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忍着胸腔中的怒火,酝酿了片刻。
再睁开眼时,露出一脸娇羞,嗲声嗲气地说:“天天哥哥,你把手机还给我,好不好?”
听到自己肉麻的声音,温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拼命忍住了想吐的冲动。
久久听不到回话,温凉偷偷撇了秦霄天一眼,发现那厮不仅没吐,还正一脸憋笑的看着她。
温凉顿时觉得自己这次可真是糗大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哈哈哈!温凉算你识相,给你手机。”
温凉低着头接过手机,随后,随后,脚底宛如踩着两个风火轮,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臭丫头!让我逮到你,你就完蛋了。”秦霄天恶狠狠地说道。
最近,不知怎的,秦霄天发现温凉的胆子好像越来越大了,以前的她总是唯唯诺诺的,从来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现在倒好,竟然敢反抗自己。
可是,这样貌似也不错,像一只小野猫,张牙舞爪的怪有意思的。
可是不管温凉怎么变,秦霄天觉得自己都想和她在一起,都想每天早上能睁眼第一个人就看到她。
温凉半路上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火急火燎地赶回酒店。
刚刚洗完澡,哼着歌儿走出来的娜娜恰好碰到刚走进来站定的温凉。
“啊……”
“啊……”
两人都下了一大跳,慌乱的大叫着。
惊惶过后,娜娜惊讶道:“凉凉姐,你怎么回来了,不跟秦霄天哥哥共度良宵吗?”
温凉在娜娜头上重重的弹了一记,气愤不已地说:“共度什么良宵,我才不想把自己葬送在一个渣男身上。”
娜娜捂着头吃痛道:“渣男,秦霄天?怎么会?”
温凉无奈地摇摇头,说:“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是一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君子,但这个人有可能是个伪君子。
你还是太年轻了,满脑子都是爱情,当你吃过亏后就不会这么草率相信一个人了。”
娜娜似懂非懂的低下头认错:“对不起,凉凉姐,这次都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不会相信秦霄天的鬼话了。”
“但愿如此吧!”
翌日。
清晨,“一米阳光”的公寓中,刚刚转醒的杨冰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尔后,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她迷迷瞪瞪地拿出手机,定睛一看,吓得“腾”的一下坐起来。
杨冰冰自言自语道:“妈呀!怎么搞的?都九点了。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会睡过头?”
她急匆匆地从衣柜里掏出衣服,胡乱地套上,然后,对着房间里宽大的落地镜简单地整理一下仪容,就匆匆的跑下楼去了。
“少奶奶,你吃点早饭再出去吧!”佣人提醒道。
杨冰冰走到餐桌前拿起一个小笼包,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她还没来得及咀嚼,就觉得整个口腔里都充斥着小笼包油腻的味道,这个味道让她的胃里刹那间涌出一股恶心感。
她眉头紧蹙,然后不自觉的“呕”了一声,紧接着吐出了嘴里的那口小笼包,放下筷子,再也没有了食欲。
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农村妇人,由于农村大部分的人结婚都早,她的儿子已经上初中了。
她看到杨冰冰的反应,心中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试探地问道:“少奶奶,你的例假正常吗?”
杨冰冰捂着嘴巴又“呕”了一声后,说道:“这个月没来,不过我的例假向来不准,总是延迟。”
“哦!不过少奶奶,你这种嗜睡、呕吐的情况很像怀孕,你记得让大少爷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杨冰冰敷衍地点点头。
陆淮南吗?
自己已经一个月没看到他了,自从那天晚上过后,陆淮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难道他也犯了天下大部分男人都会犯得错吗?得到了就不珍惜。
杨冰冰很害怕曾经的幸福只是过眼烟云、昙花一现罢了。
“少奶奶,你要喝点白粥吗?”佣人出声打断了杨冰冰的思绪。
杨冰冰摆摆手,说:“不了,我不想吃,你给我拿些橙子、芒果吧。”
“嗯!”
佣人退下,须臾,端来切好的橙子、芒果。
看到这些酸酸甜甜的水果,杨冰冰迫不及待的塞进嘴里,吃的不亦乐乎、开心如常,眨眼的功夫,就全部消灭掉了。
“少奶奶,我觉得你怀的肯定是男孩,酸儿辣女,很准的。”佣人笃定地说道。
杨冰冰无奈地笑道:“姐,怀不怀孕还不确定呢?怎么连性别你都猜好了。”
“少奶奶你人这么好,老天爷一定会厚待你的,肯定是儿子,准没跑。
对了,少奶奶,我今天想请个假,我婆婆刚才来电话了她说她身体不舒服,我想回去照顾她几天。”
杨冰冰:“嗯!你去吧!”
佣人最后一次嘱咐道:“少奶奶,你记得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真的怀孕的话,少爷知道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你知道吗?男人和女人有了孩子以后,都会变成熟的。”
“嗯!我会去检查的,姐,你去忙吧!不用守着我了。”
“好的,少奶奶。”
佣人依言退下。
杨冰冰拿出手机,给父亲回了一个电话,问自己还用去公司吗?
她的老爸用一种激动兴奋地语气告诉她不用来了,今天陆淮南来过了,一切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了。
杨冰冰的老父亲由衷地赞叹道:“冰冰,你嫁了一个好丈夫呀!淮南虽然话不多,人却很有礼貌,而且聪明能干、工作效率相当高。
当初我害怕他会像他父亲一样花名在外,桃花运旺盛,未曾想这孩子对女人拒之千里之外,丝毫不受外界诱惑。”
杨冰冰扶额,心道:父亲啊!那是因为他喜欢男的啊!
“总而言之,我对淮南很满意,以后你可以少来公司了,自己好好享受豪门少奶奶的生活,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找淮南的。”
杨冰冰:“嗯!爸爸你高兴就好。”
挂断电话,杨冰冰挑了一件宽松的针织衫套上,从车库里开走一辆白色跑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