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逸尘:“再见!”
随后,沐逸尘看到女子奔向另一个女子。
“哟!苒苒!这么快就搭上了一个大帅哥!”
谢苒红着脸轻轻地捶了自己的死党一下,嗔道:“去你的!”
直到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沐逸尘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走到街尾自己的车子里,然后,扬长而去了。
当车子刚拐进自己家所在的那条长街,沐逸尘一眼就看到在大门外张望的刘寡妇。
当沐逸尘将车子停在门口,从车子里出来的时候,刘寡妇立刻迎了上来。
“逸尘!怎么样?有温小姐的消息了吗?”
沐逸尘“砰”的一声,大力关上车门,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蔫蔫道:“妈!我找到她了。”
刘寡妇朝车子里望了望,又看了看他的身后,疑惑地问道:“那她人呢?怎么没有见她跟你回来。”
沐逸尘哀叹一声:“她被别人救走了,这次已经打草惊蛇,想要再一次顺顺利利的把她弄出来,几乎是不可能了,秦霄天一定会严加防范的。所以,这辈子我和温凉都不可能了。”
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萎靡不振的样子,说不难受是假的,于是,刘寡妇不得不开导他:“尘尘!放弃她吧!你执迷不悟这么多年,也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听了母亲这番话,沐逸尘抬起头,微微颔首,一本正经的回答:“妈!我知道了。不用你劝,我也放弃了,因为这次我想为我自己活一回,长这么大,我都没有为自己活过。”
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刘寡妇自觉有愧于他,以前既要照顾老人,又要管理庄稼,因此没有多分些注意力给他,从小到大对他说的最多的话,也不过是“要好好学习”,“好好帮妈妈干活儿”……诸如此类比较强硬的话。
譬如那些“儿子!你过得开心吗”,“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
刘寡妇也从来没有问过。
“尘尘!这么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既然你想为自己活,就好好为自己活一下吧!想干什么事情,就去做吧!妈妈全力支持你。”刘寡妇拍着自己儿子的肩膀安慰道。
“谢谢你!妈妈!”
“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我还指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
“嗯!”
翌日清晨,沐逸尘卖了自己隶属新家坡的房子,又携带着自己的母亲和儿子返回了魔都。
回到祖国怀抱的感觉真好,可是他知道他与温凉以后终究是形同陌路了,甚至于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他也没有心思与精力再在娱乐圈混了,大浪淘沙,人才辈出,已经淡出娱乐圈好几年的他,再想重新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地来,也是不可能了。
娱乐圈已经被新一代的小鲜肉取代,除非转型,否则,偶像这碗饭终究是不长久的。
可是,他现在拖家带口的,母亲和秦璞不能没有人照顾。
前思后想之后,他重新购置了一栋小型别墅,并且在别墅附近盘了一个出租的店面,开起了咖啡店。这样事业和家庭都可以兼顾了。
开一间咖啡店是他小时候的梦想,诗情画意,浪漫又温馨。
可是,问题来了,因为他经验不足,起初咖啡店的生意并不是很好,中途就被迫停业了。
然而,沐逸尘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气馁,他不辞劳苦全国各地四处跑,到别家店里打工兼学习一年后,又返回魔都,结合当地人们喜欢的口味,重新开了一家咖啡店,名字取得也非常的文艺,叫“时光驿站”。
这时候的生意才慢慢回暖,逐渐兴隆起来。
这天夜里,大雨滂沱,黑色的夜幕笼罩着整个世界,不时划过的闪电犹如一把利剑要刺穿敌人的胸膛似的。狂风呼啸而过,茫茫的群山间树木被风吹的东倒西歪,活像一片刚刚停止喧嚣的战场。
咖啡店里,沐逸尘早早遣散了店里的两位女服务员,只剩他一人守着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的咖啡店。
突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打破了雨水的刷刷声,车轮子撵在积水的坑洼里,溅起一阵水花。
沐逸尘的心突突跳了几下,就赶紧奔了出去。这时候,他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雨衣的女子倒在了血泊里,而肇事车主连车子都没有下,就慌里慌张的逃逸了。
“王八蛋,我祝你不得好死。”
几乎很少骂人的沐逸尘这次也愤愤不平的对着车子逃逸的方向破口大骂。
骂完以后,他赶紧跑到女孩儿面前,看到女孩儿额头上的鲜血糊住了大半张脸,沐逸尘便没有多做耽搁,赶紧将女孩儿抱到车子里,向最近的医院奔去。
直到女孩被送到急诊室,他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
尔后,他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员工,让她去咖啡店帮忙照应一下,等没人了,就打烊。
交代完店里的事情后,沐逸尘顺便给交警打了电话,告知他们交通事故发生的地点,最后,才坐在走廊里的长凳上,静静地等待着女孩儿的消息。
须臾,急诊室的大门被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边摘下口罩,一边问道:“你是病人家属吗?”
沐逸尘走上前,摇了摇头:“我不是!”
“等病人家属来了以后,你告诉他们,幸亏这个姑娘送来的早,才没有出什么大事,她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引起的短暂性昏迷,等明后天就会醒来?”见惯生生死死的医生像例行公事般,面无表情的交代道。
“嗯!谢谢你!医生!”
“不客气!”
紧接着,小姑娘被护士推了出来,当沐逸尘看到那张清雅出尘、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儿时,心头不禁为之一震。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谢苒,那个写网文扑街的小作者。
然后,沐逸尘紧跟护士的步伐,来到了病房里。
当护士全都走后,沐逸尘才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
他低头看了看腕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半,折腾了大半夜,他终究也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