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一个健步冲动沈芷跟前抱住她，眸色渐深，“你怎么样？”却不待沈芷回答，直接撕开她肩膀的衣衫，肩膀处一条细细的伤口，几不可见。
他却双眉紧拧，“疼吗？”
沈芷摇头，心中诧异。
刚才刀势迅猛，她险些抵挡不住，怎么会只有这么点伤口？
她抬起手腕，只见一只银镯上赫然可见一个缺口，“是它帮我挡了灾，哥哥，这镯子真能护主。”
陆霄墨色的眸子依旧阴着，并没听她的话，眼神依旧停留在她的伤口上。
怕他担心，沈芷嘟囔，“就见了点血，不要紧。”只是伤口处传来的一阵酥麻让沈芷隐隐的不安，不过现在不是细究的时候。
陆霄不待她细说，已经让人清理她的伤口，涂了药。
远处，沈睿被半压在地上，仰着头，一股股的鲜血从嘴里流出来。
老夫人走近他身边，“沈睿，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哈哈哈哈！
沈睿仰头大笑。
“金雪莲，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还记得白小何吗？”
老夫人攥了攥拳。
她当然记得白小何，死了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外孙！金雪莲，做梦也没想到，她还有后人！”沈睿笑得歇斯底里，报复的快感让他剧烈地咳嗽两声，又咳出一口血，陆霄那一脚用了全力，若不是他底子好，怕是早一命呜呼。
老夫人脸色一变。
怪不得，她早觉得沈睿面熟，这么一看，倒是跟白小何年轻时候有几分相似。
“金雪莲，你拆散我外婆和陆老爷子，现在就是你的报应！我外婆被你撵出京城后，一个人失魂落泊，生下我娘便撒手人寰，我娘孤苦无依长大，被混混夺了清白，又生了我。知道我这辈子是怎么活的吗？我连做人私生子都不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当初毁了我外婆一生的人，原来就是你。金雪莲，现在该是你报应的时候！”
沈睿的身世沈家人早有传言，但具体的真相他们却不知道。
今天听沈睿亲口说出来，真相居然这么残忍？
陆老夫人真的是害死沈睿外婆的罪魁祸首吗？
陆老夫人却突然抿唇笑了起来。
沈睿彻底被激怒，“老妖婆，你笑什么，你不是该哭吗？你孙媳妇会死，你孙子会成魔！你们陆家完了！”
众人：……
到底怎么回事？
沈睿在说什么？
陆老夫人不愧是见过大世面，不但不惧怕，反而又沈睿跟前走了两步，语气淡淡地道，“孩子，我笑你被人利用，真相不是这样的！”
沈睿瞪大眼睛，显然不想相信她的话。
为了复仇，他策划这一天策划很久了，陆老夫人却跟他说这不是真相！
“不可能！”
沈睿双掌用力拍地，因为情绪激动，他又咳出一口血来，“你害死我外婆你当然不会承认！”
“我从没害过白小何，50年前她来京城，是陆占武不见她。我见她怀有身孕，还让人送她回洛河。如果我害死她，就不会有你。”
“你撒谎！”这跟沈苁蓉和他说的不一样，沈苁蓉说是金雪莲派人追杀他外婆，害得他外婆早产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