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雅觉得每天给纤尘转账的行为太过傻缺,索性就让王秘书给她开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回头交给纤尘。
那天晚上她正做了化疗,王秘书陪她回去,只是医生的诊断结果让她的面色一直非常阴沉。
因为药物的功效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大了,诊断之后判定已经到了慢粒急变期,必须得住院化疗。
可是公司一大堆烂摊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不想把公司交给那几个老头子,家产迟早会被败光,祁家除了她甚至连个小辈都没有。
祁雅坐在后座上,透过车窗照射进来的光线随着车子的前进明明灭灭,她的手撑在车门边,看马路两道略过的森森高楼。
少倾,她才将诊断证书随意塞在车内。
铃声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她接过电话,是纤尘:“你在哪儿?”
祁雅道:“回家路上。”
纤尘:“掉个头吧,来我这。”
祁雅挂了电话之后,让王秘书掉头,路过一家爱马仕的店面之后,她叫王秘书停车,走进了这家店。
店员的眼睛一向尖,一看祁雅的穿着就知道是哪个阶级的人,连忙将她迎进去。
祁雅走到男士皮带的专柜。
店员热情的介绍:“您是要买给什么人呢?这边这款比较适合年轻男士。”
祁雅顺着店员的手看过去,扣面很简约,是一条很适合非商务人士佩戴的皮带,“就这根。”
其实这算得上是她第一次给纤尘买礼物,以至于纤尘收到之后有些许的错愕,“给我的?”
祁雅:“这屋子里还有别的男人吗?”
纤尘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帮祁雅拉开凳子。
他只是叫祁雅过来吃晚饭——虽然没有一样是他自己做的,但起码都是他亲手从饭店里打包回来的。
夜深的时候,纤尘突然在黑暗里问了她一句不相干的话,“你和王秘书是怎么认识的?”
祁雅尽量忽略纤尘制造出来的感觉,“大学同学,怎么了?”
纤尘的嘴唇印在祁雅的手腕上,“他陪你的时间比我都还多,你为什么不找个女秘书?”
祁雅皱了皱眉:“习、习惯了……”她摁住纤尘,企图停住他的动作,“你发什么疯?”
纤尘:“我吃醋了。”
祁雅:“你别忘了我们的关系,你吃个什么醋?”
纤尘:“我也一直很想和你从身心上全面同步发展。”他的手指点点祁雅心脏的部位,“它不干,我能怎么办?”
祁雅撇过头去,“和我在一起没好处。”
纤尘却一直追问不舍:“怎么没好处?”
祁雅:“很早的时候不就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那时候她说他们不适合,纤尘还年轻,未来会遇到更好的。
可是他不仅没遇到,还把一颗心都吊在了她身上。
纤尘:“你那个理由,现在来说未免也太牵强了吧?你说确定关系怎么不好了?”
祁雅:“你不觉得这个状态很好吗?”
好在哪里?
明明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但是一旦外人问起来的时候,只能说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