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虽然刘洪魁的人年中有枪,但岩温这边的猎枪火铳也不是吃素的,甚至说短距离之内,火统猎枪的杀伤力更强,所以暴然数量不是很多,但还是有一定震慑力的,这些地痞流氓们虽然态度嚣张,但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谁也不想吃枪子儿。
“嗨,我说又从哪儿冒出来个小杂种,怎么?你们这帮山里货,该不是以为这小杂种能给你们憋出个什么屁来吧!”那大光头咧着嘴骂骂咧咧的冷笑着看着叶凌天讥讽道。
“啪!”
那大光头不过话音刚落,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整个人也飞了起来,左脸的脸颊,连带着半边儿脑壳全部陷了下去,看来估计是粉碎了。
扇飞落地以后,再没见其出气儿,只有红白之物不断的从口里冒出来,瞬间就留了一地。
谁也没有看清叶凌天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大家的目光都被落地的大光头所吸引,对于这帮地痞而言,大光头是他们这群人中胆sè最厉,也是最能打的一个,是仅次于魁哥的存在。
就是这么一个厉害角sè,现在一个照面就被眼前这个青年男子一巴掌扇的半个脑袋都粉碎了,看模样估计死的不能再死,他们一下子也愣住了,人群中静悄悄的,似乎都忘了开枪,一股寒意悄悄的在这些地痞的心头滋生。
再转头时,却看见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青年男子仍然那么淡漠的站着,仿佛刚刚的一巴掌只是拍死了一头畜生,也根本不将人命放在眼里。
刘洪魁的脸sè瞬间也变得极为难看,他之所以在这景洪算是头一把交椅,正是因为他杀过人并且还完好无事。
虽然后来刘洪魁常以此事作为自己的风光的资本,也确实引得不少人崇拜他敬畏他不过没有人知道那次杀过人以后,他的手抖了半个月,也做了半个月的噩梦。
现在看道眼前这个青年男子一巴掌拍死大光头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这种感觉就好像手上粘过无数人的鲜血,早已经麻木了一般他的也心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
横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刘洪魁的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终于还是努力控制着心里的那一丝畏惧,沉下脸yin冷地道:“小子,看来你是不想活了,今天我不动你,你就等着被枪毙吧。”
“我们走!”刘洪魁一摆手,就想带着一帮手下离开。
他那群手下一听,也是慌不急待赶紧转身,别看他们手上握这凶器甚至有的手里还拿着枪,但叶凌天的这番狠辣确实让他们胆颤心惊。
“我让你们走了么?”叶凌天冷冷地开口了。
本来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掺和进来,只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弄得刀枪相对,这种阵仗,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但是大光头那一句“杂种”彻底将叶凌天惹火了,这不但是骂了他,更是连带他父母一起给骂了,而叶凌天心中最恨的就是辱骂他父母的人,没有将大光头碎尸万段已经是很便宜他了。
更何况这群人根本就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人,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那个婴儿已经死于非命了。
既然已经开了杀戒,就不在乎是杀一个还是两个了。
站在叶凌天身边的岩温担心的看了他一眼,后边儿的傣族村民也是如此,大家都知道杀人是犯法的,他们也弄不清楚这个来寨子里旅游的年轻人为什么会这么愤怒,而且身手还这么强,一巴掌就能将那个彪悍的大光头拍死说实话,叶凌天如此做法也确实让他们心里痛快得很。
最后,岩温牙一咬,暗想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年了,要枪毙的话我老头子去给叶凌天顶罪去。
刘洪魁身子一顿,再转身时,面上已罩上了一层羞怒之sè。
他给自己找个台阶,便是畏惧了叶凌天,但叶凌天这般一说,他要是再离开,那就是赤luoluo地打自己脸,以后也不用再在景洪混了。
“小子,做人要懂得分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知道么?”刘洪魁寒着脸道。
“每个人主动留下一条胳膊,以后还有胆敢sāo扰小园寨的人,下场就和他一样。”叶凌天根本就不理会他,甚至连目光都不屑于停留在他的身上,伸手指了指那已经死透了的大光头,一字一顿冷冷地道:“还有,刚才开挖机毁掉房屋的那个人,给你个机会自己了断,还可以继续投胎,如果要我动手,那就做猪做狗的机会都没有了!”
叶凌天这番话说得很慢,但他暗中运明了一丝真元,每一个字都深深地震颤着刘洪魁等人的心房,犹如一座大钟,叶凌天嘴中每吐出一个字大钟便猛烈地撞击一次,直把刘洪魁等人震得精神恍惚,好几个抵抗力不够的人已经“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两辆警用面包车拉着警笛风风火火地一路驶到人群旁才停了下来“哗啦”一声车门打开,同时跳下来七八个警察,穿着制服,领头的是个肚大腰圆的胖子,他一下车,那刘洪魁就是一喜,本来惨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血s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王所长,几天不见,您这体态越富贵了啊。”
这胖子王所长说话的时候酒气熏天,显然刚刚才喝了酒,但眼睛还没huā,眼一扫就瞄到了地上躺着的大光头。
刘洪魁这帮地痞,与他们这些警察也时常打交道,所以对这帮人王所长可是熟悉的很,大光头身手狠辣王所长也是亲眼见识过,但没想到被人揍的这么惨,而且瞧那模样,显然已经不像是个活着的人了。
这一旦出了人命,xìng质可极变了,王所长白白胖胖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橄榄坝这帮老实巴交的山民,一开始王所长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只要身上这身警皮在,吓唬有见识有背景的主儿或许有点难度,但吓唬这些老实巴交的山民却还是够格了。
不过穷山恶水出刁民,尤其是边境地带的少数民族,这些山民里面也不乏悍勇的主儿,真惹急了,或许还就干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
所以他在接到区局领导的电话以后,掐着点儿的就带人赶到了。
没办法,市里的领导跟矿老板们站在一条线上,矿老板们又请了这帮地痞们做说客,这帮人能做的了什么说客,还不是靠名头和家伙吓唬人。
万一这帮山民给惹急了,事情就麻烦了,所以区局领导才有了让他掐着点过来调停一下的安排。
但谁知道,这一过来就看到出了人命案,王所长已经开始头疼了,板起脸问道:“刘洪魁,大光头这是怎么了?”
刘洪魁斜眼瞄了大光头一眼,那惨状让他心里止不住的升起寒意,赶紧移开目光,拿手飞快地指了指叶凌天,咬牙切齿地道:“被打死了,他干的。”
虽然刘洪魁指了一下叶凌天的方向,但动作太快,而且那边站着一群傣族村民,王所长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哪个来,便板着脸怒喝道:“竟然敢杀人,把法律当擦屁股的纸了是吧?你们一个个手里拿着的是什么?难道不知道现在法律不允许si藏枪支吗?你们这是在犯罪!哪个是凶手,主动给我站出来坦白。”
别看王所长说得大义凌然,但他也有些忌讳对方手里的猎枪火统,村民是愚昧好糊弄,但这帮成天在山里和野兽打交道的山里货,手里的枪也不是捏着玩儿的,要真是惹火了,开上一枪,他脖子上那家伙可不是用来挡枪子儿的。
“是我老头子杀的,你们要抓就抓,但你们看仔细俩,可不是我们想造反,是他们拿着枪逼的。”岩温ting身而出,挡在了叶凌天的前面,主动将杀人的罪过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指着刘洪魁等人手中的枪,又指了指那几台挖机和已经被拆毁的房屋,愤怒地道:“他们用挖机拆我们的房子,差一点就把还睡在房子里的一个婴儿活埋了,这就不是犯法吗?”
王所长目光从刘洪魁及他们的手上转了一圈,刘洪魁这才摆摆手示意手底下的人将家伙收一收。
而王所长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脸沉声说:“他们有枪吗,我怎么没看到?倒是你们手里都拿着什么?你们几个过去,先把他们的枪缴了。”
王所长对身后的几个警员交代了一声,自己却是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点儿。
“你称你这是…”岩温被王所长气的说不出话来,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他,瞪着眼睛一连说了几个“你”。
“一丘之貉。”叶凌天不屑的接口道。
“你说什么?”王所长眼一瞪,接着一挥手道:“把他先给我拷起来,我看他就是杀人凶手。”
“人确实是我杀的。”叶凌天面无表情地说道,对扑上前来的两名警察不闻不见,直到他们靠近,mo出手销想要拷住他的时候,他才陡然出手,速度极快,两个奉命擒拿他的警员还没有反应过来,胳膊就已经软绵绵的垂了下来,那副铮亮的手销也随之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