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澄清了自己跟孙亚伯的关系,但是她还是卡着门禁跟卓盼儿告别了。有规律的要求自己,也是避免节外生枝。
可能是心情好,看谁都很顺眼。
回家的路程,街边的树,就连池礼,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进门佣人七嫂将她带回来的东西接过去,要帮她拿回房间。
池礼瞄了一眼,看到了七八个购物袋的样子。
林小白从他身边走过去,又折回来走到他眼前,笑嘻嘻的,用特别恶心的声音告诉他:“池先生,我花了你的钱哦!但是没有办法,都是因为你导致了我的收入直线下降。”
你得赔,知道吗?
小白提醒着他,以后可不许翻旧账。
池礼:“养老婆,是我的义务。”
呃……
明明是“工费”补偿,说的这么好听。不过,他这话听起来没有要她还的意思。“哼!你知道就好!”
小白就上楼去了。
而池礼,在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得视线之前,都没有动。
然后,小白在池礼眼里消失了,他才用麦森的瓷杯遮住额头,隐隐的,克制的笑出来。
朱伯进来报告什么,他完全听不见,他只能听到如雷声般响,如暴雨般急的心跳。这种感觉……令他迷惑。
他沉浸在自己说:养老婆,是我的义务,而她的回答是理应如此的:你知道就好!
这一刻,是“怦然心动”。
池礼想,自己往常有没有这种感觉,答案是:没有。
二十岁之前呢?
没有。
第一场恋爱?
没有。
过往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瞬间?
都没有。
纪凌尘说,他的心冷的像石头,捂都捂不热。
纪凌尘笃定的说过自己栽了!
他抿一口茶,将这依旧躁动的情绪压下去。
任何陌生的情绪,都会令人感到不安,因为没有办法彻底的解决掉它。
也许逛街太消耗体能,不知不觉就将储存的能量用干殆尽了,林小白今晚睡得特别早。
而他们睡觉的姿势,已经成了,被池礼搂着,被池礼抱着,或者被池礼裹着。
通常,他睡起觉来的样子,更像是一只甩不掉的八爪鱼。
林小白也从开始的挣扎,抵抗,反感,到无可奈何,到自暴自弃,再到随便你怎么样吧。
因为池礼只是这样,池礼也只能这样,他什么也做不了。
几次清晨早醒来,却又都是被池礼弄醒的。
小白睡得好好的,却突然被池礼抱紧,她能感觉到池礼身体僵硬,能听到池礼的呼吸沉重,类似痛苦的闷哼,然后他的身体会发出一阵控制不住的痉挛,再然后他会无奈的将自己抱的紧紧的,像是要把自己勒进他的胸膛。
林小白顿悟,真是不“同居”不知道,一旦“同居”吓一跳,池礼还有癫痫的毛病。(因为林小白一直认为池礼不能行夫道,所以小白从来也没有多想过,其实只要她稍稍动点脑子,就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毕竟初中的生物老师都给我们普及这方面的教育了,真是“误会”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