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在哈利出神的时候冲向了自己的魔杖,用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扑倒在地,躲过了他预料中必定会有,但实际上没有出现的魔咒,然后趴在地上用魔咒击中了哈利。
于是现在,马尔福好整以暇地站在哈利面前,冷笑着举起了魔杖:“粉身碎骨!”
哈利拼尽了全力朝着侧面倒下。
但是他还是慢了一步。
魔咒让哈利的整个左臂炸成了粉末,场面十分恐怖。
赫敏在一边发出了一声尖叫,她已经朝着哈利冲了过去。
但是约翰娜上前阻止了赫敏,她用自己的能力让赫敏冷静下来。
“他没事。”
但是这句话只有被约翰娜的能力强行控制的赫敏才知道,其他人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而金妮和罗恩已经举起了魔杖。
他们手中的魔咒直奔马尔福,但是在撞到马尔福之前,就消散于无形了。
罗恩马上明白了什么,他直接朝着卢恪冲了过去:“让哈利出来!”
卢恪却只是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罗恩咬着牙举起了魔杖:“或者你先杀了我!”
卢恪忍不住笑了。
他看了一眼罗恩身后,纳威金妮都过来了,他们和罗恩一起对卢恪举起了魔杖,只有卢娜没有。
“哈利根本没有受伤,对吧?”
卢娜突然开口,让其他人都一脸诧异。
卢恪笑着点头:“他没事,你们可以放心。”
罗恩和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但是卢娜看着卢恪摇摇头:“但是你这样做太残忍了。”
卢恪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食死徒只会更残忍。”
而此时,哈利和马尔福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在失去了左臂之后,哈利几乎在剧痛之下彻底昏厥,但他还是靠着顽强的意志坚持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哈利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坚持。
他举起了魔杖对着自己,然后魔杖顶端一道光芒闪过。
这是个比较泛用,但因此对特殊魔咒效果比较微弱的解咒,而且哈利用了不久之前才刚学的无声施咒,他心里说的是“咒立停”。
无论是运气还是实力,总之哈利的这个魔咒起效了,他停下了狂笑。
而此时马尔福还呆呆站在原地。
作为刚才惨烈景象的制造者,马尔福自己才是被吓到的那个人。
他浑身颤抖着站在原地,看着哈利居然顶着失去了整个左臂的伤势还能施展魔咒,简直像是个怪物。
现在的马尔福已经不再怀疑那个哈利会成为黑魔王的传言了,就在他面前,哈利已经和伏地魔一样恐怖了。
而哈利在马尔福惊恐的无所作为中,终于重新举起了魔杖。
很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学过能够处理伤口的魔咒,就算有,整条左臂炸成粉碎,除了圣芒戈魔法医院的专业治疗师,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处理这样的伤口。
所以哈利想到的计划就是,在自己倒下之前彻底击溃马尔福。
他的左臂伤口正在流血,哈利能感觉到失血带来的眩晕正越来越严重。
“除你武器!”
马尔福手中的魔杖飞了出去。
他倒在地上,拼命想要爬起来。
哈利再次挥动魔杖:“统统石化!”
马尔福根本无法闪躲,他以一个无比狼狈的姿势凝固成了石像。
然后哈利犹豫了一瞬间。
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从哈利的魔杖顶端飞出一条绳索,将马尔福的石像死死捆住。
然后哈利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所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叫,除了卢恪和约翰娜。
卢恪走到两人中间,然后转身看看两边的其他人。
“按照比赛的规矩,这是哈利·波特的胜利。”
“但是按照战斗的规矩,胜利者是德拉科·马尔福……”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反对的声音。
但是卢恪毫无反应。
“因为哈利·波特将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德拉科·马尔福则会活下来。”
卢恪举起右手,然后马尔福和哈利两个人茫然地站了起来。
本来笼罩着他们的魔咒消散了,而他们身上的魔咒和伤口也都消失不见了。
两个人茫然地看着周围,他们甚至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都不过是幻觉。
赫敏扑进了哈利的怀里,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哈利一边无奈地笑着,一边把左手放在眼前。
他好像完全没有受伤。
另一边,马尔福一脸嫉妒地看着哈利两个人,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马尔福也没有任何能让人看出来的表现。
给两个人一点时间冷静之后,卢恪开口。
“你们刚才进行的就是一场真正的战斗……很不错,因为我没见过能对自己的同伴出手如此果断的……”
“你们被这个房间的魔咒保护,所以受伤之后虽然感觉真实,但是结束练习之后并不会受伤。”
“所以以后练习的时候,你们也完全不用害怕会真的伤害到对方。”
“至于你们的战斗技巧……”
卢恪很难得地露出了非常牙酸的表情。
“尽管我并没有经历过两个巫师之间的战斗,但是……”
哈利看着卢恪的表情,感觉很有些失望。
他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没想到在卢恪看来,这样居然还是算不上好。
卢恪看看两边:“魔咒可以攻击到很远的地方,这也就意味着,极大地脱离了距离的限制,巫师在战斗中拥有选择位置的极大自由权。”
“如果可以,一定要找到掩体,藏在后面并不影响你用魔咒攻击,但是活下来的几率会大大提高。”
“当然刚才没有掩体,所以就是在空旷的地方战斗,这种时候就是单纯的正面对抗,就和刚才发生的战斗一样……”
“但是,魔咒的轨迹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条。”
卢恪无奈地笑着。
“你们可以抬高魔杖,放低也行,甚至藏在身后,总之,直来直去的魔咒太容易被看穿,是很难突破防御的。”
哈利脸上一红。
卢恪说的道理太简单了,他几乎一听就懂,所以才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