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一痛,原来是管事用脚尖踢她:“姑娘,瞧着水灵的,不如跟了我,说不定我可以放过你。”
管事命令一名大汉脱了她的衣服。拂泠挣扎着不让脱,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两名大汉,很快就被钳制住。
衣衫撕裂,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肌肤,刺眼的鞭痕,管事的唇角露出猥亵的笑意,啧啧赞叹着,口里竟是污秽不堪的话。“怎么样,好好考虑考虑,不愧冥王看上的,果然是极品。”
“呵,你今日辱我,若我不死定要你们千倍奉还。”拂泠极力遏制住声音的颤抖,反驳。
除了难以忍受的屈辱,拂泠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不再具体,只有痛感无以复加地跌至身后。
“让我……死吧……”
她本也不是多么有骨气的人,也会冷,会疼,可是,从来无人在意。或许,真的死了也是解脱。
“不要——”嘶哑的声音,透出近乎绝望的悲泣。
胸口一阵猩甜,拂泠连连咳嗽,竟然咳出血来。仅凭着意识,她挣脱了牵制自己的手,而后撞到一边的墙上。
拂泠有个故交,早些年她在人间的故交,曾对她说,人活着,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然等到临死之前,回头想想,会遗憾的。
恍惚之间,拂泠感觉到有布料盖在自己身上,似乎还有什么温柔的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
听在耳中的,居然是七夜急切的声音。
“拂泠,你怎样!”如果拂泠没有失明,她可以看到七夜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心痛和焦急,他用自己的衣袍包裹了拂泠的身体。
“你……怎么来了?”拂泠动了动干裂的唇,勉强挤出一句话。
七夜仔细检查了一下包裹的衣衫是否透风,才将拂泠打横抱起,走出这里。
失去了视力,拂泠仿佛听见人间,一路风雪,只听到踏在雪上的脚步声嘎吱作响,偶尔有一两声麻雀的鸣叫。
她浑身疼痛难当,即使刚才的药已经止了大部分的血,可拂泠还能感觉到,一些血从伤口渗出,沾染了七夜的外衣。
一进长黎殿,拂泠坐在七夜身旁位置。
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现在情绪十分不好。
听到鬼婆的声音,“冥王殿下,这女子身为鬼魂不入轮回,私入人间,大胆妄为,还为了水君与您签订死契,实是居心叵测,狐媚贱人,苟且无耻!”
冥王并没有理会鬼婆,而七夜也没有说话,他思量着用什么宝物帮助拂泠先恢复眼睛。
半晌,冥王望着侍卫低沉如同闷雷地怒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成这样!”
侍卫战战兢兢禀报:“回冥王殿下,属下发现姑娘时,姑娘已被用了两轮刑罚,双目已盲。。”
“什么!”冥王勃然大怒,锐利的鹰目敛成一道冷冽的剑锋,寒气森森直朝鬼婆射去。鬼婆虽然为人心狠手辣,却还是被这道目光震摄得浑身一颤。
走下殿,大步走到鬼婆面前,厉声喝道:“无论拂泠是何过错,你敢伤她就是死罪,本王念你养育之恩,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