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黄琼虽说最终放下了手。但却脱掉身上的衣物后,轻轻掀起女人身上被子钻了进去。而在他上塌之后,榻上一直在沉睡的女人,身体不由得微微一僵。当黄琼的身体贴上她的后背,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继续装睡下去,只能轻声开口道:“你不应该再来的。”
发现此时已经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女人,并没有真正的入睡,黄琼却是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将她背对着自己身子转过来,边撕扯着对方身上衣物,边直接深深吻了上去。直到怀中的妇人,被自己吻得有些喘不上来气,黄琼才松开女人的嘴。
只是相对于前一夜,吻后紧接着的暴风骤雨。这次黄琼在松开怀中佳人的小嘴后,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用一只手将人紧紧的搂在怀中,一边嗅着女人秀发上的香气,另外一只手只是不断的,在某些让他难以忘怀的部位上游弋着。
黄琼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几次都未能推开他,只能无奈的被他搂在怀中。此时身上原本就单薄的衣物,已经被黄琼脱去的吴紫玉,自然更不会主动。只是面对着将自己紧紧搂在怀中的黄琼,吴紫玉犹豫了好大会,慢慢的伸出胳膊搂住了黄琼的腰。
除了黄琼一直手不断的在作怪之外,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搂着。一直到吴紫玉的喘息声微微有些急促,两个人才水到渠成。只是与前一夜的狂风骤雨相比,这一次的黄琼却是异常温柔。而这次,动情之后的吴紫玉也是第一次,主动吻住了黄琼。
与上次只是被动相比,这一次的吴紫玉还居然主动配合了起来。更让她感觉到羞愧的是,这次甚至还做出了以往与刘虎时,想都不敢想的花样。待风雨平息后,黄琼才将女人搂在怀中后,,才轻轻叹息一声道:“玉姐,今儿我的心思何乱的很,不知道为何就想见你。”
说罢,黄琼将今儿遇到的事情,包括与司徒唤霜的结实,倒也没有隐瞒的,有如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说了出来。也许何瑶与其余诸女,现在都是他身边名正言顺的女人。这些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对何瑶,还有其余诸女去说。
因为在知道司徒唤霜真实身份之后,有些东西牵扯实在太多。如果没有眼下朝廷与桂林郡王府这层关系,黄琼只是单纯的要迎娶司徒唤霜为正妃,有些话倒也无妨,诸女最多也就吃一些醋。但此事涉及到朝局,诸女之中又大多数不通政务。
再加上涉及到情事,牵扯也实在太多。所以,黄琼不想与诸女说,是因为他不想诸女,尤其还怀着身孕的何瑶为自己担心。也许是与吴紫玉之间,眼下在的这种,说是情人也不像、更非夫妻,即与自己有了眼下这种关系,但又相当于置身于自己家事之外的关系。
倒是与黄琼前世的那些男女之间,彼此是情人但又互不干涉家庭的关系有些像。也正是因为如此,黄琼今儿才将搅乱自己心思,却从未与任何说起过的这些事情,与吴紫玉说了出来。因为他相信,至少在这件事情桑,吴紫玉虽说未必会给自己出主意,但却会冷静看待的。
黄琼话音落下,吴紫玉却并未立即回答他。任他的搂在腰上的那只手,在自己身上游弋着。沉默良久却突然捂住,在自己胸前停留好大一会的那只手,语气有些幽怨的道:“若是没有今儿搅乱你心思的这件事情,你还会到我这里来吗?”
对于吴紫玉的反问,感觉到被捂住的那只手下惊人的丰盈,黄琼却微微一愣。不过,随即便反应过来的他,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的道:“还是一样会来的。昨儿没有这些事情,我不也一样来了吗?来见你,只是因为想要见你,与那件事情之间并无什么联系的。”
听罢黄琼的回答,吴紫玉微微的轻叹一声,却并未转过身来面对他。只是背对着黄琼,幽幽的道:“女人一旦动情,是什么都可以抛弃的。从你的话中来看,那个女人对你已经动情,你又何必顾忌这么多?她的真实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你有没有感情。”
“一个女人只要对一个男人动了情,便什么都会为那个男人做。别说她有可能不是真的郡主,就算是真的郡主又如何?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嫁了你,便是你的人了。尤其还是在她,已经对你动了情的情况之下,她至少不会做出害你之事的。”
“更何况,从你的口中我听得出,她至少对桂林郡王府,并无什么好感。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我想肯定与大家族之中争权夺利,会有一定的关系。我想在你与桂林郡王府之间,她更多的会站在你这一边。前提是你要相信她,千万不要让她失望。”
“要想着将她与桂林郡王府分开,她是她,桂林郡王府是桂林郡王府。更不要去利用她,一个女人最恨的便是自己被利用,尤其是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利用。你若是也对她动了真感情,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千万不要用她去对付桂林郡王府。”
吴紫玉这番话说罢,一直心思烦乱的黄琼,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没有看到,吴紫玉居然如此的聪慧,对一些事情看得如此清楚,甚至比自己这个当局者,看的更加长远。有些激动的他,一把将背对着自己的吴紫玉转过身来,再一次动情的吻住了怀中佳人的小嘴。
良久才松开道:“玉姐,我对身边每一个女人都是真心的,更不会去利用她们。因为对于我来说,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上天赐予给我的,需要小心呵护的珍宝。我只会将你们每一个人,都放在手心真心的疼爱。我黄琼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让我遇到了你们。”
只是黄琼吻着吻着,却发现怀中的吴紫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已经泪流满面。感受到怀中佳人的伤感,黄琼才发现自己依旧有些冒失了。轻轻的吻干佳人脸上的泪水,黄琼有些心疼的道:“对不起,玉姐,我不该与你说这些的。你那么善良,我却是伤害到了你。”
黄琼语气中的心疼,吴紫玉却微微摇了摇头道:“你并没有伤害到我,是我自己的事情。明知道不该却还是沉沦了进来,贪恋这些本不该自己享受的温柔。明知道自己有夫、有孩子,却还一再的与你做出这种违背妇德的事情来。我不知道,今后我到底该怎么办。”
吴紫玉的话,让黄琼心中微微一痛。他不是傻子,听得出吴紫玉与刘虎的婚姻,至少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幸福。吴紫玉是这个时代,罕见的有自己独立想法的女人。哪怕刘虎再对她言听计从,可以刘虎有些粗鲁的性格,给她的却未必是她真想要的。
想明白这一点的黄琼,有些心疼的将怀中抱得更紧一些。一直都不是很规矩的手,也老老实实的放在佳人的腰上,轻轻的道:“玉姐,你能与我说说你的过去吗?我是真的想知道,你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的。”
黄琼的话音落下,吴紫玉有些凄苦的笑了笑:“还能怎么过?我父亲是读书人,只是时运不济。连考数次,却只中了一个秀才之外,却是屡试不中。心灰意冷之下,便开了一个私塾授徒。只是他一生清高,自己虽说连一个举人都未能考中。”
“可收徒的时候,却不愿意收那些无读书天分,又不愿意刻苦的学生。可他屡试屡败,在家乡并无任何的名气,真正有心科举的家族,并不愿意将孩子送到他那里读书。而送到他那儿读书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只希望儿子识一些字,以便将来接管家业的土财主。”
“家父的那个性子,又那里肯收这样的学生。这样一来,他虽说开了私塾,可一年到头到手的束修,也挣不了几个大子。手无缚鸡之力,连地都不会种。家母虽说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出身,可也算是小家碧玉,夫妻两个都不会种地。家中尚有的那些田地,草长得比人都高。”
“再加上当年祖父分家的时候,我那个书呆子气十足,又自认为以自己的才学,肯定会进士及第的父亲,中了几个伯父的激将法,分得的都是薄田。别说这些年密州好年景不多,便是年年都是风调雨顺,他是种田高手,恐怕一年到头也打不出多少粮食。”
“家中那十几亩地,甚至佃都没有人愿意佃。即便是勉强佃出去,一年交的佃租便是连家中口粮也都不够。刘虎的胞兄,恐怕是他唯一一个算是家境可以,又真心下力气培养的学生。而家中的那十几亩,也是靠着刘家每年以租佃的名义,实际上是帮着种地,才勉强维持。”
“那些年家中,借助刘家帮助甚多。后来家父去世,也是刘家帮着我们孤儿寡妇发送的,等刘虎到了成亲的年龄,母亲许是为了报恩,也许是因为刘家好赖算是一个地主,家中还算是富裕,我嫁过去不会受穷,便做主将当年十六岁的我嫁到了刘家。”
“也许在母亲眼中,我成了刘家的儿媳妇,算是报了刘家对我家的恩德。也算是为我找了一个好人家,可没有一个人问我愿意不愿意。成亲那天,一件盖头、一顶花轿便将我抬入了刘家。圆房那夜,我被他折腾得疼了一个半死,他却是连问都没有问过一句。”
“那一夜,我到现在还记得。他折腾完了便呼呼大睡,而我则躺着忍着剧痛,流着泪一直到天亮。第二天,我疼得连床都下不了,他也从来没有过一句关心。可他当晚,根本就没有管我的感觉,依旧没有放过我。一直到怀上了孩子之前,我可以说每一夜都度日如年。”
、“那个时候白天,他每日里只顾着练武,我们之间甚至数日都不说一句话。我在即将临盆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将大着肚子的我丢在家中,自己外出半年才回来。万幸的是,公婆视我如亲生女儿,兄嫂对我也是照顾有佳。我从怀孕到临盆,都是嫂嫂在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