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软香在怀,野原白嘴角勾起一丝坏笑,静静等待千岁躺好后,突然束紧手腕,环住千岁腰肢将其紧紧搂住,惊得她肩膀一颤后,侧过脑袋面带不责备的瞪着身后人。
“你故意的!渣男。”
“嗯,故意的,你不也是故意的吗?钻被窝的小变态。”
“啰...啰嗦,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寂寞,才不是什么变态,啧,你讨厌的话,我就走了。”
千岁向来耐受力极差,何况现在处于冷战期间,尴尬之下再被野原白调侃几句,瞬间脸色涨红,结结巴巴的样子就差炸毛了。
“我很喜欢。”
望着脸蛋红得跟桃子似的千岁,野原白见好就收,他搂紧稍微挣扎的女孩,脑袋凑到她肩膀上,嘴唇贴着耳垂深情表白,羞得千岁身子一软,闷闷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千岁?千岁?”
半晌后,野原白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不老实的动了动,却发现怀里的千岁小脸疲惫的均匀喘息着,已然沉沉睡去。
是的...昨晚千岁通宵奋战了一宿,又做了一早上笔录,精神和体力早就接近极限,在野原白怀里松下戒备后,终于忍不住睡去。
这可苦了野原白,夜阑人静,寡男寡女,在能为所欲为的情况下,要忍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千岁信任自己,他总不能趁人之危...再说他俩已经确定关系,总会有机会的不急于一时。
要是旁边的千岁知道野原白的想法估计会大骂笨蛋...不过呼呼大睡的她也没有责备的资格。
在野原白急促的清心咒中,夜就这么静谧又折磨的缓缓而过。
......
翌日,吃过早饭后,野原白被藤宫万年单独叫进道场。
“怎么没精神,睡不惯地铺吗?”
场馆内,藤宫万年随手递给野原白一杯浓茶,望着他大大的黑眼圈满脸憔悴的样子有些疑惑。
“没事,昨晚休息的很好,就是近些日子事情太多老是通宵,有点劳累很正常。”
“这样吗?辛苦你了,来尝尝我泡的茶。”
闻言,藤宫万年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他知道野原白是很厉害的阴阳师,而前天晚上的流窜者入侵他也有所耳闻,自然没想到千岁那里去。
“知道你独当一面,想必你爷爷也会很欣慰吧。”
望着野原白不卑不亢的小口抿茶,万年赞许的点点头,语气带着些许追忆说道。
“您知道我爷爷的事吗?”
放下茶杯,野原白禁不住内心的好奇,疑惑问道。
自穿越来后,他只记得有位身患重病的母亲和勤恳的父亲,至于藤宫万年说的爷爷,他实在没有印象。
根据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他们两家以前关系应该不差,在加上自己和千岁那莫名其妙的婚约...很可疑。
“啊——你不知道吗?是了,那时候你脑袋还有没有我小腿粗,我那时候还抱过你,可你小子实在可恶,尿了老夫一脸,现在想想到恶心,果然还是我家的千岁可爱。”
虽然恶心,但老爷子说起来话里满满都是怀念,他抿了口茶,继续缓缓说着。
“既然你忘了,那我这个老头子就给你讲讲吧,被孙子遗忘,那老家伙太可怜了。”
“说起来,藤宫家和野原家是世交,我家世代继承道馆传授剑道,你家传承的是独特柔道——断水流,而我和你家老爷子,是那一代的道馆继承人。”
“我俩都是要强的人,互相看不顺眼,争强好胜了一辈子,直到死都谁也不服谁。”
说着,藤宫万年情不自禁的瘪瘪嘴,表情略有些抽搐。
“他确实是天才,心思狡猾又不要脸,我和他斗一辈子输多赢少,最后一次比斗,我被他算计,稀里糊涂和他订下了约定,如果两家都是男孩则结为兄弟,是异性就订下婚约。”
“本来也没什么,毕竟我那逆子你知道的,成天风流鬼混,老大不小也没留个子嗣,可突然多了个孙女,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你这混小子就出来了,我说话就这么直,也不怕你生气,那时候你就是个白痴,我那儿能放心把千岁交给你,可愁死我了。”
“您可以反悔...而且我家已经没落了,您没必要遵守口头约定的。”
野原白皱了皱眉,略感不解。
据他所知,野原家从父亲那辈开始就已经没落了,那什么道馆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家里虽然是农民,但土地不少,即使经济拮据,也从没打算租或卖出去。
“咳,虽然那老小子很混账,说到底我还是佩服他的,那时候换做是我,可没有那种勇气,他都成为英雄了,我自然不能食言。”
“现在好了,你没有误入歧途,很不错,我可以放心把千岁托付给你,也算完成约定吧。”
藤宫万年幽幽叹了口气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
“听你父亲说野原家的柔道失传了,别太担心,那老头肯定为你留过备份,有空的话回去找找,那技法很厉害,就算是强力阴阳师的你,也能得到不小的提升。”
说完,藤宫老爷子施施然从榻榻米上坐起,接过随从递过来的竹剑,不咸不淡对着野原白说道。
“好了,杂事到此为止,我听千岁说,你想精进近战技法,我虽然精通的是剑道,但是殊途同归嘛,总有些可以借鉴的地方,在你回家找到柔术之前,就由我来训练你吧。”
“啊?”
话题跳跃太快,野原白有点跟不上节奏。
他是想精炼近战技法,可从没和千岁说过啊...
“放心,你既然和千岁确立关系,我自然不会藏私。”
“对了,别小看我老头子,待会可不要留手,否则受伤的话,我可不负责。”
提起剑道,老头子瞬间来了兴致,他一丝不苟的穿戴好护甲,待得野原白在随从的服侍下穿戴完毕,率先步入道场。
“来吧,让老夫瞧瞧你的器量!”
场中,老爷子屈膝蹲踞面容严肃,双手紧握刀把,眼神不偏不倚注视着还没进入状态的野原白。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