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见到了那些拥有特异功能的天行者吗,既然未来可以有这些天行者,为什么之前不能够有一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呢?”谭永鸣义正辞严的说道,这话倒是一时让舒翰语塞。
“但即便如此,这又跟末日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又想出新的可能。”舒翰问道。
谭永鸣羞涩一笑,道:“那倒没有,只是突然想到这一点,就想着赶紧来找你,说不定会对你有用也说不定。”舒翰看着他,心中不由一晒,这谭永鸣,看来是太过于兴奋了,倒也是,谁知道这其中的关节,都会辗转难眠,稍微察觉出一丝可能,都会反复猜测,舒翰倒也不怪他,只是道:“鸣哥,这事儿是很重要,但也别太过于沉迷,咱们走一步看一步,能够做成自然最好,若是做不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舒翰,你怎么能够这样说,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浑浑噩噩度过这九个月也没什么,可既然知道了,那当然是要奋力一搏,我们的父母兄弟,亲朋好友谁不活在这个社会上,谁知道这其中又有多少人会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得争一争才是。”谭永鸣难得严肃的说道,这番话令舒翰犹如当头棒喝。
是啊,自己这几天确实有些绝望,导致他每每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都不由刻意避开这其中的关节,只不愿意再去细想,此刻听到谭永鸣的话,振聋发聩,他点点头道:“你说得对,事情不到最后一刻,我们还有机会。”
此时苏宇也刚好从厨房过来,见到谭永鸣正在房间里,倒是惊奇,问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谭永鸣告知他自己察觉到的一些问题,三个人便再聚在一起讨论,但最后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等到晚上入夜,舒翰缓缓睡去,等到早上醒来,便已经是在百年之后。
“人生转换,什么时候是个头?”舒翰苦笑一声,将心中的想法隐藏,重新拾起自己作为行政总监的工作,开始重新上班,因为林必达的警告,舒翰这一天下来,一直都有意无意的在观察着王友云,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奇特的地方,之后又是赶紧写了一封信给张若明,告诉他自己的猜测和从林必达处得到的消息,希望他能够见自己一面,信刚传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张松便敲门,道:“张若明的秘书在外面,请您过去。”
舒翰洗了一把脸,便跟着秘书前往张若明的办公室,也在四楼,只不过相比起舒翰的办公室来说,要显得更大,位于四楼的最左侧,大门之后,是一个十分宽敞的空间,屋子里照旧摆放着冰盆,舒翰一走进去,忍不住打一个哆嗦,这张若明,还真是酷爱严寒。
“你信中所说的东西我已经知道,你这段时间暂时明哲保身,后面的事情我会去做,你不用担心。”张若明开门见山的说道,舒翰见此便知道对方恐怕信中已经有良策,本还想再问一问对方这件事情背后的故事,但见张若明不怎么愿意说,舒翰便也没敢问,只在张若明的房间里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走出房间。
等回到房间,舒翰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张若明的计划或许是有了,但自己在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又或者是张若明拿自己当做棋子了?这让舒翰不由警惕起来,把张松找来,让他从今天开始就别在宿舍里住着了,每天跟自己一起回家,这样一来即便出事儿,也可以有一个照应。
张松对此很是奇怪,但见舒翰如此严肃,且也不是讨论的口吻,十分少见,便应承下来,待要追问,舒翰也只得苦笑着说道:“这事儿我自己也是云里雾里,只知道涉及张家的私事,如今我们被迫卷入其中,还是该当小心就小心吧。”
这话让张松心中一凛,之后几乎二十四小时跟随在舒翰的身边,舒翰虽然觉得不方便,但也认为这样更加安全一些,等过了两天,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舒翰心里不由有些怀疑,林必达的消息到底准不准?
且王友云和兰青在跟自己见面汇报工作的时候,也始终是神色如常,王友云还趁着没人的时候,跟自己说,第二笔款项已经到了账户上,神色谦恭,一点都不像是要做什么大事的模样。
这就让舒翰心里更加怀疑,或许是林必达打听到了谬误的消息,又或者是那个叫做龚佑的年轻人在骗林必达?舒翰不太能够理解这其中的问题,但连续两天都没什么问题,舒翰心里不免有些松懈,再加上张松一直跟在身边,他也实在有些受不了,更何况他已经两天没有去图书馆了,想到傅尔蓝,舒翰心中就不由有些心动。
动情男女,便是一刻不待在一起都觉得离别多,更何况两天,舒翰虽然对傅尔蓝并没有很喜欢,但两个人相处,舒翰觉得非常舒服,再加上上次吃饭是傅尔蓝付的钱,舒翰一贯不喜欢欠别人的钱,更何况是女孩子的钱,所以便也想着去见一见傅尔蓝,要是身边带着一个张松,那就有些不成样子,便让他自行先回自己的家。
张松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如今的情况就像是平静的大海之下,奔腾的洋流,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发难,舒翰,咱们还是谨慎一点好,如果这个时候陷进去,太过于危险了。”
“我知道,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们这一天都不停的盯着,到时候把我们自己给吓得不轻,敌人倒还没动手,我们的身体都得垮了,放心吧,我很快就回家,你在家里等我,若是九点之前我还没到家,就来美食街找我,可以吧。”舒翰笑着说道,张松还想再说什么,舒翰板起脸来便道:“张松哥,回去吧。”
张松无法,只能够告辞,但等舒翰走远,他拉着刚刚下班的石坪便一起跟上,石坪一时间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毕竟他这十几天一直都在工作,没像张松一样知道那么多,见张松带着他来到图书馆,心里不由纳闷,说道:“张松,你不会要带我来看书吧,我老石对书本是真没兴趣。”
“谁拉你来看书,在这乖乖等着。”张松没好气的说道,不一会儿,舒翰便跟傅尔蓝两个人从图书馆里走出来,石坪见两人有说有笑,对着张松有些惊讶的说道:“这是舒翰的女朋友?这小子,速度够快的啊。”
接着发出了两声男人都懂的笑容,紧接着便说道:“张松,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啊,舒翰谈个恋爱就谈呗,你拉着我出来看干什么?平时你挺正经的啊,没想到这么八卦啊。”说着一双眼睛却盯得比张松还要牢,心里想到,连舒翰都已经有女朋友了,自己如今工作也渐渐稳定下来,是不是也该找个女朋友了呢?
他这几日都在秘书科,左右来往女性为多,且姿色都颇为俊逸,只不过石坪之前一直没什么功夫,整天里忙着熟悉工作,以免遭到训斥,不仅仅丢了自己的脸,也对不起舒翰的一番好意,便一直没想着这些事情。
可如今见比自己小五六岁的舒翰都已经勾搭上了女朋友,心里不由有些痒痒的,那些原本示弱粪土的女子此刻也突然鲜艳起来,石坪的心也如同老树开花一般绽放起来,一旁的张松则是道:“谁跟你来这儿看八卦的,我这是为了保护舒翰的安全。”
“安全?怎么,有人要对舒翰不利?”是谁?“石坪大吃一惊,连声问道,张松却并不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是一个释疑的好时候,见舒翰和傅尔蓝已经准备要走,便立刻拍了一把石坪,道:”跟上。“一个人便一马当先跟了上去。
石坪看的着急,见张松已经往前走,他也只得跟上,四个人一前一后便向着美食街走去,等舒翰和傅尔蓝拐进一家餐馆之后,张松和石坪也连忙跟进去,服务员走上来,张松把本子递给石坪让他点,自己的眼睛却始终盯着舒翰和傅尔蓝。
”张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石坪严肃的说道,张松见舒翰和傅尔蓝并没有什么事儿,心中放心一些,便对石坪说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所以有些事儿没跟你说,咱们边吃边说。“
接着张松便跟石坪就着酒菜将最近这十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石坪,石坪听过之后不由大皱眉头,道:“那他还有心思出来陪人家小姑娘吃饭,张松,你这个时候怎么不劝诫一下。”
“我怎么劝诫?”张松苦笑一声,道:“谁没个年轻的时候,我们在他这年纪的时候,不也整天思春,这也是没办法,不就拉着你出来,一起当个保镖了吗。”
“呵,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告诉我,如今发现自己处理不了了便找到我这儿来,张松,你这头号秘书当得不错啊。”石坪冷笑一声说道,张松知道石坪这是在对自己表示不满,当初跟着舒翰出来的时候,两人平起平坐,如今却因为工作的关系,舒翰跟张松日渐亲密,而与其他人渐行渐远,石坪作为老人,心中自然有些愤懑。
如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便嘲弄起张松来,张松心里颇是有些生气,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便道:“左右不过是替舒翰办事儿,再说秘书那里的工作,需要一个心细的人才能够处理,我们这些人中,就你心最细,不由你还有谁。”
两人这边正在说着话,餐馆的另一处却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一瞬间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两个人抬手去看,只见正是那个陪在舒翰身边的女生在尖叫,而舒翰却并不见踪影,两人心中立时一个咯噔,连忙跑上去,只见舒翰已经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眉毛都已经皱在一起,一只手抓着筷子,另外一只手则是掐着自己的喉咙。
“舒翰,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石坪立刻跪在舒翰的身边,两只手不停的摇晃着舒翰,而一旁的张松则也是一脸惊慌,他看着一旁的傅尔蓝,道:”这是怎么回事?“
傅尔蓝见两个人突然冲上来问东问西,再加上舒翰情况突发紧急,一时间也有些懵,看着张松,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张松急得很,连忙道:”快去医院找人来,这是张氏集团行政总监,谁先把医生带来,给二十金币!“
此话一出,整个餐馆之中一下子涌出去四五个人,这是一家平民饭店,来这里吃饭的人大多数也都是身价并不丰厚的工薪阶层,二十金币对于舒翰这样的总监来说,并不算多,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是一大笔钱,只是跑一趟,就可以分一杯羹,大家都愿意。
舒翰此时躺在地上,胃部传来的剧痛让他根本无法分神,此刻被石坪摇晃,这才稍微恢复一点精神,听到石坪的声音,他用尽力气说道:”快去拿牛奶,这菜里有毒!“
石坪连忙喊道:”店家有牛奶吗,快拿来!快拿来。“石坪急得不行,一旁的张松则是直接走到掌柜的位置,把柜台上所有的奶制品都给拿了下来,还没等老板说什么,便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币扔在桌子上。
”牛奶,牛奶来了。“张松一边撕包装纸一边喊道,但此时舒翰根本没有能力自己喝,张松只能够打开舒翰的嘴巴不停的倒,舒翰拼了命的吞咽,但随即肚子里传来一股恶心的感觉,还没等他多想,便把钢材喝的牛奶全部都吐了出来,连带着胃里的残渣,一时间恶臭满盈。
张松一下子吓坏了,眼泪都不自觉的流出来,舒翰此时则是舒服许多,这一呕吐,肚子里大多数的食物都给吐了出来,他连忙说道:”继续,把牛奶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