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否帮忙?”
“孤需要考虑。”
……
这时,渲月来喊他们吃饭了。
渲月瞧见气氛怪怪的,然后护犊子:“玄黓,你跟我家殿下提什么要求了。”
“你欺负他了!?”
渲月瞪他。
果然前一秒的友谊天长地久都是假象。
玄黓一噎:“……你家殿下没那么弱。”
欺负谁啊!
摆在面前的分明就是他欺负我!
没欺负啊,没有就好。
渲月就说:“该吃饭了,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
天气那么冷,饭菜容易凉。
殷白夏起身,走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抬手拍落她头上的雪花,嗓音低沉:“外头又下雪了,月月记得走长廊,别往积雪的地方跑。”
渲月确实是跑着院子空地过来的,鞋子踩了厚雪,打湿了外面,隐约感觉脚丫子有些冷。
她不由得垫了垫脚,惊讶的笑道:“殿下,我鞋子好像湿了,有点冷。”
殷白夏:“……”
“方千,去给夫人拿双鞋子。”
方千转身就出去了。
玄黓看见殷白夏满脸无奈,也知道渲月有时候确实很缺心眼,忍不住低低笑出声:“哈哈,月月你这性子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可爱是可爱,迷迷糊糊的很可爱。
看着她笑得那么开心,真是一点太子妃的包袱都没有。
原本在皇城的时候,还偶尔听到大家夸一句太子妃贤良淑德秀外慧中,还以为渲月成了亲就真的长大了呢,现在看来还是傻乎乎。
果然还是大煊王把她宠坏了。
现在太子殿下同他岳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玄黓觉得自己就不必在这里发光发亮了,他裹紧了斗篷,决定自己过去吃饭再说。
“月月,我就先去吃饭了。”
他朝殷白夏点点头。
也不管殷白夏应没应,转身就走了。
渲月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突然有些伤感。
“唉,玄黓真是不容易。”
这么多年了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殷白夏把渲月拉到暖炉旁边,然后脱了她的鞋子,把她的冰冷冷的小脚丫放进怀里,向渲月打听他:“太子妃,你同他认识多久了?”
渲月使坏的动了动小脚丫,娇娇的笑着:“殿下,你捂得太紧了。”
殷白夏淡淡道:“不紧,太子妃认真点。”
好吧,渲月认真点。
她说:“玄黓是小时候替我封了阴阳眼的高人。”
渲月同殷白夏说过的,她生来命格奇特,就招一些阴魂生灵,最后是满儿的命改了她的命。
没说的是,那时候替她做法的就是年少的玄黓。
那时候满儿没了,她大病了一场。
是玄黓陪着她度过那段日子的,虽然玄黓那时候每天从她身上抽一管血,但她觉得他和自己很像,他心里也藏着很伤心的事。
他只说他要用她的血去救一个人。
后来他走了。
她就跟着父皇学机关术。
渲月还没来得及问他,他有没有把人救活,现在,又怎么还是一个人孤孤单单。
渲月有些怀念:“说实话,那时我大概同他相处了一年。”
虽然他也抽了我一年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