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慕桐笑着说:“睡够了?”
“不知道哪个人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呀。”庞方子刚说完,可可就羞红了脸。
庞方子吃完了,在沙发上看朝闻天下,顺手打开手机,一条条短信不停地响起来。
“是巫珊,土慕桐,她同意你的产品在她的杂志上新闻了!”方子兴奋地站起来,一脸的热情看着可可正在柔情地看着他,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太好了,方子,真要感谢你。”
“谢我什么?我也是看着我的钱的份上帮你。”庞方子淡淡地说。
土慕桐脸红了,霏霏却问:“什么杂志?”
“《妆容时尚》。”
“哪一天我能上了杂志不知道有多开心。”霏霏小嘴一翘,像是真的明星一样,看着庞方子毫无表情的脸,拉着她的胳膊说:“方子姐,我看你要是上了杂志封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追你,还不排成长队?”
听了霏霏的话,方子似乎有了精神,想着该和郑马晨吃一顿饭了。
庞方子看着可可和土慕桐情意绵绵的样子,忽然来了气,拉着土慕桐的胳膊说:“缠绵到此结束,该工作了。”
没有给可可和土慕桐任何吻别或者其他的亲昵机会,直接拽出了门,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开上车就直奔王府饭店。
王府饭店今天可是有些人多,从大堂就看见太多的人,还是美女,都是比土慕桐高的美女,高跟鞋也高,土慕桐要想看就必须仰头。
庞方子笑着说:“是不是脖子累了?”
这是从小王庄出来到现在第一句话,土慕桐笑着说:“不是累,是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哦?还有你土慕桐想不明白的?”
“我就纳闷了,你说女人为什么爱吃醋?”土慕桐装的很正经,像一个学生一样看着庞方子,眼睛真的就像征求意见一样。
“扑哧”,这次庞方子算是真的笑了,她忽然明白了,爱有时候不能勉强,即使藏在心里的爱,也是一样。
土慕桐一眼就看见了巫珊,淡黄色的连衣裙,裙摆一直飘在地上,随着身体的移动就如一朵黄色的云。听不见她说什么,在一群亮丽的女人中间却让你从缝隙里瞬间被她引去。
巫珊也看见了方子,微微一笑,招招手,不急不慢走到身边才说:“你们先坐着,最后一个镜头,今天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拍摄,要拍十几个人,还要做很多造型,马上就好了。”对着土慕桐也是浅浅的一笑,又飘走了。
王府饭店的大堂咖啡馆里坐满了人,庞方子和土慕桐只好在边上站着,看着巫珊指挥着一群美女,倒也是乐趣。
一个镜头在摄影师里的手下却是几十个,看着巫珊远远地走过来,神情很疲惫,脸上的笑却是浅浅的,就如浅妆的新娘,看着谁都是那样的笑脸,看着谁都感觉着自己的幸福,只不过在巫珊的脸上是自豪和自信。
“开车了吗?”巫珊小声地问方子,看着她点头,就一挥手说:“去鸿安会所吧。”
庞方子和巫珊在前面走,土慕桐在后面跟着,身后却传来美女的嬉笑声。
土慕桐回头一看,却不是笑自己,怨自己多心,上了车,坐在后面,看着两个女人轻声细语,他发现庞方子和巫珊在一起的时候,笑少了,语轻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土慕桐一句也搭不上,直到进了一个朱红的大门才听见方子对自己说:“土,你去按一下门铃。”
土慕桐这才屁颠地下车,还没等到门前,大门已经慢慢地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小伙子微笑着示意他进去,然后才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让庞方子的车开进。
土慕桐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看着偌大的一个院子空无一人,虽是冬天,在贴着院墙的地方却是鸟语花香,一个巨大的透明花棚里,盛开着各种花,很多叫不上名字,看着就感觉春天到来一般,如果不是庞方子喊自己,还真想进去一看。
顺着庞方子的背影,土慕桐跟着来到了院子中央的楼里,走上很朴素的楼梯,到了里面他本想着一定是别有洞天,看着只是像办公室一样走廊,心里多少泄气些,推门进去,土慕桐才感觉到这里的玄机。
朴素大方,优雅娴静。这是土慕桐第一感觉。
等巫珊和庞方子坐下之后,他才长舒一口气,终于知道了此间的妙处。
藤椅绿竹,草帘珠幕。巫珊和方子个子坐在一个椅子上,身体刚挨着,那串珠幕便传来悦耳的风铃声。
天作之合,美女绿竹。
竹叶很翠,看得出馆主伺候的很精心,更看得出馆主喜爱江南,在一个方寸之地勾勒出江南的景致很容易,但这样的自然,尤其能和客人的雅致自然相和就不一般了。
巫珊用手扬起一个裙角,恰好掩住刚才落座露出的半截白皙的小腿,黄色的裙和绿色的竹,让任何人都感觉眼前一亮,似乎看不到女人,只是看到一处风景。
庞方子的风景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小腿的丝袜不见了,早就在土慕桐的船上有了褶皱的短裙此时恰好掩住一双大腿,并立的小腿却如白藕般竖在地上,椅子不高不矮,让一双腿不长不短,正好可以歇脚,又看不出一丝的萎靡。
随手一招唤,服务生已经到了眼前,方子说:“老样子,你呢?”
巫珊淡淡地一笑,看着土慕桐说:“土,你想吃什么?”
接过菜单,土慕桐在心里早就把舌头伸到了外面。一盘虾仁真是吓人,四五百块的价格让他赶紧往后翻,翻到后面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巫珊笑了,把手刚一伸到土慕桐的面前,土慕桐很自然就交还给她。
“照旧吧,这位先生也是,给他一杯酒,就要十年的波尔多。”
土慕桐一直看着巫珊的脸,说准确些是嘴,他无法想象这样的一张嘴一张口不知道要吃进多少人民币。
“说正事吧,土,你的资料我都看了,很有新意,不过――”
巫珊这个不过意思很少有人知道,巫珊第一次见了土慕桐,真的有些讨厌,一个大男人还在自己的身上嗅来嗅去,简直就是流氓。
可当她一走进卫生间,在花伞下享受温柔的水流的时候,却对土慕桐那嗅来嗅去的神态给诱惑了。
追巫珊的男人有一个加强排,多的是帅哥和老板,更有富二代,每一个都可以拿出响当当的头衔和财产,开着宝马和奔驰,还不是特土的那种豪华型,都是有板有眼的珍藏或者跑车,可以拿到车展上依着美女的那种。
巫珊嫌他们太世俗,越是自己少的可怜的东西总是越在这方面下功夫。巫珊认为男人应该是稍微清高一点,可是看着那些男人绅士的样子,就想笑。
刚洗净了脚上的泥,就来绅士?喝了酒说不到三句话,操鸟就溜出来了。这都是装,没有文化还可以花钱弄个emba,可是连几个英文单词都说不出来。
妈妈总是说要她放下架子,要不好男人都给别人选去了。巫珊笑着说:“妈妈,那你为什么要选巴巴?哈佛才子,还会国学,在台湾也是响当当大才子,你怎么不找个富翁?”
“你这鬼丫头,还说妈妈?”
“女儿要是找老公,一定不是有钱有型就可以,我要内秀。”这个从台湾大学毕业到内地发展,又在《妆容时尚》这个国际杂志工作的女孩按照自己的条件选了五年,还是一个影子。
她心里还是蛮喜欢刚认识不久的葛晨,这个阳光的运动员在篮球场上很飘逸,她从喜欢nba到内地的篮球联赛,这也是她对体育唯一的爱好,她也感谢庞方子,如果不是庞方子离婚,如果不是庞方子拿着两张票,她也不会去看,看了就看见了葛晨。
庞方子的亿林公司是场地广告赞助商,郑马晨来了兴趣请队员吃饭,当然就请了葛晨,也请了巫珊,一见着葛晨,巫珊的心跳得就厉害,这个快两米的男人总是压着自己,站在面前就好像有一座山,她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男人就是一座山。
葛晨站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座山,有了山的魅力,好感也来了,可为什么找不到那种来电的感觉呢?
他像个绅士,巫珊却听见他在电话里的淫词烂语,可他再说脏话也比土慕桐那种贴着自己的身体嗅来嗅去文明。
她忽然撩起了自己的胳膊放在鼻下,真想嗅嗅是不是还有着那个男人的味道,可肥皂泡沫的香气早就把肌肤上的味道遮掩了。
“你不用香水,你的头发没有用护理产品,可你身上却是一股浓重的香味。”
“那是你的化妆品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化学香料,这种香料让你和所有人一样,同一种化学链,同一种香烃,根本找不到自然的味道。就这样,人都是某些大工厂的产品,一样的流水线,一样的化学元素,一样的被那些大明星忽悠起来的时尚。”
想着土慕桐的话,巫珊忽然怀疑起自己,难道自己的修养是流水线上的产物?
她回头看看自己的洗发香波和沐浴液,这些都是世面上最好的,她从不选择大众产品,可是最好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使用。
她又看看化妆镜前的护肤用品,也是自己精挑细选的,难道这些都是包装自己的流水线?
她从来没有的急躁,恨不得把眼前的所有东西都统统扔进垃圾桶。
她失眠了,眼睛看着屋顶,耳边却是土慕桐的话:
“这种香料让你和所有人一样,同一种化学链,同一种香烃,根本找不到自然的味道。就这样,人都是某些大工厂的产品,一样的流水线,一样的化学元素,一样的被那些大明星忽悠起来的时尚。”
流水线,流水线,如果自己都是流水线还谈什么格调,还谈什么修养?
难道修养和格调就是你嬉皮笑脸在人家身上来回的嗅?
她想着土慕桐睡着了,一夜无梦。
可土慕桐印在脑子里,比葛晨还清晰。
“不过要看宣传,现在的化妆品市场几乎都是靠着广告打天下,如果没有宣传,即使在《妆容时尚》里讲得再好也是杯水车薪。”
土慕桐笑了笑说:“宣传?我没钱。”
没钱还这么自然,还成了理由?
巫珊鼻子哼了一下,面孔上稍微有些不悦,却还是笑着说:“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巫小姐,请您看看这份报告,先看看目录,细节回去再看。”土慕桐把一个月的调查报告递给了巫珊,又说:“虽然我没钱,可我还是想试试。”
他看着庞方子有些惊诧的脸,笑着说:“我的产品肯定是在大学生市场,大学生没有时间和条件看电视,他们更多的时间实在网上和校园,这就给我省钱了。”
“怎么省钱?”庞方子太想知道了,自己的一百万还在里面,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抵押给自己。
“做个网站,专门销售。这就把互联网占领了一部分。解决了互联网的宣传,剩下的校园只好靠店铺,不过店铺不能靠自己,要靠学生本身,她们最了解,也最直接接触他们自己。”
“你不会让他们一张张发传单吧?”方子看着土慕桐,还是被他的话吸引了。
“不是,而是让他们勤工俭学,开店。就在校园里开店。”
“太好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巫山忽然插嘴说。
也许是太突然,看着方子和土慕桐都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土,你的想法很好,要是让大学生不花钱就可以开店就更好了。”巫珊在台湾大学读书的时候,就一直想开一家自己的时尚小店,把自己的零花钱都凑到一起,又拉了几个朋友,还是不够,她就只好看着路边一家时尚小店过瘾,就如自己的,正是这样的情节,才让她走上时尚圈。
“学生不花钱?”土慕桐眼前一亮,猛地一拍大腿,“好主意,太好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要是让学生花钱,谁有呀?学生开店还不是空想?不花钱,只要经营,欧雅租房,装修,送产品,大学生自己经营,省去了员工费用可就是一大笔开支。我调查了,在学校里租房子不是很贵,二十平米的房子只要三千块,加上可以免费在广告栏里做宣传,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土慕桐太兴奋了,他根本顾不上巫珊和庞方子的表情,手舞足蹈,眉飞色舞,说个没完没了,还兴致勃勃在纸上画起来,根本不顾两个女人反应,拉过巫珊的手说:“你看,如果在人大、北大、还有清华等这几个学校安设专营店,岂不等于在双安、当代和华联设专柜?”
听着两个女人都不说话,土慕桐抬起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手拉着一个女人的手,赶紧松开,讪讪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巫珊的脸红了,从土慕桐拉着她的手的时候,她就就没有再听见一句话,她只顾看着拉着自己手的那只手,她看着那只手又想起土慕桐上次对自己嗅来嗅去的情景,渐渐地她已经看不见自己的那只手,只感觉土慕桐在自己的眼前晃动着。
她不知道晃动什么,心里却渐渐地不再反感,她只看见了土慕桐激情的表演和自然兴奋的流露,完全忘记了压在自己手上那只手是不是上了厕所没有洗手。
“你是太激动了,看样子不用做我的仆人了。”庞方子笑着,脸红了又浅,淡淡地看了一眼巫珊,收回有些醋意的目光,“钱是省下了,可如果想要人家买你的东西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你这里说周迅和陈坤都是大学生普遍的偶像,如果请他们做代言人可能会事半功倍。”巫珊笑着说。
“钱呢?”土慕桐又把手伸到巫珊的面前,巫珊却没有躲开。
“别给我要,方子有的是钱。”巫珊脸上有了红晕。
“我的钱都给你了,剩下的就是老板的。”庞方子一伸手,土慕桐笑了,说:“我没钱,只好凭着你的杂志和校园里的店面来销售,总比我摆摊要好得多。”
“你还摆摊?”巫珊此时才惊讶地喊出声来,连忙四处看看,才赶紧把表情摆正。
“他的故事不是一天两夜能说完的,不要说摆摊,局子都进过。”
巫珊红着脸,感觉这样挖掘人家隐私不好,又转回正题:“如果找两个学生,漂亮一点的,做代言很可能比明星更能贴近学生。”
庞方子一听,笑了,说:“哈哈,不用找了,他手里正好两个,不多不少,长得一点也不差,比你刚才拍摄的明星还漂亮。”
巫珊怀疑地看着土慕桐,土慕桐脸红了。
看着巫珊慢慢地离开的背影,又看看土慕桐一直看着的眼神,庞方子大声说:“土慕桐,你又惹麻烦了!”
“麻烦?”土慕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麻烦?”
“你说我怎么就介绍巫珊给你认识,我本来想巫珊是个清高有眼界,根本看不上你的人,我又错了,我忽略了她的眼力。”方子懊恼地责骂着自己。
土慕桐笑着说:“你没错,如果不是巫珊,我还真的不知道要费多少力气,看样子专家就是专家。”
“她也是抓人的专家,如果她要哪个男人,恐怕没有人逃出她的手掌心。”
庞方子醋意浓浓,看着土慕桐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土慕桐却笑了,说:“方子,你多心了,人家可是台湾人。”
“我错了?台湾人也是人,我太了解她了,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一个男人,更是没有让一个男人抓着自己的手不松开,土慕桐,你死定了,她爱上你了。”
庞方子气鼓鼓,显得不耐烦地走了。
此时她需要喝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喝酒,毫不迟疑地给郑马晨打了电话,当听到他小心翼翼的说话声又来了气:“你到底出来不出来喝酒,我想喝酒了,我想要和你喝酒!”
庞方子少有的大声喊叫,连自己都吃惊,可郑马晨还是平静地说:“工作上的事情明天再说,你说的那个合同我一直再考虑,明天再谈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是不是你老婆就在你身边?”庞方子立刻有了从来未有的醋意。
“是的,不过现在已经下班了,财务和办公室的人都不在,还是明天说吧。”郑马晨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庞方子讪笑着,“啪”地挂了电话。
“庞方子,你真的连个喝酒的人都找不到吗?”庞方子开着车就如疯了一般,很快就到了家,欧春华开门就说:“郝天刚走,来送孩子。”
荆楚看见妈妈回来就上前拥抱,庞方子抱着儿子,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赶紧擦去,亲了亲儿子说声好好学习就进了书房。
“重色轻友,重色轻友,土慕桐,你也是,你究竟好在哪里?曹菁菁喜欢你,陈霏霏喜欢你,朱可可爱着你,就连马伊兰对你还是依依不舍,再加上巫珊,你真的就长着爱人的肉?”
庞方子骂着,一不小心就把水杯碰倒了,欧春华进来说:“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生气了,是不是和小郑?”
“就是他,就是他,看他那个窝囊样,怕老婆怕得都像耗子见了猫,你还要我和他好?”庞方子声音大的出奇,欧春华赶紧关上门。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样生气?”欧春华对女儿的反应一点都不奇怪,她看着女儿长大,甚至婚姻都是看着从恋爱到结婚,直到离婚,她的意见都是毫不含糊,就是这次对小郑的建议,女儿竟然不听了。
“我是不是小孩子,我都三十五六了,孩子都上初一了,可我也是女人呀。”庞方子看着欧春华脸色变了,直到自己的语气重了,就推着欧春华倒了外面,关上门自己流泪。
“真窝囊,郑马晨,还说喜欢自己,还要娶自己,就这份德行?”庞方子狠狠地摔了一下笔,还是觉得不解气,每次都是拿着郝天的胳膊狠狠地咬或者掐,这次没有了靶子,手也不知在哪里使劲,只好把一只只笔狠狠地摔在地下。
“妈妈说郝天也窝囊,可――”庞方子忽然想到了郝天,郝天窝囊可爱自己,工作上有不顺心的地方,他总是像个孩子似的听自己说,没完没了的说,他除了听还给自己按摩,说够了,她也累了,就趴在他怀里睡去。
郑马晨是不是也这样?
郑马晨是个老板,应该不会,可他却怕老婆怕的要命,可是怕老婆为什么还要和自己好?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庞方子抱着抱枕趴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她的眼泡肿了,到了办公室,郑马晨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关上门就上前要拉手,庞方子一甩袖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郑马晨在公司里的缠绵,她不敢大声说他,又不能让外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