句,这会儿刚一探出头却猛地又老老实实的坐了回来。
他心下还不免有些疑惑,只听着车窗外传来了两声不太起眼的闷响。
“尊少,好久不见。”
“是你?”
“不错,是我。下来聊两句?”
车窗外的男子样貌阴柔,说是难看倒也不至于,只是不太符合周王尊的观感。
他看了一眼挡在前面的车,心里也知道这一趟估计是走不掉了,索性直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怎么?木太守和我有什么可聊的?”
木应雄如何听不出来他话语之中的讥讽,只不过都是站在皇城之中的人,他又怎么会没点气量?
“珏爷想起了件事,想请尊少回去再聊聊。”
“早说不就行了吗?我现在机票都买好了,怕是不好回去了。”
“尊少要是急的话,木某人倒是可以联系航班送您一趟。”
“你要送我上天啊?”
他呵呵玩笑一句,说是在打哈哈,不过木应雄冷着脸没见着笑,他笑了两声,自己也觉得怪尴尬,干脆也就不笑了。
这笑声一止,场中的气氛也变得奇怪起来。
木应雄冷着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周王尊也心知不妙,下意识的靠近车门边,打算拉开车门开溜。
没想到他还没伸手,突然听到“咔”“咔”几声,杨清雅竟然还把车门给锁上了。
他一脸古怪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没等质问一句,杨清雅却面色一变,急道。
“小心!”
周王尊身后,木应雄突然扬手作一记手刀落下!
他刚转过头,这电光火石之间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杨清雅急忙上前,只不过车门刚被她给锁上了,现在仓促之间又怎么能出来?
危急时刻,木应雄一记手刀猛然一砍,没想到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感觉。
细看之下,原本站在车旁边的周王尊竟然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怎么可能?他竟然躲开了?”
车里的杨清雅心里一惊,转过头的时候才注意到周王尊竟然已经躲到了木应雄身后!
只不过他并不是自己有意躲开的,他身边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包裹在黑雾之中的肖潘如同幽魂一般看不清面容,正如他神出鬼没的身法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木应雄没有回头,下一刻却和肖潘好像是心有所感一样,齐齐出手!
一时之间,只听着“嘭”的一声!
两人出手只是一招就已经震得高架桥上的几辆车齐齐一震!
杨清雅坐在车上随之一抖,这会儿也感觉到不对劲了,急忙打开车门就溜了下来。
偏偏她前脚刚着地就被一个人堵了回去。
她刚开始还以为是木应雄带来的帮手,稍微还有点心虚的瞄了那人一眼,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是周王尊挡在她面前,气得她没好气的一推门,差点把他给撞着。
“滚!好狗不挡道!”
“杨清雅,哪天我真把你收拾得叫唤,你信不信?”
“滚滚滚~”
说着说着,她也没多废话,一边推开他,一边作势就要开溜。
肖潘的实力,其实她早就见识过了,和三花铃打个平手都难,更别说对上木应雄了。
一想到这儿,她恨不得立马就跑得八丈远。
没想到她有意开溜,周王尊竟然还偏偏就要挡在她前面。
她左挪又躲的愣是没躲开他,一时还给气着了。
“姓周的,你是不是不让开?”
“我为什么要让开?”
“你真想害死我不成?”
“你害我的次数难道又少了?”
周王尊轻描淡写的和她说话间,一直就挡在她前面,就是不让她走。
杨清雅实在是没招了,气得不行之下直接推了他一把,气冲冲的就要跑开。
没想到刚跑没两步就被他给抓住了,气得她哇哇乱叫,好像真要死了似的。
两人在这边闹得不可开交,另外一边,肖潘和木应雄也打得起难分难解。
木应雄所修的功法非同寻常,再加上他刻意隐藏招式之下,肖潘几次试探都没有找到空门缩在,只能勉强和他过两招。
偏偏只是过这两招,出手之间就让肖潘感觉落手如山,力大无穷,仅仅只是十招不到就感觉有些扛不住的势头。
“好大的怪力!”
心中一念闪过,肖潘也不敢多待,急忙虚晃一招便要退后。
没想到木应雄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上前一步,同样的一记长拳,同样的直打心肺!
力劲骤起之下,仿若是席风带雨,劲风一卷竟然让肖潘连躲闪都做不到!
避无可避的一拳!
“不好!”
他心中惊疑一句,急忙施展出亡人庄的独门身法,身形在方寸之间施展无数变化,可是即便是如此还是被一拳打在胸口上!
应声便是“嘭”的一声闷响,直接就倒飞出了数丈!
周王尊还在和杨清雅堵在车门口闹呢,这会儿听到这边的动静,齐齐看了过来,两人脸色的神色却各有不同。
杨清雅一张小脸儿满是惨败落寞,心里估计已经绝望了。
反倒是周王尊即便是看到了肖潘重伤倒地,脸上仍旧是不惊不喜,全然没有半点情绪,好像丝毫不觉得意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