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真是赶上好时间了。”
“哈哈。”
“你们老馆长可还好?”
“老馆长挺好的,多谢挂心。”
许重山非常有耐心,自始至终也没问他们为何而来,好像李义如果能聊,他能陪着一直聊下去似的。
不过,李义可没那么多耐心,他先说明来意,“实不相瞒,我今天来是想请老先生帮忙的。”
“什么忙?”
许重山不紧不慢的道,仿佛早已经猜到李义的来意,并不惊讶。
“我得罪了周天豪,他有两个手下,分别是全德材与秦书,所以我想请许老先生出马。”
李义直言道。
“全德材秦书?我早听说了,他们现在是道上最大的大佬。”
许重山皱了皱眉头,道:“不过,我曾经扬言,不再管道上的是非,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见许重山拒绝,李义也不感到意外,他知道想请许重山出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做到的。
“这是老馆长的书信,还望你再考虑考虑。”
李义掏出宋老馆长的信件放在桌上,推送到许重山面前。
旁边,丁峰与赵全有点意外,没想到老馆长还给了李义一封信。
这个年代,大家都是用威信电话联系,很少有用书信的,不过有些老一辈的还保持这个习惯。
许重山拿起信件,拆开后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信中除了问候外,还提到了李义的医术,以及宋尘封望他答应李义的期望。
满篇文字,不难看出宋尘封对李义的重视。
许重山是真惊讶到了,没想到李义医术这么好,被宋尘封所看重,现在他有点明白李义为什么是三人的中心了。
“不知许老先生意下如何?”
见许重山看完信后不发一言,李义便开口问道。
“老馆长有心了。”
许重山说着把信收回去,旋即才开口道:“李义,并非我不肯帮你,道上的人都知道我许重山说一不二,我当年归隐田园时曾经对外扬言,不再管道上的是非,如果我真帮你了,你让道上的兄弟们怎么看我?”
李义蹙了蹙眉头,没想到请许重山出山这么困难,纵然自己拿出宋尘封的书信,他还是不愿意出马。
“许老先生还望你再考虑考虑,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我李义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李义想了想,这样说道。
“呵呵,李义你知道吗?曾经有个亿万富商来请我出山,但我一口拒绝了,你认为自己跟他相比如何?”
听了李义的话,许重山笑了笑。
李义语塞,也是,亿万富翁都请不动许重山,自己凭什么请动他呢?
想到这里,他也死心了,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叨扰你了。”
看到李义想走,丁峰有些心焦,不能请动许重山,那全德材与秦书带着大军压来怎么办?
然而,还未等他说什么,就见许重山说道:“好走。”
他无奈的叹口气,事已至此,恐怕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李义转身,正准备离开,忽见那女佣边慌慌张张的跑来,边哭着脸喊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
许重山皱眉,他最不喜欢毛毛躁躁的人。
“小小少爷他突然倒在地上,全身抽蓄,口吐白沫....”
女佣话还未说完,许重山已经脸色大变的冲了出去,看起来80多岁,但跑起来可不慢,一下子没影了。
李义三人呆愣当场,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情,片刻后丁峰开口道:“我们怎么办?”
“走,先去看看。”
李义回应。
跟随在许重山身后,他们来到了别墅的二楼,二楼过道上有个4岁大的小男孩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蓄、胡言乱语,还有辆小骑车倒在旁边,应该是这个小男孩骑车途中突破倒下来了。
“小林小林你怎么了?”
许重山焦急的抱起小男孩,眼眶发红,都快流泪了。
这个小玄孙是他们一家的宝贝根子,平常看的比谁都重,今日孙子孙媳,儿子儿媳都在外面,只有他在家带着小玄孙,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许重山以后还怎么面对儿子儿媳与孙子孙媳?他还怎么做人?
“老爷怎么办啊?”
女佣们也都慌了,都快急哭了,如果小小少爷有什么不测,她们也没好果子吃。
女佣的话让许重山镇定了一些,就见他道:“快!快送医院。”
女佣们七手八脚的从他怀中接过小男孩,正准备送医治疗,就见旁边有个中年男人道:“这里不是有位医术高明的医生吗?许老先生何必舍近求远?”
说话的人是丁峰,他看见这个场面便灵机一动,想到了李义。
听了丁峰的话,许重山忙看向李义,对呀,我怎么把他忘了,宋尘封说他医术不错,想来可以救好小林。
想到这里,他连忙走到李义跟前,道:“李医师,还请你救救小林,只要你能救好小林,一切都好商量。”
“许老先生客气了,救死扶伤是我辈应该做的,纵然你不说,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李义正色道。
闻言,许重山肃然起敬,不禁对李义刮目相看,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有医德的医生太罕见了。
李义跨大步来到近前,从女佣们手中接过小男孩,把他放在最近的沙发上就开始替他切脉。
不多时,李义心中有数了,松开小男孩的手腕,回头对身旁的许重山笑道:“无须担心,令玄孙不过得了点小问题,我一针就能扎好。”
“什么小问题?”
许重山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癫痫症。”
李义说道,癫痫症是种遗传病,牵扯到神经系统,什么年龄阶段都有可能发作。
而发作的症状就像这个小男孩这样,全身抽蓄、口吐白沫,胡言乱语。
“癫痫?”
许重山脸色一变,“他妈就有癫痫症,莫非这孩子是遗传他妈的病?”
“李医生,你真能治好癫痫症?”
他见多识广,自然知道癫痫有多难治,像这种病,特别是遗传的,少有能痊愈者,可以说令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
而在刚才,李义说一针就能扎好,他多少有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