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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自己流年不利,还是玲珑流年不利?兰笙看着三魂不见了七魄的玲珑,止不住地想着这个问题。她已经不在乎玲珑闯下什么祸了,总之祸已经闯了,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而她需要善后。

“你闯什么祸了?我不是让你去御书房找齐五说溪嫔的事吗?”兰笙知道这样做是容易惹祸上身的,一旦被皇后知道自己向皇帝通风报信,必然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她心中有所考量,所以并没有太着急。

“我见到齐五了。我也跟他说了。可是我跟他说的时候,旁边有个人,那个人也听见了,他听完,说了句‘欺人太甚’就冲后宫来了。我听齐五什么喊了句‘南将军留步’,可是那人已经跑远了。然后齐五唉了一声就跑进御书房了。”玲珑一脸哭相,眼睛鼻子嘴都要挤到一起了。

“南将军?南露风的哥哥?”兰笙心一凉,这下可好,直接把事情捅到娘家人耳朵里了。这南将军能进到后宫来?兰笙的思绪有点儿混乱。她扭头问满月,“外戚可以随意入宫吗?从御书房进宫需要经岳华门吧?”

满月还没说话,玲珑又带着哭腔说了话,“那位南将军是闯进宫来的,我从岳华门回来时,已经有侍卫受伤了。”

兰笙一挑眉,手一抖,将茶杯碰到了地上,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夫人小心。”满月见兰笙要走动,连忙扶住她的胳膊往一边拉了一下,唯恐她一脚踩在碎瓷片上。

“夫人,那个南将军闯进皇宫了,他还抓了个小太监,让那人领他去冷宫了。”玲珑把自己从岳华门守卫那里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兰笙悔不当初,人果然是不能盲目地做好事,做好事不成容易把自己搭进去。外戚闯宫的罪名可大可小,这位南将军是觉得南氏一族的罪名还不够大吗?兰笙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去冷宫。”

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兰笙咬牙走出了锦织苑,她知道,这事早晚会找到自己身上,与其等别人揪自己出来,不如自己跳出去。兰笙感觉自己是飞蛾扑火,可是没办法,与溪嫔相比,她是那个可以丢的车,溪嫔才是皇帝需要保的帅。更何况,这事确实是因她起意通信儿造成的,她至少要为自己善后。

满月在前面带路,玲珑和董嬷嬷跟在身后,兰笙感觉自己好像奔赴沙场的将军,有种一往无前的架势。

九寒宫外,皇后凤驾端庄大气,势压四方

;在她对面,一名清俊男子手持利刃,寒光毕现。男子身后是肃容而立的溪嫔,小腹隆起的弧线在锋刃下更显柔弱。

“南将军,持械闯宫乃是重罪,难道皇家的规矩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值一提吗?”皇后声高音宏,全心扞卫皇家尊严。

“皇后娘娘不必多说,南某既然敢进来,便不畏皇权神威。恕南某不敬,皇后娘娘掌下的规矩,南某实在不敢恭维。”南怀与溪嫔有相似的眉眼,同样一份清冷在南怀脸上更显契合,为南怀增添了几分萧杀之气。

“本宫如何治理六宫无需一个外臣非议,南将军,你若还知分寸,便立刻束手就擒。否则,刀剑无眼,本宫不保证你能全身而退。”皇后一挥手,金羽卫又向前逼近几步。南怀仰天大笑,抖出一个剑花,锋刃所到之处,人人退避,原本缩紧的包围出现了几个漏洞。“皇后娘娘好大的威风,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莫非这后宫是你的一言堂吗?若真如此,在下今日便要破了这专伐独断的规矩,还后宫一片清明疏光。”南怀挺剑横刺,扫开了眼前围攻的几人,拉着溪嫔又向前走了几步。

“住手!”皇帝的一声断喝打破了九寒宫外的僵局,在场众人纷纷行礼,跪请圣安。皇后从凤撵上步下,向皇帝走了几步,却发现皇帝对她视而不见,径直走向了被众人包围的南氏兄妹。

“南怀,你太放肆了!”皇帝走到南怀身边,看着南怀挺直的脊背,心潮起伏,不知该如何对这个生死之交发这顿脾气。

“陛下,臣确实放肆了,可臣只有这一个妹妹……”南怀抬起头,望向皇帝的目光中有兄长怜惜妹妹的心疼和不甘。若非妹妹对皇帝情根深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妹妹进到后宫来的。

“南怀,朕也只有鹭影一个皇后。”皇帝垂眼看着南怀,看着他和他的剑一起臣服于自己脚下,既有些感慨,又有些畅快。

“陛下,您答应过臣,会好好照顾风儿。可是您的皇后,却将她和孩子赶入了冷宫。敢问陛下,我妹妹做错了什么?”南怀对此深感痛心,他如珠似宝的妹妹竟然被赶到这厚尘浮灰、蛛行鼠窜之地,这简直是向他的心捅刀子。他了解妹妹的为人,妹妹绝对不会用这种阴诡下作的手段去伤害别人。

皇帝何尝不知道南怀心中所想。他转身看向皇后,“鹭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锦兰没有告诉陛下吗?”皇后冷着眼,向兰笙砸去狠狠的一瞥。

跪在地上的兰笙如芒在背,她不用抬头也知道皇后在用怎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在半路遇到皇帝令她始料不及,皇帝瞪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来了九寒宫。此刻,皇后对她的质疑确实是冤枉她了。

“朕要听你说。你是朕的皇后,执掌朕的后宫。朕信你。”皇帝看着皇后,眼中的坚定散发着漫天晕染的冷意。

皇后意简言赅地将海潮宫搜出巫蛊人偶的事说了一遍。最后,皇后义正言辞的说,“为了杀一儆百,臣妾只能严惩溪嫔。”

南怀听完,冷哼一声,“陛下,您的皇后如此生杀予夺,未免有失公道吧?臣的妹妹着实冤枉!”

“鹭影,巫蛊之术乃天家大忌,朕明白你讳莫如深的心情。可是再忌讳,也不能指鹿为马、妄断冤案。”皇帝一声长叹,“鹭影啊,重审此事,查个究竟吧!”

“陛下,恕臣多嘴,皇后娘娘已然先入为主,对臣妹有了偏见。臣不信皇后娘娘能还臣妹公道。”南怀毫不忌讳地望向皇后,眼中写满怀疑。

“依卿之见呢?”皇帝看了皇后一眼,转而望向溪嫔。溪嫔一直安静地站在哪里,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自从皇帝现身,她就目不转睛地看着皇帝,仿佛知道皇帝会来,仿佛她就是在等皇帝来。那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依赖。虽然她的眼中满是伤感,可是伤感背后却能看到深沉的爱意。

“臣希望陛下能否令派贤人查办此事。”南怀将目光落在兰笙身上。他属意与皇后不睦之人来调查此事,无畏皇后才可能跳出皇后的限制。

“既如此,就就交由文妃重查此事吧。查办期间,溪嫔禁步海潮宫,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皇帝向溪嫔伸出手,“走吧,朕送你回去。”

拉过溪嫔的手,皇帝环上溪嫔的腰,护住她的小腹,先行离开。皇帝走后,跪地问礼之人才敢起身。兰笙一站起来,就迎上了皇后的怒目相向。

“锦兰,你好本事啊!”皇后的眼神让兰笙不寒而栗,看着拂袖而去的皇后,兰笙知道,新的难关又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