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浑浊又无神的眼睛盯着严落落看了许久,才弱弱的应道:“哎!”
虽然,声音非常的小,但是,耳聪目明的严墨涵却听得非常的真切。
他脚步利落的奔过去,俯下身,看到母亲眼界清明的样子,欣喜地问道:“妈!你恢……恢复正常了,是不是?”
严墨涵的母亲伸出手抚摸着严墨涵的脸庞,微微颔首,笑道:“是的!墨涵,这些年苦了你了。”
“妈!你终于回来了,我太太太高兴了。”说完之后,严墨涵扑到了自己母亲的怀里。
“傻孩子,妈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
“那不一样,妈!我好想你,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严墨涵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此刻,严墨涵的母亲,当然明白儿子的意思是什么,虽然她每天痴痴傻傻的,但有时候也能够感知点什么,只不过不像正常人那样罢了。
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当我们在沼泽泥泞中挣扎的时候,当我们历经坎坷的时候,当荆棘丛生的时候,我们要保持乐观的心态,应该坚信幸福会迟到,却从来不会缺席。
此时,严墨涵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儿子会说话了,母亲也从痴傻变成了正常人。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正轨,生活又翻开了新的篇章。
四少当中,除了陆淮南是孤家寡人一个,另一个单身狗就是高子博了。
最近一年,他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竟然不行了,身体的某个部位患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疾病,说是隐疾也不为过。
难道是年轻的时候太风流,现在遭受报应了吗?还是被某种事情掏空了,有些肾虚的节奏。
今年他三十三岁,正是大展雄风的时候,却对任何年轻貌美,花容月貌的女人,提不起半点兴趣了。
是夜,外面黑的阴沉,冷冰冰的西北风毫无感情的呼呼刮着。所到之处,无不带去一阵冰寒之意。
可是,高子博的私人别墅里却暖烘烘的。
红色的真皮沙发上,高子博仰躺着,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愣神。
突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毫无征兆的打断这份静谧。
高子博睨了手机一眼,划开,声音慵懒且消沉的说道:“三哥,有什么事?”
“子博,你在家憋着孵蛋呢!晚上出来聚聚吧!魅色可就差你了。”
高子博坐起来,依旧懒洋洋的说道:“跟你们这三个奶爸有什么好聚的,三句不离孩子,我都觉得跟你们没有共同语言了。
再说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人道,现在也正为了这事苦闷。”
“话说,全国这么多的名医都不能看好你的病吗?”严墨涵诧异地问道。
“是的,我找了京都与魔都最有名的男科医生,可是,还是一点用都没有,这可愁死我了,我爸还指着抱孙子呢!”
话音刚落,对面半晌没有传过来一点声音。
“三哥,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那我挂了啊!”高子博不耐烦的说道。
“慢着,子博,如果不是你身体上的疾病,那没准儿是你心理上的疾病。
这样,你想一想你最喜欢的人,然后,试着交往看看,说不定这种办法就会奏效呢!”
听了严墨涵的建议,高子博低声呢喃:“最喜欢的人……”
不知为什么?高子博的脑海里突然出现李思思的身影,他心里一个激灵,赶紧晃了晃脑袋,他怕是疯了吧!会喜欢那个母夜叉。
“赶紧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接近,表白,如果你还是没感觉那我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严墨涵又叮嘱了两句。
“好的,三哥,我知道了。”
“那你今晚还来不来啊?”
高子博狠狠地拍了一下沙发,果断的说道:“不去了,我要马上解决我的个人问题。”
翌日,高子博就按三哥严墨涵所说,去京都最大的酒吧,严墨涵旗下的“魅色”,去搜寻自己喜欢的人,他试了几个看起来不错的姑娘,可是,没有办法,甭管他距离人家有多近,他依旧半点反应都没有。
折腾了一大天,最后,高子博果断放弃,他还是太天真了,会相信三哥的鬼话。
他或许真的是身体上的问题,而不是心理上。
算了,他还是不要在酒吧里钓姑娘了,他还是走吧!更何况即使钓上来又如何,还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吗?
思索片刻后,他动作迅猛的站起身来,可是,刚转过身,眼前闯进让他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个中年男人拉着李思思的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这个中年男子梳着一个大大的后背头,年纪四五十岁左右,挺着一个巨大的啤酒肚,白胖白胖的,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油腻。
不知中年男子说了什么话,李思思笑得非常的开心。
看见这一幕的高子博就不乐意了,这他妈的也太离谱了,你说你李思思正处豆蔻年华,貌美又多金,怎么会喜欢这么猥琐油腻的人,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口味太重了。
更让人闹心的是,这个男人的年纪恐怕跟李思思的父亲差不多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再三斟酌之后,高子博为了自己大侄女儿的未来,还是坐了回去,静观其变。
好巧不巧,二人就坐的位子就在高子博的身边。
高子博低下头,劲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二人相对而坐,刚一落座,李思思就非常兴奋的说道:“导演!我真的能够出演女主角吗?”
“当然,只要你有这个信心,并且能够放下身段来,不如,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去房间里,探讨一下剧本,只要你肯虚心聆听,我就一定会把你捧红的。”
这个导演,高子博略有耳闻,虽然他不曾涉猎娱乐圈,但是,挨不住自己有两个娱乐圈的哥哥,秦霄天和陆淮南。
所以,耳濡目染的时间久了,他也成了娱乐圈的半个纪检委。
这个人主导电视剧,自然跟秦霄天扯不上半点关系,却跟陆淮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