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晚上出来嗨吗?二哥回去了,三哥要参加家宴,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
秦霄天想也不想,拒绝道:“不去,叫你女朋友去,我没空儿。”
“我女朋友回老家了,过完年才回来。
老大最近叫你出来,你为什么总是推三阻四的?
想当初你脑抽和小嫂子冷战的时候,每次给我打电话,都唤我为温暖,故意气小嫂子,那时的我可是随叫随到,每次都陪你到天大亮。
老大你忘了当初的革命友谊了吗?
现在我叫你过来,你怎么这么墨迹,是你飘了,还是我提不动刀了,或者是我们友尽了。”
秦霄天睁着眼睛说着瞎话:“没有的事,我还在老宅,今天要在这里过夜,所以不回去了。”
高子博:“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挂了。”
“嗯!”
秦霄天结束通话,拍了拍温凉的肩膀:“别看电视了,你出来!”
温凉缩了缩头:“出去干嘛?外面很冷的。”
“过年要有个过年的样子嘛,我最爱放烟花了,陪我一起去。”
温凉不言不语。
秦霄天看着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温凉,拉上她的手,拽起就走。
二人来到院子里,远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绝于耳。
这时,秦霄天像个孩子一样,从车子里的后备箱搬出最大的烟花“巨无霸”。
他点燃它的导火线,只见烟花像火箭一样,飞上天空,又象花朵一样绽放开来,流光溢彩,射出红的光,黄的光,绿的光,紫的光,温凉看得都着迷了。
火星稀稀疏疏窜向四周,旋即又消失了。紧接着又有一个烟花在空中绽放,映着温凉绝美的笑脸。
烟花的美丽,如此短暂,却如此的奔放,如此热烈。即使只有一秒的生命。也要做到最完美,绽放的最绚丽多彩。
七八个烟花很快被秦霄天放完了,温凉也看了一场美轮美奂的烟花潮。
“呃!那个,我们冷战的那一年多,你每次的夜不归宿都是跟高子博在一起吗?”温凉漫不经心的问着。
秦霄天望向温凉,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才打电话时,我听到的。”
“你的耳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你说的没错,就是那样子。”
温凉撅起嘴巴,说道:“我一直以为你真的跟温暖厮混去了,还难过了很久。”
“一直没有,你想多了,算了,不说了,我们放许愿灯吧。”
“你还买了许愿灯啊!”
“不是的,地摊上的老板送的。”
温凉想着估计是秦霄天这样的人不屑于讲价,买的又多,然后老板过意不去顺便赠送两个许愿灯。
秦霄天拿出两个大个儿的红色“许愿灯”,上面还画着一幅漂亮的龙凤呈祥的图案。
两人点燃许愿灯,许愿灯缓缓升起,二人低下头,双手交叉托着下巴,默默许愿。
最后,两个人神同步地看向冉冉升起的许愿灯,这两个许愿灯像两颗闪亮的星星,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它们越来越高,越来越远,最后化为亮点直至消失。
“凉凉,你许的什么愿望,你如果告诉我我就把我的愿望告诉你。”秦霄天一脸笑意,眨巴着漂亮的丹凤眼,好奇的问道。
温凉被这样的秦霄天萌到了,她不忍心拒绝,脱口而出:“哦!我希望今年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那秦先生,你的呢?”
秦霄天听着温凉的新年愿望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让人神魂颠倒的浅笑立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生人勿近的冷漠脸。
令温凉更可气的是这张扑克脸一言不发的走掉了。
温凉心道:唉!怪只怪自己涉世未深太年轻了,连他的鬼话都信。
初三早上,二人刚刚吃过早饭。
“秦先生,你现在能开车载我去我娘的墓地吗?我想去祭拜我娘。”
秦霄天看了一眼一身黑衣的温凉,漠然地点点头:“我先去换件衣服。”
“嗯!”
不多时,秦霄天身穿黑色的西装革履缓缓而来。依然紧绷着脸,酷酷的,冷冷的。
他将蓝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开到温凉面前,出声命令道:
“你——坐到前面来!”
温凉想了想,极力划清界限:“我在后面就好了。”
秦霄天抿紧薄唇,像是在极力隐忍:“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我再重复最后一次,如果想坐我的车,就要坐到前面。”
“那……那好吧。”
二人来到墓园。
“秦先生,你在车上等我就好了,我去去就来!”
温凉从后备箱取出刚刚买的百合花束和一些纸钱。
正欲入园,耳边传来浑厚磁性的声音:“我陪你一起去。”
“不……不用了。”
“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结婚三年,一次也没有祭拜过她老人家,心中有愧,今天想借这个机会弥补一下罢了。”
“哦!那走吧!”
两人来到一座墓碑前,碑前放着一束菊花,看来是有人来过。
温凉低语:“看来爸爸来过了,他对妈妈终究是还有感情的。”
温凉跪下,秦霄天也跟着跪下。
“妈!我是温凉,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温凉一边说着,一边拿烧着纸钱,袅袅的灰色烟雾缓缓升起到半空,便被冷风一吹而散,消失不见。
“你不用担心我,我过得挺好的,你在那边要照顾好你自己,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阿姨,你好!我是秦霄天,温凉的前夫,现在才来看羞愧难当,您不要生气,我今后一定会好好照顾温凉的,请您老安心。”
随后,温凉又喋喋不休的说了很久,大部分都是工作上的开心事,坏事只字不提。
秦霄天暗道:真是报喜不报忧的傻孩子,坚强的让人心疼。
时间过去很久后,秦霄天腿有些发麻,搀起同样腿脚麻木的温凉。
“温凉,我们走吧。”
温凉点点头。
二人携手离开,空留墓碑前的一束百合花和一滩灰烬。
初四早上,温凉早早起了床,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提着拉杆箱来到客厅,正欲推门而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