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云娘和薇儿失踪已半月有余,黑鸦被派去查消息也是至今未归,君如亦这段时间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期间公孙灵也来了两三次,虽然君如亦并没有什么心情去应付,但是她也明显感觉到了公孙灵的变化,对待自己,公孙灵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对待景也不是那种步步紧追,其实这样的公孙灵看着让人一点儿也不讨厌,可就是她突然这样的变化,总是让人感觉怪怪的,但是这些君如亦一点儿也没心情去管。
施予昂和景静静的坐在大厅,看着君如亦不停的来回走动,最后君如亦还是沉不住气,问施予昂道:“予昂,你不是说你派去的人都是高手吗?怎么现在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施予昂摇摇头回答:“看来这黑幽谷的势力不简单。”
“黑鸦怎么回事?是不是被黑幽谷的人抓住了,会不会...”后面的话君如亦不敢说出口。
“君,你不要急,我们在等两天,要是还不见消息,我们亲自去。”景出声安慰道,君如亦叹口气不言语,眼里的不安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施予昂笑着柔声道:“如亦,景说的对,你现在怎么急也没用,我们还是再安心等两日再说吧!”
“也只能这样了。”君如亦低声回答。
山间的大殿内薇儿看着黑衣男子十分细心的照顾着云娘,在这儿已经待了大半个月了,薇儿再傻也明白这神秘的黑衣男子对自己和云娘并没有伤害之意,相反黑衣男子对云娘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就连着自己的待遇也是极好的。
“谷公子,我和薇儿已经在这儿打扰你很久了,我想我们该告辞了,否着我的朋友肯定该担心了。”云娘抬眼看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摇头,左手拿起一边的毛笔在纸面上写:再多呆两日,你朋友那儿我已经叫人去说过了。你放心。
薇儿最搞不懂的就是这个人明明会说话,为什么要装哑巴,自己本来想要告诉云娘,可她的想法被伊人秋看出。伊人秋警告她说:“你最好聪明点儿,小心说错话害了你家小姐。”伊人秋虽然没有明说,可薇儿那会猜不出她的深意,自己的生死倒是不重要,可她不能就这么害了云娘,再加上自己这一连几日的观察,黑衣男子好像...好像对云娘的态度很不一样,像是那种喜欢,薇儿一想到这儿就感觉心里不得劲,但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就归结于这个黑衣男子一看就不是正道人士。
云娘为难的看着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眉眼弯弯的,看得出来是在笑,那样的眼神总是让云娘不好拒绝,可...“谷公子。我的身体已经没事,我还是...”黑衣男子抬起手阻止云娘接下来的话,拿起毛笔又写道:再多待几天不可以吗?我好久没遇见愿意和自己说话的人了。
黑衣男子透着哀求的话语,让云娘心里一痛,这样莫名其妙的疼痛总是让云娘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云娘收敛眉宇,颔首叹气道:“那我就再多带两日吧!”云娘话音一落。黑衣男子眼睛弯的更加好看,可惜云娘没有看到。
黑衣男子带着云娘去了一片花海,薇儿被黑衣男子的下属伸手挡在门外,云娘看见不满的皱眉,可黑衣男子视线看向别处,好像更本没注意到薇儿那边似得。云娘带着笑走到黑衣男子属下身边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男子的属下没有开言,而是跳过云娘看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踱步过来挥手让人退下,走近薇儿身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隔着面具其实薇儿什么也看不到。可她就是能感觉那个人的不满,薇儿看了眼云娘,觉得云娘不会有什么危险,说的现实点儿就算有什么危险自己也帮不了忙,要是云娘出了什么事,自己大不了也跟着去了就是,这么一想薇儿就摇着头道:“小姐,你和谷公子先去看,我想看看这儿的花。”薇儿说完这句话,明显的感觉到了黑衣男子身上的愉悦之气。
“你...”云娘话没开口,那头薇儿插嘴道:“小姐快去吧!别叫谷公子在这儿干站着。”
云娘不好意思的看着黑衣男子笑了笑,点头道:“那你一会儿自己来找我们就是了。”说完转头看着黑衣男子道:“谷公子我们走吧!”黑衣男子轻轻颔首,走在云娘身侧,突然别有深意的转头看了薇儿一眼,薇儿深感自己刚才好像做了件正确的事。
薇儿其实记得自己是被伊人秋带人绑来的,可是这些怪人接下来什么也没做,让薇儿心里没底,她看着黑衣男子笔直的背影,突然觉得好像这谷公子除了神秘点儿外,别的也挺好,至少比那个负心人对小姐要好上许多。
云娘和黑衣男子并肩走在青草铺的小路上,两边各种各样的花开的格外灿烂,扑鼻的香气让云娘顿时心旷神怡,黑衣男子默默的走着,视线总是围绕着云娘,痴迷缠/绵,不愿离开片刻。
...
君如亦最近很郁闷,非常郁闷,黑鸦还未回来,殷思源走了,施予昂没查到一点儿云娘和薇儿的消息,就连景也是时常不在府上,君如亦手里拿着一根柳条,不满的抽打着一边的石头,林伯远远走来笑着问道:“小姐你这儿可还有信纸,我的用完了没来的及买。”
君如亦停下抽打,回身看着林伯道:“又是给你儿子写信?”
林伯憨厚的笑着点头,“是啊!我家那小子说媳妇又怀上了,我怎么也的写信问一下。”
“我早就说了,把他们都接到圣京来,你偏不愿意。”
“我这不是不想麻烦小姐嘛!再说我们老家还有地,可不能就这么荒了。”
君如亦颔首道:“那你跟我去拿。”君如亦转身准备走,突然想起景的院子离得很近,她也不想多跑,转头对林伯道:“我们去景屋里拿。”林伯笑着点头跟着君如亦就走。
君如亦熟门熟路的推开景的小书房,找了一踏宣纸递给林伯,林伯接下道:“用不了这么多。”说着还抽出许多还给君如亦,君如亦随意的翻看着景书案上的东西,回答道:“没事,你刚好省钱不用买。”
林伯知道君如亦的为人也没再客气,连着道谢几句才出了书房,君如亦还留在书房内,翻看着景那几本无趣书,其实君如亦没怎么进过景的书房,因为这里面的东西对君如亦来说都太沉闷,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君如亦无聊的叹口气,准备放下书出去,看到一张皱巴巴的薄纸掉到地上,她捡起来看着上面写着:目标已死。
君如亦看着研究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只得把纸夹回书里,但是心里却总是想着那纸条上到底写的什么意思,她第一次有种自己现在完全不了解景的感觉,第一次觉得就算自己问了,景也许也不会告诉自己。
皇宫高院内,萧临棋看着/床/榻不远处下跪的人,气的手指颤抖,无力的发布命令道:“把他给朕拉下去五马分尸。”一直候在身边的刘德自然立马听到萧临棋的吩咐,他大声的重复了一遍萧临棋的话,几个护卫夹着跪着发抖的男人就走,男人嘴里不停的喊着:“国主饶命!”
刘德担心的看着萧临棋轻声道:“国主保重龙体。”
萧临棋眼角湿润,他不敢相信自己苦心保住的鸿儿既然被人暗杀了,他不敢相信自己还是没有保住鸿儿的命,“噗”萧临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刘德急急忙忙拿丝巾擦拭,大喊着御医,几个御医最近已经是疲惫不堪,饶是如此他们也没敢怠慢半分,努力保持着十二分清醒,听到刘德叫喊,几人急忙走进去给萧临棋把脉诊治。
萧临棋一直迷迷糊糊,他伸手无力的对刘德招招手,刘德会意附耳过来,“刚才的事,先不要传出去。”
“奴才明白,国主您安心养病吧!”
刘德一说完,萧临棋又昏睡了过去,几个御医轮番诊治一遍后,得出差不多的意见才开了一副药材递给一边的宫人,瑜妃带着宫人过来,刘德跑出去拦住道:“娘娘,国主睡了过去,命人不得打扰。”
瑜妃脸上神色淡淡的,看似还带点儿悲伤,她声音有点儿哑,像是哭过一般道:“那本宫就不进去了,刘公公国主他...他现在怎么样?”
刘德摇摇头道:“国主精神总是好不起来,淑贵妃已经遣走了,国主现在不喜人来打扰,娘娘不必费心,奴才一定尽心伺候好国主。”
瑜妃眉目间的担忧神色渐浓,她点点头道:“那就拜托刘公公了,本宫先走了。”
刘德躬身道:“奴才恭送娘娘。”
瑜妃转身的一瞬看了眼几个御医中年长的一位,那位似乎感受到瑜妃的目光,抬眼面容憔悴的对瑜贵妃微微颔首,瑜贵妃嘴角一勾带人缓缓离去。
萧临棋这段时间上朝总是零零断断,具体的讲就是五日中都不一定能上一次早朝,萧临棋只要有点儿精神他就坚持去上朝,可是每每精神不济,大臣现在一个个心如明镜般,都知道萧临棋这一病怕是不简单,可也没见萧临棋有立太子的意思,如今朝堂之上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