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新沣走后没多久,覃一峰和小白就过来了。
覃一峰可能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
“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给我打电话了,说是给你寄东西的嫌疑人已经找到了,你猜是谁?”他胡乱的摸了一把头发,弄得到处都是水,小白皱着眉头在身后收拾着。
罗文月还想着刚才的事情,心不在焉的回着:“谁呀!”
覃一峰愤愤的:“是你父母派人干的,我就没见过这样做父母的。”
许如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是许如月的父母派人寄了那种东西去恐吓她!
小白到底是女孩子,心思细腻一点,怕罗文月听了难受,悄悄的扯了覃一峰一把。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相处了十几年的父母,割不断血缘的父母。
“扯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在怎么说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他们也舍得这么对你。”覃一峰语气十分的不平,“因为牵扯到你父母,所以警察这边想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你要求追究的话,他们会通知你老家的警方,配合抓捕。”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没说出口。
许如月现在都脱离家庭了,那些人还这么过分。
可想而知,许如月在家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想,许如月不会再可怜的去渴望什么家庭的温暖,那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一直觉得罗文月是个聪明人,不会那么傻。
罗文月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站在罗文月的角度上,她自然是不想放弃追究的权利。
可是站在许如月的角度呢?她能做到对家人不管不顾吗?
很久之后,罗文月终于开口:“你帮我告诉警官,我要追究到底!”
她目光坚定的看着覃一峰。
因为她现在是罗文月,而不是许如月。
所以她看的清楚,许如月的父母是纵容不得的。
覃一峰欣慰的拍拍她的脑袋:“这样才好,以后他们都不敢伤害你了。”
……
另一个房间里,祝好略显局促的坐在沙发上,对面是盛磊。
他拿了棉棒,沾了碘酒,小心翼翼的扶着祝好的膝盖,往上涂药水。
“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走路都能摔倒!”盛磊的声音格外的温柔。
祝好抿了抿唇,脸色微微有些红:“因为没看路,看别的了!”
盛磊笑:“这个答案真可爱,那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
他反复涂了好几遍,这才往伤口上贴了一个创口贴。
说完,他抬头看祝好的脸。
一下子就撞进了一汪深潭。
里面好像有沼泽,让人越陷越深。
就听见这片沼泽的主人柔柔的开口:“你呀!”
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
你呀!
盛磊的心脏开始‘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心动过!
眼前的女孩娇俏可人,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
盛磊咽了咽口水,声音喑哑:“祝好……”
祝好贝齿轻咬住嘴唇,声音越发的温柔:“盛磊哥……”
两片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了一起,盛磊闭着眼睛,深陷其中。
祝好却是睁着眼睛,清醒的看向窗外。
夜幕已至,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道小缝隙。
外面,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有轻轻的快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