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剧组中,明星教育助理是常有的事。
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白了,这是老板与员工的私事,外人也不好插手什么。
但是,肖雅喋喋不休的呵斥声和和娜娜微微诺诺的道歉声角吵得的温晴脑壳疼。
她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来,走过去。
“肖雅,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吃葱?把葱拿出来就好,大可不必这样为难别人。”
肖雅两手抱臂,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势,嘴角微扬,邪魅一笑说。
“呦呵!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管我的闲事。
想替这个蠢东西出气,对不对?那你也要看人家到底领不领你的情才是吧!”
说完,肖雅的眼角吊梢着,横眉冷对的盯着娜娜,不苟言笑。
娜娜会意,她还要仰仗着这份工作,供自己的弟弟上大学,所以肖雅这尊瘟神是万万不能开罪的。
于是,娜娜对温晴努力牵起一个勉强的笑容,说:“温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做得不好,肖姐惩罚的对。”
“看吧!我说的没错吧。这种人天生一副贱骨头,她就像一条打也打不走的狗,除了对着我摇尾乞怜还能做什么?”
肖雅耷拉着眼角,嘲讽的说着,语气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多少高高在上的人,把别人的自尊看的一文不值,肆意的侮辱和践踏。
娜娜抿了抿嘴唇,依旧低垂着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羞辱,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正在与导演商量剧本的目光无意落到前方黑压压的人群,人群乌烟瘴气的,正中间的方向,侧对着他的女人亭亭玉立,没看这边。
夕阳余光交错下,她那张脸又艳又妖,神情冷傲,还挂着十分明显的匪。
掩盖不住的锋芒毕露煞得人心尖发颤。
她依旧扎眼,一如既往。
“沐老板?沐老板?”导演喊道。
缓过神来的沐逸尘抱歉道:“噢!不好意思啊!刚才走神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吧。”
……
温情这边依然剑拔弩张。
“肖雅,这个人我罩了,娜娜!你给我起来!她不要你的话我要你,跟着我工资翻倍。”
温情的话掷地有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温小姐,这是真的吗?”娜娜感动得热泪盈眶,不可思议地问道。
温晴点了点头,然后,她拉起娜娜作势离去。
“慢着!”
肖雅挡在两个人的面前,姿态傲慢,嚣张且跋扈。
“想跟我抢人,你的资格还不够,她跟我签了两年合同,违约金二十万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赔得起吗?”
神经大条的娜娜,刚才竟然吧把违约金这一项忘记了。陡然听到肖雅提起这茬,下意识的将手从温晴手中出来出来。
“温小姐谢谢你,我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
肖雅的人意欲很明显,这二十万如果温晴不出的话,那么这件事肖雅明显占取上风。
如果这二十万温晴拿出来的话,那么潜规则这条标签说不定会在她的身上贴一辈子。
这二十万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现在却像烫手山芋一般。
“肖姐,你原谅我吧,我错了。”
娜娜说着好话。
小雅转过头看着她,目光凌厉如炬,没有说话。
须臾,将手中的煎饼果子猛然朝娜娜脸上砸了过去去,顷刻间,娜娜的面颊上粘上了几片葱花,甚至连白色的衬衫上都有几片香菜叶和酱的污渍。
真是滑稽而又可怜。
温晴惊得张大嘴巴,一个我字刚刚脱口而出,就被一道磁性的声音打断。
“肖雅,这二十万我掏了。等这部剧杀青的时候,我会连你的工资与这二十万一起打入你的卡里,我奉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在与娜娜过意不去了。
娜娜好歹是温凉的前助理,而我与温凉是故友,拉她的前助理一把也不为过。”
老板开口了,肖雅自是不敢违背他的意思,遂狠狠地瞪了娜娜一眼后,兀自走开了。
尔后,娜娜给沐逸尘鞠了一躬,道谢:“沐老板,谢谢你!”
“你不必谢我,以后你就做温晴的助理吧。”
“嗯!”
是夜。
尘晴别墅里。
洗过澡的温晴,慵懒靠着枕头半卧在床上。
沐逸尘,推门而入,门都没敲。
“晴儿,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对你说。”
“逸尘哥哥,什么事情?”温晴皱着眉头问道。
沐逸尘的手搭上温晴的肩头,目光迫切而焦灼:“就是关于你失去记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还有就是,你也不要对娜娜提起这件事情?”
“为什么?我觉得娜娜这个人很好呀!性格开朗,脾气温和。”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沐逸尘吼道。
温晴怔怔地看着他,因为她这是第一次看到沐逸尘这么生气。
只见昔日那双淡若琉璃的眼眸里,布满血丝,猩红而可怖。
“逸尘哥哥,你放心,我的命是你救的,至于失忆这件事情我谁都不会告诉的。”
听了温晴这番话,沐逸尘过激的表情才有所缓和。
他将温晴拥进怀里,声线温和而儒雅的说道:“晴儿,你不要误会,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初我救你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你的惨烈之相,我费了这么大劲才把你救回来,实在不忍心在看到你羊落虎口。
所以,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你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人。
你现在只需知道一件事,你能相信的人只有我一个,能信任和倚仗的也只有我一个。”
虽然,现在的温晴被沐逸尘抱得有点紧,虽然,现在这个动作对于温晴来说,有些别扭和不自在,但是她还是没忍心推开他。
不为别的,只为他那句:你现在只需知道一件事,你能相信的人只有我一个,能信任和倚仗的也只有我一个。
是啊!对于现在的温晴来说,过去于她,只不过是一张白纸,她是一个没有过去,只有现在的人。
这样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又怎么可以轻易将自己托盘而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