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初的光影带着几分璀璨,恍得人都睁不开眼睛。
睡梦中的周王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被阳光晃了一下,又不自觉的歪过头去。
这稍微背了背光,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还是在李小妍的办公室里面。
房间里没有别的人,甚至外面都没什么声音,不知道她是不是早就溜了。
他简单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不知道昨天那姑娘做了什么,亦或是真就是贴心至此,竟然还帮他把窗帘拉上了。
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窗帘上勾画出一朵玫瑰的轮廓,想来李小妍心里面还挺有女(人)味儿的,连窗帘都要带刺花的。
心念之间,周王尊顺手按了一下额角,在房间里走了两步,转身就打算离开。
虽然心里面有很多疑惑的地方,但是现在在这里应该是找不到答案的。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去找到杨清雅再说。
海城这一片,到底算是那丫头的老家,这些人是与非,她应该比周王尊自己熟悉一些。
只不过就在他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他眼角余光却瞥见了沙发背后的角落。
那个角落在背光的位置,算是房间里唯一的视野死角,连阳光都照不到。
他下意识的走过去,还没等走到角落就闻到了一股异香。
不同于一般的香气,这异香似花似草,颇具妖(娆),显然不是一般香水能有的。
“果然是她吗?难怪会有这玩意儿。”
自顾自的嘀咕一句,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果不其然是出现了一个淡紫色的奇怪图案。
好像是昨晚被人在肚子上打了几拳似的,平白的有些发青发紫。
正在他低头扯着衣服看肚子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脚步声,不等他回头,几个人便率先走了进来。
“呦呵~你这是瞧什么啊?总不能是过了一宿连那玩意儿都被人剪了吧?瞧着你这狗脸阴沉的。”
这话说到这儿,即便是周王尊不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果不其然,他还没回头,突然柳小小倒是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身边稀罕的问道。
“真被人剪了?”
“剪你个头,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着些什么事?”
对于柳小小,周王尊的态度还是不错的,只是一抬起头见到杨清雅站在门边,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几分。
不出意料,她和李小妍一定是有什么关系,自然也应该知道李小妍的身份。
昨晚被李小妍踩在脚底下,实在是让他感觉伤尽了脸面。
他这脸色阴沉的样子,落在杨清雅眼里,让那姑娘看了还不免一乐,玩笑道。
“阴沉着张狗脸做什么,难不成是我昨晚把你打了一顿?球本事没有,还出去晃,这下被人打了吧?活该!”
“杨清雅,你今天晚上最后给我等着。”
“呦呵~还叫唤了?怎么着,你还能咬我一口啊?”
他越是阴沉着脸,她就越觉得可乐。
一来二去之间,真是气得周王尊差点想把她给打一顿。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么闹腾的缘故,杨清雅和柳小小对视一眼,暗自都觉得心中微微一定。
其实两人一开始还没想着来这里找他的,昨天晚上的大暴雨一直下到了今天早上。
三个姑娘都没有带伞,自然也没想着冒着大暴雨去找他,三人一边等着一边聊天,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等到今天早上的时候,突然听见车窗外有人敲了两下车窗,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说是让她们去小楼里把周王尊给带回去。
三花铃的反应极快,听到声音,二话不说就打开车门追了出去,留下杨清雅和柳小小迷迷糊糊的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三花铃跑得这么急,车门一开,风稍微一吹,两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半,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到了这里来看看他的状况。
幸好一推开门就看到周王尊还生龙活虎的在这儿待着,要不然两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见着周王尊没事,杨清雅自顾自的走进房间里,免不了翻起昨晚的旧账来。
“哟~这里的味儿还挺重的,姓周的,你还挺有本事啊。”
“你是狗鼻子?别跟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过来,我有话问你。”
“你叫我过去就过去?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习惯性的拗一句,只不过还没等多啰嗦两句就被周王尊伸手一引,周遭的气势一变,一股劲风将她一卷,直接把她卷到了周王尊面前。
见着他有如此手段,杨清雅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心里还暗觉诧异。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周王尊修炼过无量心经的事,但是同心蛊和龙蟒毒胆的双重剧毒已经毁掉了他全身经脉,按照常理而言他现在即便是吸收了柳小小的功力也不能运转才对。
“没有经脉也能发力运气吗?”
心念之间,杨清雅暗自称奇,周王尊倒是没什么心思去解释这些,皱眉道。
“李小妍在什么地方?”
“小妍姐?你昨晚在这儿见过小妍姐?!”
她心里还在暗自诧异关于周王尊的经脉的事,一听“李小妍”三个字,心里却是一惊。
昨天周王尊神神道道的带着三人来这里,以至于杨清雅直到刚才都不知道这房间里他会的到底是谁。
本来她还以为周王尊见的人是一个江湖中人,没想到竟然会她昔日的学姐李小妍!
要知道这些恩怨是非先不出,她对于李小妍可是实打实的崇拜万分。
想到这满屋的味儿,她二话不说,反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周王尊还想问她李小妍的事,突然被她一巴掌甩在脸上,当场就给打傻了。
明明话到了嘴边,下一秒就忘了词儿。
反倒是杨清雅甩了他一巴掌还不够,顺势还想给他来一脚。
好在周王尊的反应也不慢,一见着她伸脚,直接就岔了她一脚,硬生生的让这姑娘一个下劈,硬是劈成了个一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