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作为父亲的一片心意,我不能陪他们长大成人,只有……”
男子说到这儿,就再也说不下去。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事情的经过男子也知道个大概,毕竟那时候他昏迷不醒,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这……说这些有何意义,总之都是我的错!”
“这样啊?”
安意被他气笑了。
“那真不好意思,你可能找错对象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想说,可以呀!
正好她也不想问!
安意的耐心也快被他快耗尽了!
“意儿,不可如此说,我怎能认错人?”
认错人?
那就是否认他是孩子们的父亲!
这怎么成?
男子急了,跪着往前挪了几步。
“我没认错人,你就是我妻,我孩儿母亲……”
“别在这里胡言乱语,谁是你的妻?谁是你孩儿?”
安意被他这厚颜无耻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不会是有病不能生育,在这里胡乱认孩子吧?”
安意气的失去理智,想都没想说了这句话。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
尴尬!!
然后,她假装没事,转身继续看窗外,可是心里慌的不行。
男子被她这口无遮拦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他什么时候不能生了!
他若不能生,三个孩子哪里来的?
这样生猛的话,是女子该说的吗?
男子又羞又气,可又拿她没办法。
“我能不能生,你不清楚么?”
男子想了想,关乎尊严的事,还是要争辩一下。
可是他这话,让安意不知怎么接茬。
听着感觉很不正紧。
不会是在耍流氓吧?
安意气的不行,可又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只能装聋作哑。
门外的福郡王和风行,已经凌乱不堪!
该打打,该骂骂,这么严肃的时刻,谈生不生真的好吗?
“风行你进来!”
“是——”
安意不想和男子说话,书房里的气氛尴尬又紧张。
所以,她把守在外面的风行叫进来,打算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属下拜见神女大人!”
风行进来后,看见端跪在那里的自家主子,便连忙跪地行礼,态度不要太好!
“起来说话!”
“属下跪着回话便可!”
风行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跪在男子身后恭敬回话。
主子跪在地上,他当然也要陪同。
“随你——”
安意当然知道他的想法,便也没强求。
“以前的事情你可清楚?”
以前?
难道是那件事儿?
风行不敢明着问,只好看向男子。
男子点头,他才心里有数。
“属下知晓,有何事神女大人只管问。”
风行态度恭敬谦卑,可心里却七上八下,知道今日他们主仆不好过!
“去落梅庵的是何人?”
安意直直盯着风行的双眼问,声音也冷了许多,听着没由让人害怕。
“是……”
见过大风大浪的风行,此时也紧张的不行,刚张嘴就不知如何回答。
更多的还有难以启齿的羞愧感,这让他心虚低头,不敢直视安意过于透亮的双眼。
“怎么?不知道?”
安意一脸讽刺笑问,笑的风行想哭。
“知道……是……是风冷与风雷。”
都是风字打头,一听就知道是男子的左膀右臂。
安意这才抬眼皮,施舍般的看了一眼男子,眼里满是鄙夷。
这一眼,让男子那满是疮痍的心,如同漏风的破屋一样,不停被寒风吹刺,冷的他骨头缝儿都疼!
可是,他纹丝不动,依旧直挺挺的跪在那里。
“还真是忠心的属下,什么事都替主子干!”
安意毫不掩饰的讽刺男子,他依旧专注看着,任她挖苦。
“不是那样的,主子他根本就不……”
“他们可还活着?”
“活着,但他两人已经……”
“活着就好!”
安意话里满含杀意,一听这事儿就不能善了!
风行着急,想要解释清楚,可是安意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神女大人恕罪!”
“怎么?要给他们求情?”
这话安意看着风行问,大有他敢说个是,她就能灭人的架势。
“不,属下不会给他二人求情。”
安意甩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然后又看向窗外。
一时,书房寂静的可怕!
“两日后,他二人赶来特向神女大人请罪!”
风行觉得不说话不行,便试着和安意沟通。
“请罪?”
“呵呵……”
“那可是你家主子的左膀右臂,他舍得?”
“舍得,他二人任由你处置。”
男子盯着她说,可安意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怕惹安意生气,他便又乖乖闭嘴,没再说什么。
“神女大人误会,他二人被主子重罚,这四年来一直在外奔波寻找您的下落,想着找到您,再向你谢罪!”
风行生怕没机会说,一口气解释完才松了一口气。
“找我?找我做什么?”
“意儿,纵使之前有千错万错,可知晓你还在人世,我怎能不找你?况且……”
“况且还有孩子,就算不找我也要找找孩子是吧?”
安意此时心里比刚才要平静很多,但说话依旧满是火药味。
“虽然有猜想,但我不确定孩儿还在不在,但我一直在找你,而且打算一直找下去。”
“神女大人,主子四年里奔走各处就是为了找您。不但四国外的小邦族,就是各处乡间村落也都找遍了,主子为此差点丢了性命,属下此言不是居功,而是让您知晓主子的一片真心。”
风行为了自家主子美好的未来,装着胆子说了这番话。
“真心不真和我没关系,我只想知道,那两人为何去落梅庵掳人?”
“这……”
风行看看男子,想着要不要说出老和尚。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安意很想知道,男子也不隐藏,打算全盘托出。
还没想好打哪说起,安意就冷冰冰的来了一句。
“我是父皇母后老来子,自小就体弱多病,直到十八岁那年上战场后得了怪病……”
安意静静望着窗外,听着男子娓娓道来。
随着他的讲述,脑海里也刻画出一个少年英雄的模样,一切跟听故事一样,直到代入可怜可悲的原主,安意才知道,这不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