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约摸着林小白已将衣物换好了,池礼拿着盛满白开水的水杯进来:“家里没有生姜,也没有红糖,只有白开水。”
林小白又将自己蜷成一个团,保持着在洗手间里极度自我保护的姿势。
池礼的目光幽幽变冷。
他忍住将她抓起来问个明白的冲动。
只大力踢飞了眼前现成的一只倒霉脚凳。
然后,他做了最坏的打算,跑过去检查林小白的身体。
脸上没伤,脖子里没有“吻痕”,手臂上也没有因为反抗而产生的抓痕。
表面上,她都好好的。
他伸手去掀开她的睡衣……
一直没反应的林小白,就像被桶了的马蜂窝一样,炸了!!!
她的脸挤成一团,脸色诡异的潮红,目光十级戒备。
这分明……是“防爆”的眼神。
池礼的声音冷的像寒冰:“出了什么事?”
林小白大力将他毁开。
池礼彻底崩了,一把将她抓住:“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谁动了你?”
他力气大的像牛,眼神锋利的能够杀人。
林小白又恼又急,她跟他大力撕扯:“放开我,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帝都……”
只有回到帝都去,才最安全。
她想家了,她想大哥了,她也想冉冉了。
这里没有亲朋,没有好友,她真的好孤单,好孤单。
池礼双手轻松将她箍住,她这点力气都不够给自己挠痒痒的。
他威胁她:“我没有耐心陪你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今天都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池礼稍微拉回一些理智,如果她真的出事,出意外,孙亚伯不可能不跟他说。
所以,发生的这件事可大可小。
“我要回帝都。”她答非所问,因为她好像听不到池礼问的任何一句话,她只是反复的固执的坚持着:“我要回帝都。”
不对劲!
池礼伸手去探她有些湿腻的额。
烫的惊人。
“你在发烧。”
难怪她脸上的潮红,红的那么诡异。难怪她的眼神,涣散又惺忪,她到底在冰冷的花洒底下呆了多长时间?
“林小白,你是孩子吗?出了事情自己解决不了,不知道要找靠山吗?”池礼好气又好笑。
也许,她还是将自己当做“外人”,所以,她才会独自去发泄。
池礼在林小白的衣柜里找出一件长开衫,给她罩住,然后再将胡搅蛮缠的她扛起来,出门,下楼,将她塞进车子里。
她眼神又蒙又散,比喝了酒后最可爱的姑娘还要可爱上三分,只是,她因为挣扎,耗尽了浑身的力气,只有嘴巴还一直不停:“池礼,我知道是你,你把我骨头都搁疼了,你竟然敢偷打我……你不是男人,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男人。”
池礼给她扣好安全带,她仍然不依不饶,池礼极为不耐烦了,伸手扣住了她下巴:“我从来不打女人!还有,我是不是男人,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
他的脸,在幽冥的光线下,好看的很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