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尸人！”莫小汐叫了出来。
旁边人都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莫小汐才明白过来，他们早就知道。
只有她自己被蒙在鼓里而已。
莫小汐想起战北野之前给自己看过的视频，和战北野当时说过的话，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和计划之中。
莫小汐不禁重新审视着战北野，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貌似给了莫小汐无限的温存，想让莫小汐生下他的孩子，下一秒转身，他就可以亲自去送莫小汐去死。
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比莫小汐认识得任何人都冷酷无情。
“战北野。”走着走着莫小汐叫住了他。
“嗯。”战北野并没有停下脚步，但是应了她，也让她继续说下去。
“帮我照顾好我弟弟莫小山，等他的身体彻底好了，帮他拿回宝莱集团，这是我唯一的请求，你答应我好不好？”莫小汐说着，语气诚恳。
“好。”战北野说：“我答应你。我一定照顾好他，也会帮他拿回宝莱，并且，我会帮助他在事业上更上一个台阶。”
很好！莫小汐牵动了一下嘴角：“谢谢你！”
战北野回头看了莫小汐一眼。
这样的处境之下，他认为她会退缩，会害怕，然而……她并没有！
在那一瞬间，他知道，莫小汐的懵懂无知期已经过去了，她开始长大了，变得成熟，理智，稳重，和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她也知道，她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她的命运抗争，所以她选择的是妥协。
从长长而昏暗的走廊走进一间密室。
当他们到来，似乎这扇门知道了他们就是它主人正在等待的客人一样，“吱嘎”一声自动为他们敞开了。
莫小汐脊背立刻沁入一片寒凉。
而其他的人，都神色如常的踏步走了进去。
莫小汐虽然行动迟缓了一些，脚步沉重了一些，但也忍住内心深处不断涌出来的恐惧，走了进去。
两旁整齐的站满了“人。”
他们黑衣黑袍，根本就看不到脸色。
这里幽静的怪异，就连他们的脚步声都被无限的放大了一般，其他在没有别的声音。
莫小汐除了这脚步声还能听到她自己如同捣鼓般的心跳声。
她捂着胸口，腿脚麻木的跟在战北野的后头，渐渐地就被战北野甩在了身后头。
过了一会儿，战北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回头看到落单了的莫小汐，默了默，又像是无可奈何一样的转身回头，伸出手一捞，将莫小汐的手臂给牢牢攥在手中。
“跟上我。”
“哦。”
房间的尽头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的一头坐着一个白衣白袍的男子，他有满头的银发，和一张比女人还要美艳几分的脸孔。
他一抬头，媚眼如丝，眼波如海，仿佛一个浪花翻过来，就可以把你带入到他的世界。
战北野看着他扯动了嘴角：“万年寒江，你本尊终于现身了。”
没错！
战北野第一次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万年寒江”的确不是万年寒江本尊，那时，他还躲在暗处。
万年寒江也笑了：“你早就知道当初那个万年寒江是假的，我若再不现身，你难道真的肯把你手里的怨念少女交给一个冒牌货？”
“当然不会。”
“所以喽，我今天必须现身。”
“嗯。”
万年寒江开始打量着莫小汐，他的瞳孔是冥然的绿色，像是邪魅的一双妖瞳。
他似乎是在莫小汐的身上探索着什么，最终似乎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他神色一松：“果然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战北野，人你现在可以留下了。”
战北野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么……我的条件又如何？”
“你的条件么？”万年寒江盘算着什么？他走到战北野的身边，伸手在他脸前一挥，战北野的脸前瞬间燃起一片浓浓的烟雾。
万年寒江大喊一声，发号施令：“拖住他。”
两排整齐黑衣黑袍的尸人就迅速围上了战北野和漠雷他们。
迷雾中，莫小汐被一个冰冷的手掌给硬拉着拖走。
“战北野，战北野……”
莫小汐只知道一扇又一扇的门被推开了，她被胁迫着从一扇又一扇的门内走过。
莫小汐的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看到桎梏着自己手腕的一抹白色，这白色的主人冰冷的毫无人性。
“战北野，战北野……”莫小汐大声呼喊着，她希望战北野可以沿着自己的声音找过来。
“闭嘴！”
冰冷的声音自莫小汐的头顶响起来，“他已经把你交给了我，你再怎么喊都没有用，何况现在，战北野应该已经自顾不暇了。”
是的！莫小汐看到了！
她沉默着，抿着唇。
绝望的被他拖着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莫小汐明知道他可能不会理自己，还是忍不住的问。
“去我们地龙的总坛。”
意外的，他回答了，而且还回答的特别诚实。
“去哪里干什么？”莫小汐想起来时战北野的话：“你要带我去那里，然后在那里杀死我是吗？”
“不是杀死。”万年寒江纠正她：“是献祭，把你的鲜血献祭给我们的神。”
“你的神喜欢我的血？”
“当然。”
“要献多少啊？”莫小汐继续追问，似乎这个万年寒江并没有要对她隐瞒的意思。
那么，如果她非得去死，并且是死在他的手里，莫小汐想做一个明白鬼。
“直到你流尽你身体里面的最后一滴血，献祭仪式才算结束。”万年寒江依旧回答的很诚实，仿佛有问必答，他从来不会说谎一样。
“所以，我必须要死了。”莫小汐喃喃的说，然后她又不甘心的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自私呢？就这么决定了我要不要继续活下去，我的命不是你们给的，你们却都想替我决定命运。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他说：“如果有公平，今天，你不会落在我手里。”
“你就不能变得公平一点吗？”莫小汐又问，并且问的很愚蠢。