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风子便问:“淫歌,月华女出世,夜屠长安三组织一事,你知道吗?”
“唉,果然哪壶不开提哪壶,风哥,刚才已经知道,不过据我所知,长安二组织是属于墓志铭的势力吧,难道也要我们出头?”
“本来我想装傻,但一大早,墓志铭便找了来,要跟我做一笔交易,若此事我们出头,三年内,他的势力唯我马首是瞻,包括下次论坛委员会改选,确保我能更上层楼,至少做到副主席,这个饵还是值得考虑地,所以才没有一口回绝他,说要考虑一下再答复,这不,找你来便是商量此事,若有墓志铭一系相助,下届委员会改选,我进一步,你也至少可以做到副执委,这也算一个机遇,就看能否把握得住。”
首席其实对论坛委员会的职务晋升兴趣不浓,反倒对出头对付月华女有所忌惮,闻言说道:“风哥,上次马甲斩杀月华女一事,即将成功之时,卫悲回突然现身救人,是我亲眼所见,这说明什么?这女人背后不简单啊,至少有一个隐居的大佬在撑着她,我怀疑,上次委员会大选之时,马甲遭到抛弃,便与此事有关,我们可不能重蹈覆辙啊。”
闻言,风子喃喃道:“原来是卫悲回,怪不得,怪不得。”
首席想起,他亲眼所见马甲发疯欲斩杀月华女一事,事后并未向风子详细叙说,其他知情人对这种事也都讳莫如深,除目睹之人外,其他人很少听到详细过程,风子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可能对于月华女逃过一劫的过程所知有限。
卫悲回出马救月华女蕴含的意味,风子要想清楚,墓志铭的交易条件固然诱人,但从月华女五次三番地屠杀长安组织一事便可看出,这女人是恨透了马甲,这次一出世先做案表明,这女人虽然隐居修道三个月,但对此事依然放不下,这次出世后,道法越加高深,长安二组织不乏双金丹高手,却无丝毫抵挡之力表明,月华女至少达到三金丹层次,甚至已经是元婴期高手,与自己实力相当,若得罪了她,只是她一人来行者之歌报复地话,自己尚可抵挡一二,只要淫歌赶来出手,斩杀并不费事,但若将这女人斩杀后,其背后大佬会不会出手、如何出手就不得不考虑周全。月华女单人独马,无牵无挂,随时都可跑来闹一场,自己可是有个行者之歌要守护地,那女人杀来,光是道法波及,组织成员就要有一批壮烈掉,自己是否挡得住还得试过才知道,关键是他靠已力杀不掉月华女,必须要请首席出马,这就给了那女人背后靠山出手的借口。大佬一出手,行者之歌其他玩家的死伤可就没办法估计了。
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墓志铭想必深知其中厉害关系,老小子不敢挺身而出,顺势给自己挖个坑,上次论坛委员会大选,自己是联合了柳五、明剑心三方势力,恰逢墓志铭新上位,才大获全胜,若这期间自己因月华女之事被搞得焦头烂额,论坛执委毫无建树,下次大选时别说前进一小步,能保持现有势力就不错了,万一重蹈马甲覆辙,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想到这里,风子不由打了个寒噤,人在江湖飘,随时都挨刀,墓志铭这个大饼画得太美,自己差点就踏入陷阱,还是淫歌清醒,所谓无欲则刚,这个母老虎惹不得,这趟混水不蹚为妙。
首席见风子眼神清明,抬头望他,不由一喜,先问:“风哥,想通了?”
风子重重点头道:“淫歌,谢谢,差点中了墓志铭老小子奸计,说不定马甲之事,背后也有这老小子的小动作,真是老奸巨猾,杀人于无形,看来,以前真是小看了这家伙。以后碰到与老家伙相关之事,你也要当心一点。”
首席点头,风子关心自己才这么说,他与墓志铭打交道的机会应该不多,绿水散人不过是个普通委员,墓志铭才看不上眼,又不知道自己武力这么强大,进不了那一方势力大佬眼中吧?
风子能在自己解劝下这么快清醒,首席也颇高兴,说明自己在风子心目中地位已经很高,地位高说出得话才有分量,有分量才会引起风子重视,才会重新审视之前的利弊关系,也就发现了墓志铭不简单之处。
风子接着喃喃道:“老小子这借刀杀人之计已经出手,就不能怪我不讲交情,来而不往非礼也,不过,这礼怎么回呢?”
首席接道:“风哥,简单,我直接去杀这老小子一回,不就扳回这一局?”
风子瞪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淫歌,看你眉清目秀,怎么现在这么暴力了?墓志铭毕竟也算论坛委员会一极,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人,与他斗要智斗,千万不能喊打喊杀,人民内部矛盾,若看不上眼便动手,那这论坛势力没几天就要瓦解了。委员会的宗旨便是团结大多数人,少数服从多数,将力量凝成一股,只有这样,才能与那些不出世的老牌势力抗衡,否则,游戏格局便会一成不变,象你这样的新人将永无出头之日。”
首席成长到这一步,从未深思过游戏环境一事,认为都是狗屎运超强,所以自己才得以从菜鸟蜕变为一方大能,风子这样说,不由顺着思路去想,霎时冷汗便出了一身,别得不说,光是易秋水一个案例便足以证明,色界大佬的心有多硬,堂堂论坛北极台主,风姿绝艳的天才人物,硬是被青云子摁在昆仑擦地板,这就是木秀于林的结局,要么成为大佬打天下的排头兵,要么便要承受大佬压制的苦痛。他在道法初成之时幸好先遇到地是西门吹血,也是个被排挤反出峨眉的失意人,为了对付青云子,拉拢他一道奋斗,有了另一重杀手身份后,他才没有过早地将实力暴露于青云子等一众色界大佬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