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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彼得斯的面红耳赤与霍登的云淡风轻形成鲜明对比,雷彼得斯的咄咄逼人在霍登的镇定自若面前似乎发挥不了太多威力,吃瓜看戏的布鲁特斯和罗本也不由地被吸引了注意力。

“我们都应该在犯错之中寻找到进步的正确途径。”

霍登如是说。

紧接着,霍登又进一步说明自己的观点,抬手在所有符号旁边绘制出一个完整的聚能法阵,对比着说明:

哪些符号是无意义的花哨点缀、哪些符号是连接法阵的桥梁——但还可以用更加简便的方式完成衔接、哪些符号又是具有个人标志意义的签名——因为可以在其他基础法阵之中寻找到相似的“无用”符号。

悬空漂浮的幽蓝符号,在霍登的双手之间快速闪烁切换着,错综复杂的符号却如同乖顺的绵羊一般,任凭霍登摆布,如同抽丝剥茧一般,细细地将整个法阵拆分成为无数个零件,一目了然地呈现出来。

当然,罗本应该是例外。

那些繁琐复杂的符号一个绕着一个再绕着一个,不仅多如繁星而且乱如迷宫,最终全部混乱成为一团,刚开始还能够勉强跟上进度,后面却是越来越糊涂,霍登分析得越详细越深入,他就越看不懂。

天赋,大抵就是如此了。

“……所以,这些符号,在我看来,全部都是多余的无效的,我们可以全部拆除,然后重新布置元素转换法阵。”

所有解释陈述完毕之后,霍登再次罗列出了那些多余符号——恰恰就是最开始整理出来的那些符号。

至于到底应该如何绘制全新的聚能法阵,这又是另外一个课题,霍登还需要一些时间整理一下思绪。

“我罗列出了证据,说明了我的观点;接下来,就轮到你罗列证据,反驳我的观点,又或者是证明你的观点。我们再进行交流与讨论,这才是解构的真正意义。”

霍登为这段争论画上了一个句号。

看着霍登落落大方、光明磊落的模样,雷彼得斯也终于回过神来,真正明白了霍登的意思,点点头,“没问题,我今天回去就会好好研究一下的,我会证明你是错的。”对于法阵,他依旧有着自己的理解。

看着怀抱雄心壮志的雷彼得斯,布鲁特斯莫名滋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感觉:

总觉得霍登好像挖坑让雷彼得斯跳了下去。

而且,布鲁斯特总觉得霍登应该是正确的,虽然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但霍登的整个分析非常清晰,不仅仅是思路和逻辑清晰,整个符号的体系也是清晰准确的。这段时间,他和霍登一起学习符号学,但现在看来,他的进度已经被抛下了。

然后,布鲁特斯就转头看向了罗本,试图求证自己的想法:我应该不是一个人,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听见罗本简洁地感叹了一句,“不要忘记了,这家伙是圣柯睿恩学院的。”

最擅长辩论、最擅长驳斥、最擅长思辨,并且将辩论和讨论当作日常生活的圣柯睿恩学院。

布鲁特斯认真想了想,忍不住就拍手大笑起来——因为是图书馆的关系,笑容没有声音,但依旧是捧腹大笑。

罗本所说的,是实话。

这也是罗本最深的感触,自从认识霍登这段时间以来,他越发清楚这个家伙的厉害。今天估计也不例外,恐怕雷彼得斯要无功而返了;而且,雷彼得斯接下来废寝忘食地研究解构,那些资料可能都会成为霍登进一步研究的参考数据,如此一来……

霍登就可以偷懒了。

雷彼得斯被卖了当苦力,估计还不自知。

布鲁特斯无声地大笑着,前仰后翻,而霍登则施施然地从旁边传来了一句话,“不要说的好像你是圣克洛伯学院一样。”

罗本无语地瞥了霍登一眼,但终究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虽然他也是圣柯睿恩学院,但他擅长思辨,却不擅长口才。这是两回事,他才不会傻乎乎地和霍登进行辩论,莫名其妙就被忽悠瘸的还少吗?

此时站在眼前雄心壮志、意志燃烧的就有一个。

霍登没有继续多说什么,转头拍了拍布鲁特斯的肩膀,真正地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如果不是雷彼得斯的耽搁,他刚才就已经走了。

布鲁特斯此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询问到,“等等,霍登,阿德丽娜刚才说的是什么书籍?”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喏,询问雷就知道了,我上次就是从他的书房里借书的,也是经过他的同意才转借给阿德丽娜的。”霍登根本没有打算回答,直接“推卸责任”,然后就施施然地迈开脚步。

雷彼得斯没有理会霍登的离开,紧皱眉头,专心致志地看着眼前漂浮在空中的那些符号——即使霍登离开,这些符号短时间内也不会消散,这已经成为他们之间最有效的讨论手段之一,他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但布鲁特斯却不愿意放过雷彼得斯,“雷。雷!那到底是什么书来着?”

“不如你先告诉我一下,那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雷彼得斯正在专注状态,粗声粗气地吐槽了回去。

身后传来了布鲁特斯和雷彼得斯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两个好友是半斤八两、互不相让,估计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够分出高低。

那些谈话声渐行渐远,同时,一阵轻轻的琐碎脚步声正在追上来,没有多久,罗本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霍登身边,表情有些冷峻,却没有着急开口。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沉默地并肩而行,一直到离开图书馆。

罗本的声音这才响起,“治安队那里,是否有什么消息?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耐心等待。”霍登并不意外,其实,他最近的心态也有些起伏不定——和罗本一样,偷懒,也未必不是一种调整,于是此时也就多说了两句,“治安队正在调查流浪汉失踪和检查中心的关系。我猜测着,这些调查最终应该都是死胡同。”

流浪汉的问题,确实非常棘手,缺少证据、缺少尸体、缺少身份证明,自然也就缺少线索,凭空调查也不可能摸索出什么东西来,不要说治安队了,即使是霍登,他现在也是一筹莫展。

不过,调查流浪汉和检查中心,本意也就不是“水落石出”,而是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