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凤公子为了救你出去在宫外筹谋许久，我会派人送一块出城令牌给他，他会在东城城门等你。”
苏鸾定定的看着他。
“阿鸾……不信我会送你出去？”
“你要杀夜王，我可以帮你，你可以利用我，怎么利用都行。”
“……你这话说的好听，什么叫怎么利用都行？真要利用，那肯定是要用你的命——”
“我愿意。”
苏鸾的这三个字没有一丝犹疑。
她起身走到宸渊面前，寒离刚想抽剑却被温儒挡了一下。
温先生？
温儒冲他摇了摇头，不仅没有上前还拉着他往后退了一小步。
寒离又皱眉。
苏鸾坐到床边，“你想怎么做，或者说你原来的计划具体打算怎么实施？”
“阿鸾……”
宸渊不明白她，“你不想活了？”
“不是我不想活，是胥夜不让我活。”
“……”
“他对我的杀心你今天也是看到了的，有这样一个仇家，我的日子过不安稳的。”
“……”
苏鸾见他的表情，便知有些话，不说是不行的，
“那个小暖炉……”
重逢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苏鸾第一次向他提起那个孩子，之前他问，她也都是保持缄默。
“我给他取了名字，小名叫壮壮，大名叫复生。”
“复生……”
“他人在卫庭燃城，已拜应天书院卿长安先生为师，这些事情，胥夜已经知道。你为夺天下要亡他，我为复生此生安稳要杀他，我们目标一致，如果杀他的代价是我的命，我觉得不亏。宸渊，他和你受了一样的伤，人就在北都，这样好的机会，不会再有——”
“可我觉得亏。”
“……”
宸渊缓缓的伸手，拉住她的……
而后一字一字认真道，“以你为代价杀他，本太子觉得亏。”
“……可这不就是你原本的打算，把我禁锢在东宫，让我与班炀见面……”
“你也说了是原本的打算，阿鸾就不允许本太子反悔么？”
“……”
“其实自始至终，我也没有万全的计划，只是想……尽力一试。”
“那就尽力一试！”
苏鸾急忙道。
宸渊摇了摇头，把她的手又握紧了一分，“风险太大，而代价也非我能承受的起。”
“……”
苏鸾真的看不明白他，难道他对夙鸾也是真的有感情？
之前他说自己只是贪图她的美貌，并没有多少真心是假的?
手心被塞进了一块温温的硬物，苏鸾低头，只见那血色的玉环又落回她手里，
“这是象征北宸王室的信物，九国皆有北宸的细作，关键时候你将此玉环佩戴在身上，或许可以保你安然。”
“殿下——”
寒离出声要制止，又被温儒拽住，
“温先生，您就任殿下这般胡来么？”
“寒将军自幼陪伴太子，可见过太子这样重视一个人？”
“……”
“五年前南靖死牢，殿下为了温某入狱，但是后来却是同鸾后一起杀出一条血路，直闯月敖山，在山中相互倚靠，是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