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大小姐,叶彤彤就不像杨冰冰那么粗鲁,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眼缘吧!
遂肖雅柔声细语地说:“我外婆说过的,说了不吉利的话,赶紧说三声呸呸呸!来破它。”
大大咧咧的高子博反问道:“雅雅,你一个上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信这个?这都是封建老旧思想了。”
肖雅努着嘴,轻轻抚着高子博的脊背固执的柔声叮咛:“不是老思想,赶紧说,人家还想和你白头偕老,多子多孙呢。”
清冷又强势的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柔肠百转的时刻。
这个男人以前的风流韵事她不是没有听过,但自从和他交往后,才发现高子博对她是真的好,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肖雅想一个父亲对女儿也不过如此。
当高子博听了肖雅这些略带迷信色彩的话,邪笑着扬起眉峰:“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谨遵未来老婆大人的话了。”
“呸呸呸!”
知道高子博是真心对自己好,肖雅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吐露心声:“子博,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当初之所以有意接近你,是因为看上了你的钱。
你也知道的,我家境不是很好。所以我不在乎你以前的风花雪月,只要你以后只对我一个人好,我就知足了。”
看着女孩儿娇俏灵转的模样,高子博满不在乎的扭曲事实:“那你为什么看上了我的钱,而不是看上别人的钱,还不是因为爱我吗?”
肖雅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喃喃道:“好像是有道理哦!”
“你们这成双成对的,还真是既亮瞎我的钛合金眼,又虐我这条单身狗,今天中午不用吃饭,狗粮都要吃撑了。”温暖一边摇头,一边无可奈何的说道。
就在这时,秦霄天端出一个茶盘,托盘上放着一个茶壶,他眸深似海,嘴唇微弯的招呼道:“厨房已经准备饭菜了,大家先喝点茶水润润喉。”
然后,秦霄天放下茶盘,客厅里的茶香慢慢散开,清新怡人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此时,秦霄天挽起袖口的小臂越过茶几,拿起茶壶倒了几杯清茶,依次将瓷杯递给在场的每个人。
最后,秦霄天却偏偏独漏温暖一个人。
“姐夫,你为什么不给我瓷杯呢?”
“因为你有手有脚,自己过来拿。”
说话间,男人将瓷杯放在唇边,轻轻吹散袅袅升起的雾气,氤氲了脸颊刚毅的线条,模糊不清。
温暖不满道:“可是,别人也有手有脚啊!”
秦霄天微微敛眉,似是深思熟虑后,态度平和的说道:“别人对我没有想法,而你对我动机不纯,况且姐夫与小姨子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听着秦霄天极力与自己撇清关系,温暖气急却有无可奈何,她气冲冲的走过去遂拿起瓷杯,坐到肖雅身旁。
心绪正不平时,抬眸扫到秦霄天温柔的目光牢牢的锁定温凉身上,面带笑意。
见状,温暖紧了紧握着瓷杯的指尖,遂又低头品茶,逼迫自己不去看他。
“大少爷,马上开饭了”秦霄天的奶妈蓝氏前来禀报。
“知道了,奶妈,您下去吧!”
蓝氏依言退下。
“呀!大哥,你们厨师的速度可真够快的啊!”高子博似笑非笑的赞赏道。
“那是自然,你们来了,总不至于让你们饿着肚子回去吧!
对了,你们为什么今天结伴而来。”秦霄天疑惑地问道。
高子博揽着他的肩膀,依傍在秦霄天身边,怨声载道:“我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让你出来聚餐,你不来,说公司有事。
然后,我又给周鹏打了一个电话,打听到你今天居然要休假一天,所以我们大家才商量好的,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谁知道,你和小嫂子两个人,睡到早上十点钟才起床,我们六个人从八点一直等到十点,足足等了你们两个钟头。
大哥我不得不说一下你,自从小嫂子怀了孕,你就再也不参加兄弟们的聚会了,还真是见色忘义。”
听了这番话,温凉低下头,逼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来,她将自己缩成一团,做鸵鸟,尽量让大家忽略她的存在。
谁知道旁边的杨冰冰不合时宜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引得她一阵战栗。
只见她大声嚷嚷道:“我们大家赶紧去吃饭吧!不要闲唠了,我肚子饿了。”
话音未落,大家就站起身向餐厅走去。
宽大的餐桌上不仅有各式各样的菜品和甜点,红酒和香槟也一应俱全。
大家落座吃着、喝着……
严墨涵一边吃,一边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大哥,你的厨师做饭真好吃,丝毫不比五星级酒店的饭菜差。”
“对呀!而且还合胃口,让人不觉得油腻。”连一向很挑剔的杨冰冰也如是说。
秦霄天听了大家的夸奖,嘴唇随即滑出一抹浅淡的笑容,引以为傲的说道:“那是当然,我聘请的厨师都是高级技师,自然做出来的口感不错,而且,我特意吩咐他们要做清淡一些,所以你们才不会觉得油腻。”
自打温凉怀孕以后,秦霄天就命人从网上高薪招聘了两个中国厨师和一个西餐厨师。
他们不但达到了厨师最高的级别,而且都在餐厅里工作了十年,所以他们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既能在传统的菜品上精益求精,又能推陈出新,创作出符合当下饮食习惯的菜肴。
餐桌上,秦霄天依旧不厌其烦的给温凉剥虾壳,捡鱼刺……
这样做的不止秦霄天一个人,还有贤夫高子博和冷漠脸陆淮南。
只有严墨涵是吃叶彤彤递过来的白食。
只有温暖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无人慰藉。
此时的她逼迫自己将这一切尽量看淡些,因为她的心里只有秦霄天,也势必想要拿下他,了却自己长久以来的心愿。
小不忍则乱大谋,温暖如是想着。
可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中途,愈来愈觉得心头苦涩,最终,她还是以身体不舒服为由,退出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