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高阳有意看一看贪狼灵域,所以脚程较慢。
但是回去的时候专心赶路,快了何止一倍。
在星宫,五阶半仙是抖不起来。
但是在外行走,高阳这个五阶还是可以抖一抖的。
所以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偶尔遇到几个不长眼的,随手也就料理了。
眼看着离临阳渡越来越近,禹朗突然叫停了飞舟。
“先停下来!”
高阳听到动静走出来,正好看到禹朗正面色凝重的看向远方。
他顺着禹朗的眼神看过去,并无任何不同,莫非是有人埋伏?
高阳心想着,元神仔细搜查,却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荒郊野外的,一两个野妖是有,但是一个高阶妖族都没有。
其他的魔物异种,更不可能出现。
就在高阳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禹朗突然开口道:“血气冲天,黑云盖地,隐隐有凶煞龙气流出来。
继续向前,恐怕会有凶险。”
血气冲天?高阳一脸疑惑,怎么自己没看出来。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这卜算一道神神秘秘,还真的没机会入手一些信息。
否则金手指加持,自己怎么也能听懂一些。
不过禹朗的卜道实力是公认的,应该不会无的放矢。
“道友!可看出来凶险在何处?要不我们绕道回去?”
左右这里离临阳渡已经不远,绕路也多花不了多少时间。
禹朗却摇头,表情凝重:“恐怕绕不过去了,煞气正是从临阳渡升起。
正所谓煞气生,杀戮起。此地必然有一劫。
恐怕我们必须要进去走一遭了。”
这种级别的煞气,禹朗自己也是很少遇到。
只是这一次避无可避,他倒是也没想着临阵脱逃。
正所谓天机五十,必有其一遁走。
这杀劫还不至于避无可避。
自己已经答应了人家的请拖,关键时候不容退避。
高阳心生疑惑,临阳渡几百年未曾遭劫,最近为何接二连三的遇到这种劫难?
莫非真的是时运不济?
高阳不相信宿命,他觉得背后可能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操控一切。
“徐儒坐镇临阳渡七百年未曾有什么劫难,要说有什么诱因,那就是最近杀了佘家兄弟。
根据这两位临死时候透露,显然和那位定波府主脱不了关系,莫非是因此而来?”高阳心念一动,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
于是他将自己知道的消息有限度的禹朗透露:“之前徐儒道友击杀了两条蛇妖,其自称有定波龙族血脉,这劫难是不是跟定波龙族有关?”
禹朗下意识的就反驳:“不可能,定波龙族极其注重血统,两条蛟蛇而已,连龙种都算不上,不可能引起他们重视。”
自认为对定波龙族有所了解,禹朗第一时间排除了高阳的猜测。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可能言语生硬了点,又道:“还是先等我施法,看看煞气到底从何而来。”
禹朗就这飞舟上施法占卜。
这飞舟本就是禹朗所有,所以经常占卜求卦。
无论是飞舟的其他成员,还是禹朗自己都习以为常。
只有高阳一脸懵逼的看着禹朗施法,很快就步入尾声。
占星道的仪式看起来有些像跳大神的,啪嗒一声禹朗扣住结果,脸色微微发白。
“煞起东方,龙影沉浮。”
“什么意思?”
“和龙影殿有关?”
禹朗也是一脸懵逼,你要是说定波龙族报复杀过来了,也有人相信。
但是龙影殿出手,谁不知道两家是宿敌?
“龙影殿为什么对临阳渡出手?没有理由?”高阳质问到。
虽然龙影殿在定波龙族的宣传里像是无恶不作的大反派。
但是龙影殿又不是真的无恶不作。
无缘无故对临阳渡下死手,莫非觉得他们太闲了?
禹朗也是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占卜的结果其实很难解读,也有可能不是龙影殿,只是影射真龙而已。”
他强行解释了一波,只是这解释未必可信。
种种迹象表明,为临阳渡带来杀劫的,就是最近声明鹊起的龙影殿。
这绝对是个不妙的消息,以龙影殿的实力就算是颠覆临阳渡也是轻而易举。
“其实如果是龙影殿反而容易解决!”禹朗突然开口道。
高阳先是不解,然后细细思索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龙影殿不是邪派组织,哪怕他做事风格很接近,但是明年上也绝对不是。
与定波龙族的厮杀尚且被约束在规则之内,又如何会因为临阳渡破例?
重要让他们知道,贪狼星宫在关注临阳渡,龙影殿的行动就会收敛。
徐儒可是神道司下的地邸,临阳渡的百姓也是人族一员,他们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这样一想,似乎眼见着煞气减弱,危机顿消。
禹朗没有放松警惕,这煞气往往因时而变,你觉得消减了却未必消减了。
“我们做两手准备,一方面打着神道司的旗号,一方面提防可能的敌人。”高阳拍板决定。
临阳渡肯定要回去的,而且眼看着徐儒有危险,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自己倒要看看,到底是龙影殿还是定波龙族,又是因为什么不断出手?
区区两只蛇妖,死都死了,莫非还能掀起风浪来?
这要是栽在这里,高阳也认命了。
这般想着,高阳征询禹朗的意见:“道友,和我一起去临阳渡?”
“自然,”禹朗十分洒脱:“莫非要我临阵脱逃吗?”
“走吧!”
……
徐儒刚刚养好伤,佘山君给他留下的痕迹已经彻底消失。
一朝解决了七百年的执念,徐儒浑身轻松。
香火神灵虽然不讲究念头通达,但是这种状态也有好处。
“不知道高道友可找到了卜道高手?”
徐儒惦记着高阳的事,那个从临阳渡走脱的三尾妖狐,他一直都在通缉。
可惜对方似乎察觉到不对劲,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直也没个动静。
“可惜了叶谷,本来应该成为一位阴神护持一方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己完成了夙愿,却连累了许多性命。
徐儒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